第85章 趁热打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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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泰侧头瞄了一眼李醒仁，只见李醒仁没有任何表情。哲泰会意说：“价格没有商量，只要我们玉皇阁能躲过难关，我保证紫禁城的月供一块钱都不会少，请你们斟酌但是我要你们今晚必须给我答复。”

载沣见哲泰把买北苑的价格说得如此决绝，也不好加价因为他也深知以后紫禁城的一切开支大半都要依靠玉皇阁了，但是他身为摄政王小皇帝溥仪的亲生父亲，转让皇家北苑这样大的事情重大，他也怕有干系更怕几名顾命大臣问责于是说：“这件事情我做不得住，明天还是找其它铁帽子王与几位顾命大臣商议在给你答复。”

哲泰听了就急了说：“看看那群懦弱的废物，想当年宣统皇帝要退位，看看他们在议政会议上只有宫亲王府的傅伟，高喊誓死效忠皇上，其它王公大臣有的跑了有的不上朝，来了几位唯恐惹火烧身我看了就恶心，要是没有擎王奕晃小德张那一群乱臣，朝廷会重用袁项城那个逆臣，大清朝还会逊位，他们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现在裕隆皇后归天了，擎王奕晃躲到天津，术亲王善奇在复辟时都没有露面，瑞亲王早死其它王爷全是菜货大事还是你自己作决断为好，”哲泰把除了宫王府其他几位王爷都骂了，心里憋了四年的恶气总算发泄了出来，心中很是痛快。

再看载沣脸色很差他对四年前清帝逊位1912年2月12月，当时的情形也是刻骨铭心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那些顾命大臣和王爷有几位和他是交心的，因为汇理银行的贷款载沣也是放下身价去找过他们寻求解决的办法，其结果是不言而喻的。为了不至于陷入贷款危机他只能买皇家北苑，再者卖给哲泰对于他的名声略好一些，转让给理王府后人经营也是他们皇族内部的事情。对于以后玉皇阁对紫禁城的月供是有一定的关联于是说：“转让北苑的事情我一人能够做主，但是我明天也要把这件事容我禀告皇上，让皇上御纰你们看如何？”

哲泰听了终于笑了说：“摄政王说的极是，我们心里也是效忠皇上的，这样大的事情皇上当然要知道为好，不过转让契约上要盖上宣统的玉玺为好。”其实在场的几个人谁都知道小皇帝溥仪还小，皇宫一切大事都是你当爹的主事，载沣这样说对于众人都好看还显得众人对皇上忠心。

载沣强调说：“不过这文书上对皇家北苑只能写‘转让’给理王府哲泰贝子管理经营，不能写‘买卖’二字。还要注明你们玉皇阁按月必须向紫禁城缴纳十万大洋的月供，如有缺少紫禁城有权把皇家北苑收回。”载涛几句话不多却看出他的办事能力还是很老成的，几人听完也没有反对。

哲泰听了当然满意说：“就听王爷的明天上午十点我在汇理银行门口等你。”

载沣说了句不送，留下荣源四人出了纯亲王府。李醒仁深知载沣留下荣源必定要密谋一些北苑的事情，只是哲泰在纯王府的表现太精彩了，丝毫没给载沣翻盘的机会是以才以很低的价格买下皇家北苑，至于明天交换银钱书写转让皇家北苑的契约，也许会出现一些变故只要不太苛刻李醒仁还是可以接受的。

到了王府的大门李醒仁问哲泰：“阁主我们就此别过回地安门了。”

哲泰说：“明天要办这样大的事情我哪里能睡得好，不如去你的地安门上咱们再商议一下有关的细节。”李醒仁听了也点头同意。于是命令顾文定去哲泰的府上报信说阁主晚上不回家，就便保护家中的女眷。李醒仁三人上了荣源府的骡子车回了地安门，下车打发车夫回府等上了城楼已是晚上十点多。

哲泰三人刚坐下小猴子的肚子就叫了起来，三人才知道晚上忙得没有吃饭。于是小猴子到了隔壁说了一声，小姬子就去了城下。不多时小姬子就端上来三碗冒着热气手擀面上来，哲泰边吃边说：“没想到今晚咱们事情办得这样顺利，你说载沣可别变卦。”

李醒仁说：“按理说不会的，载沣和荣源也是被逼得没法，他们但凡有别的办法也是不会卖北苑，他们肯卖给你们理王府，毕竟玉皇阁与紫禁城有非常深的血缘、宗族关系。”

哲泰又问：“明天可别出现什么变故。”

李醒仁说：“咱们这次买北苑可是出手很快，没有几个人知道应该不会有什么变数，明天不管是荣源或者纯王爷提出一些，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你都答应他比如追加十万大洋以内的银钱，北苑给他们留一千亩地之类的，你都可以自行做主不用问我。”哲泰听了点头。

李醒仁又说：“明天地契盖章以后你也不用拿给我看，直接收起来‘它’（皇家北苑地契）关乎着我们整体的命运。”

哲泰说：“你放心吧，我会交给、、、”

这时两人好像听到外面有动静，李醒仁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小猴子随手把两把手枪扔给他们俩。于是哲泰拿枪带着小姬子带刀出南门，李醒仁持枪带着小猴子出北门向外出门搜查，四人把心都提到嗓子眼如果孑师对他们实行偷袭，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胜算，结果他们只是看到一只狸猫闪过，在李醒仁心中却警醒了一分，更有一些不安。

回到里面他们也不敢说些机密的事情，小姬子报告了今天地安门的警事，也没有大事发生也就是张家丢了一只鸡，李家进了贼，并拿来几天的警事记录放在桌子上说：“今天咱们警正阮方向我们通气说‘有一名叫那老二的旗人，告状到督察长马龙标那里，说你拐骗了他的侄女吟霜姑娘，状纸现在还在警察厅压着’，我想请示你们如果需要，我们修理一下那老二叫他闭嘴。”

李醒仁轻笑一下说：“不用管他，让他随便去告。并转告办理此案的警官现在吟霜姑娘就住在蓑衣胡同7号，如有需要我也可以去做口供。”

哲泰经过中午的酒席晚上两次关于皇家北苑的磋商，已经困得不行进了李醒仁的内室倒头睡了。小猴子和小姬子也各自睡下，李醒仁却坚持把四天来地安门辖区的警事记录看完，也不知道几点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