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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都山之中,一片生机勃勃,郁郁葱葱的景象令人心旷神怡。
翠绿欲滴的草丛间,点缀着一丛丛红彤彤的回春草,它们宛如燃烧的火焰,热烈而夺目。
这片绚烂多彩的景色,与相柳那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衫和小夭身上那一抹鲜艳似火的红衣相互映衬,显得格外和谐美丽。
“小夭……”相柳在晕厥之中,嘴唇微微颤动,发出一声轻柔的呢喃。
小夭赶忙俯下身去,将耳朵贴近相柳的唇边,温柔地回应道:“嗯,我在!我一直在你身边!”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彻云霄,如滚滚惊雷般由远及近迅速传来。众人纷纷侧目望去,但见一匹毛色雪白、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神骏良驹风驰电掣般疾驰而来。
那马背上端坐着一人,其身形高大挺拔,英姿飒爽,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防风邶。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斗篷,衣袂飘飘,随风而动;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住,更显潇洒不羁。
说时迟那时快,防风邶双腿一夹马腹,那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扬起,稳稳地停在了原地。随后,他身手敏捷地从马背纵身一跃而下,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落地后,他迈开沉稳有力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朝着小夭所在的方向走去。
走近之后,可以清晰地看到防风邶那双深邃如海的眼眸之中此刻填满了无尽的悲伤。他来到小夭面前,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伸出右手,轻柔地抚摸着小夭那张若隐若现、如梦似幻的脸庞。然而,就在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小夭肌肤的瞬间,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而神秘的力量猛地将他的手弹开。
防风邶惊愕地望着自己那被震得鲜血淋漓、血流不止的手掌,满脸都是疑惑和不解之色。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小夭,颤声问道:“小夭,你……你为何要如此待我?难道连你也认不出我来了吗?”
而此时此刻,小夭抬头看到防风邶那受伤流血的手,心头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心痛与怜惜之情。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缓声道:“防风邶,你我心里都很清楚,我并非六千年前的西陵玖瑶。真正的西陵玖瑶早在六千年前为了编撰医书不慎坠崖身亡了。而我,而我是她的新身份幽都国——素鱼娘娘罢。就在五千年前,为了能救出身陷囹圄的相柳,我借助梦枭遥的身躯,以殉道之法才得以重生于世啊!”
防风邶轻轻地摇着头,那动作显得有些无力和无奈,他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苦涩意味,缓缓说道:“不不不,那次坠崖,你根本就没有死啊!难道你真的都忘记了吗?我们曾经在桐邑镇拥有一个温暖的家,那里充满了我们共同的回忆。还记得吗?我们一起开了一家鸭脖馆,生意虽然算不上红火,但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还有,我们曾一同漫步到镇西口,欣赏过那里美丽的夕阳余晖洒落在大地上的美景。那些日子,如同璀璨的星辰般镶嵌在我的记忆深处,怎么可能轻易忘却呢?”
然而,素鱼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防风邶的话语,她的眼神坚定且决绝,冷冷地回应道:“防风邶,请你清醒一点吧!面对现实好吗?那次坠崖,我确实已经死了。从那以后,一直陪伴在你身旁的人并不是真正的我,而是涂山璟的侍女静心通过变幻之术所假扮而成的。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幻的泡影罢了。”
防风邶听到这番话后,先是愣在了原地,紧接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大声吼道:“呵呵,你们统统都在欺骗我!别以为这样就能糊弄过去,告诉你们,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受骗的!”说着,他紧紧地握住了小夭的手,仿佛想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可是,当他感受到手中传来的触感竟然是如此虚幻时,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之情。这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抓到了救命稻草,却发现那只是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根本无法支撑起自己沉重的心。
防风邶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投向了昏迷不醒的相柳。然后喃喃自语道:“他能够陪伴在你的身边,守护着你,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吧。但即便如此,我依然渴望能有机会守在你的身旁,哪怕只有短暂的片刻时光,对我来说也是无比珍贵的。”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默默地离开了这个房间,只留下一片令人心碎的寂静。
他痴痴地望着眼前身着一袭素雅衣裙的女子,微风轻拂而过,裙摆随风飘动,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子从天而降,清丽脱俗得令人窒息。这女子正是素鱼,可她竟与小夭长得一模一样。然而,与往昔相较,此刻的她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强大且神秘的气息,宛如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令人望而生畏,丝毫不敢轻易靠近。
防风邶不禁深吸一口气,朗爽地大笑起来:“哈哈哈,真是要恭喜你啊!瞧瞧现在的你,哪里还是当年那个灵力低微、时刻需要他人庇护的神族少女呢?”说罢,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那只穿透素鱼身体的手上。那一刹那,他只觉得指尖所触及之处空荡荡的,虚无缥缈,好似根本不存在任何实体。
这种奇异的感觉让防风邶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间涌上心头。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然后像是发了狂一般,全然不顾形象和后果,再次疯狂地伸出双手,企图在素鱼那看似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身躯里奋力抓取、打捞些什么。可是,无论他如何努力,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他的双手始终无法真正触碰到素鱼的身体。
渐渐地,防风邶的动作变得越来越迟缓,他那张原本就因惊恐而煞白如死灰的面庞上,缓缓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喃喃自语道:“难道事情真的已经到了毫无转圜余地的地步了吗?小夭……我怎能忍心留下你独自一人在这世间受苦受难、孤苦伶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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