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巴金120岁诞辰 谨此篇遥念先生(1 / 2)

在此虽好 只是不了15 一个电子荷</p>

2125年11月25日 阴</p>

我以前的生活枯燥得像篇翻不过去的晦涩课文,因参与“天龙仪”72变实测,我的生活变得有趣。第14种测试过后,听安排,歇息调整17天,感恩节再继续第15种变身实测。休假第一天开始,我就天天跑到巡司温泉泡澡。温泉水热浪汤新,滚珠泛玉团津,沐浴冰肌滑,涤荡烦尘,玉体雪,注春,温。</p>

小雪这天泡澡回来,我撩衣敛袖、炊火刷锅。晚饭过后踱步摆满七彩多肉、金边兰、绿萝的阳台,我亢奋地弓着腰,想用施密特望远镜打望娉娉袅袅的星月。可惜,这是一个云遮雾拦、月影全息的晚上,天黑黑的,黑到人心里去。枕着乌漆的夜,我做了一个梦------变身测试开始啦,我筠连人席中驹,变成一个电子荷,开启能量转化之旅。</p>

梦中,“我”邂逅爱因斯坦,清风播动着他那满头银发,这老头告诉俺:“按质能方程E=mc�0�5,一个体重73公斤的人,等于是由65000亿个电子荷组成的,能量与物质互换着,电子荷与肉身互换着。生命的伟大因有吸引力,思想有磁性,有频率,有电子荷,思想是肉眼看不见的能量物质。”</p>

我手托下巴聆听着,老头摸摸银色髭须,继续道:“人的身体如一座肉体发射塔,把人的思想电磁波传送出去,接收思想电磁波进来。思想电磁波有长波、短波,有快乐频率,也有烦恼频率。你常想什么得什么,常想着烦恼得烦恼,常想着快乐得快乐。不是非要先得到什么东西、先具备什么条件然后才能得到快乐。其实得到快乐很简单,你主动思想着快乐即得到快乐了,不信你试试!”</p>

爱因斯坦的话像是从后背发出来的,他背对着我。这老头说完,吐了一下舌头,转身走开。风继续吹,他的脚步声被风刮起来,像树叶一片接一片飘远。告别爱因斯坦,我------一个电子荷,游离到绿色的开普勒452b星球上的敦薨城------一个在沙海之上建立起来的城市,恰逢城里人正在庆祝建城100周年。此刻,“我”能量转化成一只雄蚊子。在城头,“我”有个同伴,一只进化为高等动物的雌蚊子------摩萨德。她给“我”取名叫佩杆。摩萨德来自距敦薨万里之遥的瀉湖。摩萨德不吸血时有麦克风那么大,吸血时缩如小米。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跟着摩萨德一头扎到一位外国人的后颈窝上,准备好好吃顿“西餐”。结果,“啪!啪!”两声,一个巴掌拍在摩萨德身上,摩萨德秒落,飘摇掉落在了敦薨城的五花石板路上,第二个巴掌拍死了我,罡风袭来,我和摩萨德的灵魂飘泊于沙海之上。</p>

接着,“我”能量转化成橙色的格利泽581d星球上的一朵蒲公英。五月的一天,“我”跟随着长冠白毛的蒲公英多利,因风飞扬。每一次随风飘荡,恰似一回摆渡。多利给我起名叫极乐。多利的种子上那白色冠毛结成的绒球,在花开后,随风飘到新的地方孕育新生命。我随着抗寒又耐热的多利,从龙国的清今大草原,随季风一路飘到了熊国的红城。似乎颠扑不破的多利带着我在漂泊中活着,活得简单、洁净、快乐。每漂泊一次,我俩就似摆渡一回,摆渡于物质世界、精神世界、灵性世界、暗物质世界。我和多利仰望夜空,点点繁星向我俩温柔地眨着眼睛。“极乐,东方最亮的那颗叫太阳,太阳旁边有颗蓝色的星星,叫地球。”多利对我说,又好像是自语。一段段漂泊旅程过后,末了,风再起时,我被彻底吹散了架、支离破碎。</p>

我又能量转化成紫色的盖亚星球上客西马尼花园里的一朵蘑菇,花园里还生活着蘑菇达卡。达卡给我取名叫黑浪。一个偶然的机会,我随达卡去了地球,达卡疯狂地生长蔓延,而我则被一个肥头大耳的议员吃进了胃里。</p>

然后,我能量转化成橙色的人马座星球上的一个病毒。病毒承担了人马座星球上约1/4的光合作用,为星球制造了大量的氧气。在这个病毒的“海洋”里,我邂逅了一个叫埃托奥的病毒。埃托奥给我起名叫春风。我们不断进化,历经黄金时代、白银时代、青铜时代。一个惬意的周末,埃托奥带着我随宿主出差,乘一艘邮轮,行到中途,船触礁下沉,我和埃托奥嗝屁了。</p>

我再能量转化成地球上的一个人------鲁直,鲁直全身由65000亿个电子荷组成,我是其中的一个电子荷。我既是文人学者、公务员,也是美食家。活了63年,枯形阅世的我焚起了回生香,在孤寂中领受死亡。</p>

复次,我能量转化成生活于筠连城的一名计算机工程师------巴扎。筠连,与香格里拉、长沙同纬度,与德阳同经度;筠竹连山,峦头高耸山脉迢,祥地秀、造化天真;冲天占地尖峰矗,岭头松郁、碍日生云,林中听得夜莺曲,瑞草琪花看不尽;藏蓝疆绿、世间七彩景,如今都到筠连来。</p>

很快,快得出乎我的意料,AI居然学会按着人类模样复制自己,街上到处行走着“柴鸡”的后代。没想到的是,我的下场竟是被AI机器人用一把钝刀剐了三十多下而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