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晋级！</p>
卫恩注视着信纸上的内容，心里不免再次回到那座带给他开心和伤痛的城邦。</p>
最初的彷徨，挣扎，到秘调司后的安心，再到后面所发生的一切。</p>
他知道有做错的地方，但如果让他重新选择一次……</p>
他依旧会那么做！</p>
哎……</p>
轻微的叹息声，在幽闭的办公室内回荡。</p>
几根修剪的齐整的鹅毛笔，被敞开的窗户吹进来的海风晃动着。</p>
卫恩伸手取出其中一只鹅毛笔，蘸了墨水，在铺开的泛黄纸张上，写下——</p>
“莱西部长……”</p>
不一会儿，他写完奥尔德斯语拼写出的落款。</p>
想了想，他又加上了小白毛的名字。</p>
这只是一封简单的朋友问候的信件，当然也包括缇娜。</p>
如果不是当初加入秘调司后，小白毛主动和他签订了伴侣契约……</p>
契约？</p>
卫恩心里猛地咯噔一下。</p>
好像他从未想过，为什么当初缇娜会在刚见面的时候，就直接与他签订契约。</p>
而且还是很果断的断掉了和马尔科的契约关系……</p>
卫恩回想着当时的景象——</p>
缇娜喜欢你，可以和你做朋友吗？</p>
当然可以。</p>
缇娜开心，开心……</p>
那之后他只知道，莱西和马尔科所说的：不签订那份契约，缇娜的身体就会变得非常脆弱。</p>
如果长时间没有契约人，她甚至会发生恐怖的畸变……</p>
但似乎——他从未思索过，缇娜选择和他签订契约的原因！</p>
“原因，是喜欢……”</p>
如果是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卫恩或许还会认为那是很单纯的“喜欢”。</p>
然而当他回过头来仔细思索，就会发现其中可能存在更深层的隐秘。</p>
缇娜·克洛斯特曼是灾厄女士缇娜·莉莉丝·伦纳德的容器。</p>
按照恶魔小丑阿诺的说法，小白毛是他妹妹指定的人选之一。</p>
明证便是她额头上那枚印记，当然也包括他自身和阿莱斯·库利巴利两人。</p>
如果从这个角度出发……</p>
卫恩想，是不是他自身有某种吸引灾厄本源的潜质？</p>
“啧！”</p>
越是深思，越觉得以往很多细节，可能都存在一些他没察觉到的事情。</p>
这下，除了欺诈天赋、面板、冥想法和本源世界的那个诡异的玩意外，他又找到了第五个可疑的地方。</p>
真是……</p>
卫恩冷着脸，起身站到窗口，目光落在夜空。</p>
墙壁上一盏盏黎明蜡烛点燃的烛光，骤然熄灭。</p>
红月的光辉悄然投射进来，照在他的身上。</p>
【你受到红月照射，因伱的本源力量超过100，你豁免了红月污染。特殊奖励：生存点+50，本源-1（临时），精神等级+1。】</p>
【……】</p>
【你受到红月照射，因你的本源力量超过800，你豁免了红月污染。评价：？？？特殊奖励：生存点+50，本源-10（临时）。】</p>
拉长的影子投射在办公室的墙壁上，影影绰绰间好似看到了十七颗脑袋……</p>
下一秒，卫恩的身影消散。</p>
但如果有人从窗户看向办公室内，还能看到“霍纳坦”的身影。</p>
只不过他的脸上没了思索、担忧和恐惧……</p>
返回到剧场空间内，卫恩看了看静悄悄的剧场。</p>
缇娜他们已经返回各自的房间，只在餐桌上留下两块奶酪和烤鱼。</p>
他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p>
“嘻嘻哈哈……”</p>
这时，几天不见的小丑冒了出来，嬉笑着坐到他旁边，拿起盘子里的烤鱼打量一眼，露出嫌弃的表情。</p>
“如果家里的厨师长把鱼烤成这样，我想他应该活不到第二天。”</p>
卫恩没有抬头，淡淡的说：“可惜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开创图灵帝国的伦纳德家的二皇子了。”</p>
“你知道？”小丑脸上的表情滑稽古怪，上下打量着卫恩，戴着白手套的手掌摩挲着下巴：</p>
“你好像有些不一样了……是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p>
“当初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什么想法？”</p>
“你想知道？”小丑没有回答，饶有兴趣的问：“那你先告诉我，在你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p>
卫恩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吃着晚餐，仿佛他并不是很想得到答案。</p>
“好吧好吧……那时候我被人带到卡斯特没多久，就失控了。”</p>
“等我恢复清醒时，就看到那个小女孩。”</p>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看着看着我就变成了玩偶。”</p>
“所以你之前不是玩偶？”卫恩问道。</p>
“当然不是，”小丑摊开手，硕大的红鼻子皱着：“那时候你戴上我的时候，才是！”</p>
戴上……</p>
小丑面具吗？</p>
所以那时候，缇娜只是改变了小丑的形态，没有改变他的认知。</p>
或者，小白毛只是将恶魔小丑变成了她想要看到的样子……</p>
“你到底想说什么？”</p>
“没什么，只是我该晋级了。”</p>
卫恩几口吃完，擦了擦嘴，“今晚就不要打扰我了，可以吗？”</p>
想到这些，并不是他怀疑缇娜。</p>
而是他很担心在小白毛身上还藏着其他的隐秘。</p>
比如上一次阿莱斯让她失控的方法，以及这次对方会不会在阿列克谢岛上做出同样的布置……</p>
不过看来有些可惜的是——小丑并不清楚缇娜身上隐藏着什么。</p>
“晋级大巫师？很快嘛……”</p>
小丑撇撇嘴，这样的速度都快赶上当初的他了。</p>
哦，不是他自己，而是他那位被视为太阳之子的好哥哥拜恩·莉莉丝·伦纳德。</p>
卫恩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意味莫名，但又是让人熟悉的干净。</p>
“明天见，阿诺先生。”</p>
“滚啊……嘻嘻哈哈……”</p>
小丑转了个身，重新化为一具玩偶，摇晃着身体似舞蹈般返回休息区。</p>
看着他的背影，卫恩笑容收敛几分，走向工作室。</p>
看了眼面板上的属性和所剩的生存点，没再犹豫——</p>
【你已满足晋级大巫师的条件，是否晋级？】</p>
【是！】</p>
随着确认，卫恩身体一震。</p>
一股强大的本源力量从面板后方的本源核心世界里爆发出来。</p>
准确的说是面板直接抽取了那里面的本源力量！</p>
与此同时，他还能感受到幽灵等本源子体的异状，就像是被注入了本源力量一般，开始膨胀起来。</p>
他们额头上一枚枚法术符文的烙印印记飞速旋转，并逐渐放出光亮。</p>
不，不对……</p>
不是逐渐闪烁光芒，而是他的眼睛越发沉重。</p>
隐约间，那诡异的呢喃声再现。</p>
<div class="contentadv"> “阿普，瑞西……”</p>
记得上一次是因为畸变力量，还有升级冥想法和各种法术，这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