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小丑的求助（月票加更）</p>

自从卡斯特城邦那件事情之后，不知道是因为缇娜的影响，还是其他原因，小丑就没再出现过。</p>

尽管一直以来小丑给他带来不少的麻烦，但他仍然很感谢小丑在上次复活缇娜的付出。</p>

想到这里，卫恩脸色逐渐恢复平静，抬手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伦纳德先生。”</p>

“看见你现在还保留着些许善意和理智，我感到非常开心，年轻的巫师先生。”</p>

小丑依然是那身礼服装扮，脸上咧出标志性的“灿烂”笑容，用那双血红且满是杀意和恶意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卫恩。</p>

“唔？”卫恩没有料到他是这样的开场，挑眉道：“在您的认知中，我应该是没有理智和善意的那个样子吗？”</p>

“当然……不，”</p>

小丑特意的拉长声调，不似之前那般急躁，抬手间拉出一张高大华丽的座椅，舒服的靠到上面，“我只是以为在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你会出现一些转变。或者，是你有意克制，才不至于因此崩溃？”</p>

克制吗？</p>

卫恩想了想，摇头道：“您说得对。”</p>

言辞并未反驳，但他的动作已经表明态度——那并非是克制，而是成长。</p>

是经历过灾厄、磨难，见识过阴谋和野心之后的成长。</p>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p>

“嗯哼，”小丑不置可否的看着他，双手手指交叉放在翘起的膝盖上，“不过，这样的状态我还算满意。”</p>

“伦纳德先生，您特意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p>

卫恩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跟个疯子神经病讨论关于心态转变和成长的话题，除非是他真的疯了。</p>

听到他的话，小丑笑容消失，眼神骤然变的冰冷，“你的意思是，我在浪费你的时间？”</p>

“从结果上来说，是这样。”</p>

卫恩点了点头，指着身旁的工作台，“我的事情很多，有太多有用的知识等着我去学习和挖掘。”</p>

“知识？呵！”</p>

小丑瞥了眼桌上的仪器冷笑一声，“在你的认知里，知识就是有用的东西，能给你带来力量，或者转化为有用的能力？”</p>

“难道不是吗？”</p>

“当然不是！”</p>

“嗯？”卫恩一怔，知识都不能带来力量？</p>

“你理解的知识，不过是记录在纸张或者刻印在碑文上的文字，它的本质只是文字，只是文字本身。”小丑脸上露出一抹嘲弄般的笑容，“而在文字上附加的些许力量，哦，就是你口中的知识，那不过都是书写者的意志。”</p>

本质只是文字？</p>

什么叫做知识是书写者的意志？</p>

卫恩皱眉看着他，“您，这话是什么意思？”</p>

他隐约明白一些东西，但并不深刻。</p>

难道他之前学习到的符文学、魔药学以及各种法术，都是书写者自身的力量？</p>

这，怎么可能！</p>

小丑面露讥讽，“还不明白吗？祂，或者是祂们，总喜欢在文字上附着规则和意志，用以留下存在的痕迹。而你学习到的东西，并不能叫做知识，只不过是掺杂祂们……”</p>

“等等，您刚刚使用的词汇是‘祂们’？”</p>

卫恩不得不打断他的说教，这个‘祂们’不会指的是那些神明们吧？</p>

用文字留下存在的痕迹，带有个人意志的知识力量？</p>

这一瞬间，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名字——贡萨雷斯，不是贡萨雷斯语，而是那位少有人知道的古神。</p>

记得之前提升贡萨雷斯语等级的时候，他看到过一段画面……</p>

“嘻嘻哈哈……你发现了吗？没错，就是祂们！祂们，那些称为‘神’的存在。”</p>

小丑似乎想到了什么，疯狂大笑道：“本质上力量是力量，文字是文字。而知识看似是两者的结合，但只有少部分有用。至于其他的不仅没用，反而会引导你继承祂们的意志。”</p>

“当你在不知不觉中，习惯这些附着私货的力量以后，你的意志就会被转变。要知道不仅是你在追逐它，它也会主动靠近你，以期望让你承载更多的‘意志’。”</p>

“这就是‘知识’的本质！”</p>

本质……追逐，靠近……承载意志……</p>

卫恩大致明白这些话的含义，只不过依然感觉不可思议。</p>

难道所有的知识都是这么来的？都不能学习和使用吗？</p>

等等。</p>

卫恩猛然记起一个月前，他刚成为学徒时，看到那本册子，上面的原话是——当你追求知识时，知识也在追逐着你。</p>

再联想小丑刚刚所说的话……</p>

“所以，应该怎么判断和区分上面是否存在，嗯，某种意志？”</p>

“自己的东西，永远不会有问题！”小丑如是说道。</p>

卫恩诧异道：“自己的？”</p>

不去学习和掌握那些内容，又怎么转化成自己的东西，总不能直接凭空捏造出来吧？</p>

“一个‘人’能掌握的东西是有限的，”小丑似乎看出他的想法，眼神罕见的是平静之色，“本源、灵魂、精神、身体，以及天赋能力，这些才是属于你自己的东西，至于其他……看你的运气咯。”</p>

卫恩若有所思的看着小丑，如果真按照他所说的去做，那只需要提升自身本源和基础属性就够了。</p>

但怎么可能？</p>

最起码符文、魔药学那些东西，总要去学习和掌握的吧？</p>

不然他就只能依靠拳头去战斗了。</p>

“好了，我这次来并不是为了和你说这些。”</p>

小丑靠在椅背上，随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随之转换。</p>

“嗯？”卫恩一愣，看了看周围的景象，似乎是第一次小丑出现时的那间小木屋，“伦纳德先生，您带我来这里是？”</p>

“在那个剧场里，有些话可能会被小灾厄听到。”</p>

“小灾厄？您指的是缇娜？是她出了什么事情吗？”</p>

卫恩眉头紧皱，白毛少女最近的状态好转，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冷漠无神，应该没有问题才对。</p>

难道是因为复苏灵柩？</p>

“你猜的没错，她有大麻烦了，而且你也有麻烦了。”小丑挺拔的身体一垮，脸色很不好看，那双眼睛更是失去一些神采，“同时，我的麻烦也更大了。”</p>

卫恩指着自己，“你，我也有？”</p>

“她现在没办法再进入那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