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能力必然是极强的。</p>
而共情能力如此的敏感细腻,自然更容易深陷各种情绪之中。</p>
<div class="contentadv"> 【忧郁的疯子】</p>
可是,一个人的情绪承受能力,是有极限的。</p>
喜,怒,哀,乐。</p>
那种情绪的升华感,强烈的情绪刺激,普通人感受的频率,是远远低于艺术家的。</p>
再强悍,再坚韧的神经,若是经过反复反复强烈的刺激,挝折。</p>
都会断裂。</p>
平日里,李景霖将自己情绪上的变化,一直控制的很好。</p>
入戏快,出戏也快,代入快,回归现实也快。</p>
可是这一次,似乎是一种被动的代入。</p>
让李景霖自己无法或者说,不愿意去打断这样的狂热状态。</p>
打断自然不好,不打断似乎也让人有点担心。</p>
洛诗瑶当然会担忧。</p>
不过,洛诗瑶所不知道的是.</p>
同样陷入到这种神奇的创作状态中来,陷入到这样的情绪与狂热中时。</p>
东方艺术家和西方艺术家的结局,也是不一样的。</p>
纵观艺术史。</p>
东方自然也不缺这种深陷精神问题的艺术家。</p>
但相比于西方艺术家来说,少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p>
而后续的行为也截然不同。</p>
西方的艺术家,在陷入到这样的情绪后,极其容易形成抑郁症,然后与烟酒相伴,更甚者还会随着精神世界的不断提高,而在现实世界更严重的堕落。</p>
其实,其中有着一个很简单的原因。</p>
信仰。</p>
没有信仰的支撑,或者说,是一种对神明的虚无信仰.</p>
是十分容易陷入泥泞的。</p>
可若是有着信仰的支持。</p>
这样的情绪化,这样的精神状态,反而会带动着现实个人,一同升华。</p>
因为,艺术家所追求的至高境界。</p>
是美。</p>
而美的展现,从人类这个范畴的角度来讲,是英雄。</p>
便再一次回归到了东西方不同的史观之上。</p>
简单来说。</p>
同样是神经敏感,情绪大起大落的艺术家。</p>
西方的艺术家,容易成为唐吉坷德,成为浮士德。</p>
唐吉坷德道德高尚,崇高思想,人文主义光芒,但现实中却容易是个疯子,甚至荒诞。</p>
浮士德积极进取,勇于超越自我,有着超人的毅力,但现实却追名逐利,渴望地位,又与女人纠葛,困于现实欲求。</p>
这便是典型的西方艺术家形象。</p>
总结起来,似乎很多人往往愿意用“人性的复杂”来解释。</p>
其实不是,或者说,不全是。</p>
因为,东方的艺术家,或者说,有着典型现代东方人民美学观,人民史观的艺术家</p>
最终,会成为保尔柯察金。</p>
真正成为一个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合一,具有崇高精神,符合精神的崇高行为的真正的战士。</p>
这样的战士,在华夏的音乐界,例子太鲜明了。</p>
聂子义,冼星海!</p>
当艺术家有了这些的时候,就如同情绪的浮萍有了根基。</p>
会在茫茫的海洋中,牢牢的绑住内心,思绪飘飞再远,情绪波澜再大,内心也终有一个足以支撑起这一切的光明。</p>
果不其然。</p>
在进行了一通发泄后。</p>
李景霖喘了几口粗气。</p>
精神状态回归了“正常”。</p>
看了一眼有点傻眼的洛诗瑶,嘿嘿一笑。</p>
“嘿!爽了!”</p>
“呼”</p>
看李景霖确实没什么问题的样子,洛诗瑶顿时松了一口气。</p>
但还是不至于完全放心下来。</p>
“真没啥事?”</p>
“没事啊,能有啥事?”</p>
“.”</p>
洛诗瑶美眸中浮现出有点复杂的目光。</p>
语气都温柔了许多。</p>
轻轻抚摸着李景霖的手,关切的开口。</p>
“有什么心里话的话,多和我聊一聊啊,有我在呢。”</p>
“?”</p>
李景霖皱了皱眉。</p>
看了一眼洛诗瑶,发觉洛诗瑶的目光里有一种多少带点冒犯的温柔。</p>
不是,啥意思?</p>
觉着我有病是吧?!</p>
“.”</p>
李景霖很快就明白洛诗瑶这是在担心什么。</p>
差点气笑了。</p>
好好好,你这么玩是吧!</p>
于是。</p>
李景霖沉默下来,表情严肃,让洛诗瑶原本稍微放下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p>
“那”</p>
“唉。”</p>
“那我就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