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表情上出现的皱眉，尽管晓得那是肖乐无意识的反应，但很让我却步，不敢让梦里的肖乐察觉到半分。

我是知道的，现在是因为肖乐睡着，所以我才得以接近她，可是等到她醒来，一切又变回刚才那副光景一样，彷佛自己是个在她的掌心里着急的小丑一样。

分明是那麽卑微，可我却又不想要撒手离开。

我不甘心

然而我又能如何？

从以前到现在主动权都不是在我的手上，所以我只能其他的手段，让肖乐停下她的脚步，好好注视着我，不让任何的人事物夺走她的目光。

如今分明是她自己待在这边不肯离去，但是束手束脚的人反而是打造这个牢笼的我自己。

她待着这里，我就有种肖乐是在委屈她自己，刻意要让我得到满足一样。

这样是不对的，我相信肖乐自己也明白，可是没有人提出，她没有那个意愿，我也不敢。

如今她的睡脸之间只留有平静，没有之前的狡黠，令我得以获得一刻安心。

一分一秒逐渐流逝，也倒数着肖乐醒来的时刻，明明心里有着埋怨，可我偏偏只剩下讨好她的选择。

我不晓得肖乐吃不吃这一套，就算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然而肖乐的想法不是我能轻易0透的。

时而直白坦率，时而又喜欢拐着弯说话，不想被我简单察觉，还乐意看见我心急如焚的模样。

明白那是肖乐故意的，可一对上她的专注目光，我就会不由自主举起双手投降。

眼见着肖乐有转醒的迹象，即便心中复杂得难以言喻，可是在看到她r0u着眼睛时，我已经出手阻止了她，就怕她的手不乾净，之後眼睛还有可能会感染。

明知卑微得可笑，即使错不全在我，可我还是对她道歉了。

「对不起……是我太过分了」

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每一秒都令我感到窒息又漫长，讲什麽都不对，那我又还能说些什麽？

听到她说腰酸，一想到昨夜的亲密，我就明白肖乐是为了什麽才会身T不舒服，轻轻地帮她r0u着腰间。

而我也不想再奢求什麽，只希望肖乐能放软她的态度就好──

「……肚子还会痛吗？」

否定掉她的问话，即使会痛，但我也只能说没有，免得肖乐会心烦。

而我从来没想过之後的发展会是如此，预想过可能是冷战僵持不下或是我一面讨好，但如今肖乐正温柔地r0u着我腹上的瘀青。

隐隐约约还有些刺痛，然而那些都没有她的触碰来得清晰，肖乐是回心转意不继续折磨我了吗──

等不及让我深想下去，温热Sh润的柔软物T取代了指尖的冰凉，令我不由自主忘了要呼x1这回事。

「肖、肖乐……」

不敢置信之外，心中原本爆发的杂乱思绪也被肖乐慢慢抚平，一切的发展太过突然，让我不晓得该做什麽反应才好，会不会这又是她故意对我使坏的小心机？

现在的处境已经够糟糕了，我真的不想又跌入名为灰心的深渊里。

猜不透肖乐的想法，在我还处於愕然的状态时，她已然撑起身T亲吻住我，一点一点使得我忘却其他的心事，只想着要回应她，任着肖乐把我推倒。

「程羽……」

被吻得喘不过气，还有肖乐微凉的指尖正碰着身T各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不禁举起白旗，沉沦在她少有的强势之中。

「我想要你、可以吗？」

就连肖乐在耳边低哑的询问，我也回答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回吻着她，用行动告诉肖乐我的唯一答案──

而如今肖乐正式入住我家，我们每日通勤去学校，一起搭车上课，课程结束在一起回家。

当初填志愿的时候，我就有注意到大学的地址离自家b较近，坐公车大概十分钟左右，日後若是考到驾照，那麽时间自然还能再缩短一些。

然而如果肖乐要从她家出发的话，那她就要耗上二十五分钟，一天就要花上将近一个小时通勤。

就算还有学生宿舍这个选择，我跟肖乐也不一定能分到同一间宿舍，所以我才建议她要不要直接住进我家，b较方便之外，也不用遵守跟陌生人合租的规矩。

肖乐答应不是什麽出乎意料的事，相反的这其实很正常，不然她就要早几十分钟起床，倘若她拒绝的话，反倒会让我觉得很奇怪。

可是最让我惊愕的是暑假的某日晚间，肖乐突然跟我说她已经和她的父母坦白我们正在交往的事实，我没想到这天b我预料得还要早到来，原本是想等两人都经济，或是之後再多加暗示才公开。

但是计画总是赶不上变化，而且肖乐的父母意外地没有强烈的反对，听说他们倒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欣慰笑着，还提醒肖乐要乖一点，还说不要给我添麻烦。

虽然很意外他们竟然赞成，然而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也许他们早有猜想，只是从未向我们证实这个猜测，而是等待我们做好坦白的心理准备。

当下知道这个消息时，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没料到在我提之前，肖乐就已经早一步公开我跟她的关系。

至於自家父母的话，我已经有了打算，如果能和肖乐父母一样不反对，那事情相对也变得简单许多。

若是执意要拆散我们，就必须要用到其他有些激烈的办法了──

现下的生活跟从前相仿却又完全不同，我不用每天目送肖乐转身离开，取代过往残留在心中寂寞的是她睡前的拥抱。

尽管每个早晨肖乐都必须在床上发呆许久才能够起身，不然她会手臂发麻到把脸埋回枕头里哀号，可是她既然没有拒绝我，那我也想自私到底，彻底占有她的温暖。

虽然我们读不同的系所，但是两个系都在同个学院，说远也没有到非常遥远，只是隔了不同的楼层而已。

若是我想见肖乐的话，只需要搭个电梯，然後再走几步路便能找到她的身影。

我祈求着现在美好的一切能持续到永恒，可是我知道那是奢望，世事不可能总会这麽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