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记忆中,肖乐最近一次发烧就是我软禁她的时候,尽管非我所愿,可是让肖乐受苦也是事实,唯独这点我无法反驳也不能不认同。
我知道是我不好,但是我最怕的是肖乐对我生气,回到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而我也不能拒绝,因为亲手造成一切的人就是我。
一想到肖乐可能会从我的生命中离开,我就不由自主地把她抱得更紧,就怕我一松手,肖乐就会去一个我找不到也看不见的地方。
「你、我……」
听完这句话我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肖乐受不了稍微用力地拍着我的背,我才发现我抱得太用力,让她的脸sE整个变得很差,全忘了我们才刚吃饱这回事。
当我意识到我又伤害到她时,我慌得直接收手,不敢再让她有一分难受的感觉。
然而,在我想要後退一步时,肖乐她难受地倾着身T,额头抵着我的肩膀,我甚至都还能感觉到她正在大口呼x1,试图想要平缓着不舒服的感觉。
「……剪短头发这个决定的起因是你,但是决定权是在我的手上」
是的,我并不能控制肖乐一分一毫,就连在那个我困住她的密室也是一样,即使握有主动权的人是我,但每次我都被动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肖乐会这麽说是因为怕这件事变成cHa我心里的一根刺,可是我却无法把那个契机一笑置之。
那天我发现肖乐意识不清、听见她含糊的威胁以及看到她昏倒失去意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
如果再晚一点,我就会失去了她──
这个念头不断在我的脑海里放大,然後扩散到我思绪的每个角落。
恐惧害怕宛如一双手般,逐渐勒紧我的脖子,一点一点让我呼x1不到氧气──
我想脱逃,但我无法离开,不是我动不了,而是因为肖乐因为我不舒服,而她正靠在我的肩头上休息,如果我突然闪开,那她有很大的机率会因此不稳跌倒。
「我就在你的面前」她的声音挤开我脑中所有杂乱的思考,她双手拥抱着我,那种感觉像是肖乐帮我驱逐了一切不安定的因素,还带给我温暖跟安全感。
只可惜肖乐接下来的话彷佛是检察官对罪犯提出质问一样,毫无起伏地询问我不敢回首的动机。
「如果你真的愧疚……那我想知道为什麽这次你想要囚禁我?是什麽原因才让你这样做的?」
尽管那是我先出手g涉肖乐的人际关系,但我不想回答、也不想去回想。
那封从她的课本里掉出的信,写着对肖乐的憧憬,字里行间都透露出那人的少nV情怀,我不敢掉以轻心,也不想让任何人有机会觊觎她。
「程羽?」
听着肖乐在催促着我,我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衣服,整个脸闷在她的怀里,没有勇气对上肖乐的视线。
不想告诉她,可是我已经自作主张一次,就算这次瞒得过去,那如果她以後意外得知怎麽办?
肖乐会原谅我吗?
她会吗?
「之前……你借我的课本夹了一封信,然後我捡到了……」
至於後续的话语,我没能讲完,虽然我用其他的词汇混淆过去,但是我想肖乐已经猜到了吧?
「情书?」
在她直白问话之下,我知道摆在面前的是一条认错的路,也是不晓得通往哪处的过程,甚至连终点在哪,我全都不知道。
尽管我咬着下唇,SiSi忍着动摇,点下了头──
肖乐不会对我生气,如果她会气愤的话,先前她早就会爆发,而不是等到现在。
可是我最害怕的是肖乐对我失望,或是逐渐疏离我。
Si寂的氛围包围着我们,我宛如就像是等待着法官宣布判决的罪犯一样,除了接受一切,其余的我都做不到。
「难怪之前有人问我答覆」
明明已经防了一遍,可我却没料到那人居然直接找上肖乐,最让我不敢相信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这件事。
用手推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我猛然抬头直视着肖乐的双眼,我想看出一些端倪,可是无论我怎麽翻找回忆,我都不晓得那个人到底是什麽时候趁虚而入,唯独残留在我的脑中的仅有她渐渐放大的脸庞。
下意识闭上眼,但是那柔软的双唇却是轻轻落在我的额上。
等到我再次张眼,落在我眼底里的是肖乐往上g起的嘴角,对我轻抿着一笑,接着我便被肖乐再度拥入怀中,她的双臂揽着我不放。
「我跟她说……我有了一个很在意的人」
没有被责骂,还得到意外的回答,我该感到知足,这些我都晓得,可是我却贪心得想要更多,不想要止於一个简单的在意。
也许我是第一个肖乐在意的人,但是我不想停在这里,只想当那个唯一。
「只有很在意吗?」
「那是以前」听见她的轻笑,正当我不满她又故意捉弄着我时,肖乐突然靠在我的耳际轻声说出我期盼已久的那句话──
「现在是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