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地等程羽出去倒水，等到她拿着水杯回来，一开始程羽还想喂我喝水，但是被我的目光一扫，她反常地怯生生收手，小心翼翼地将水杯交给我。

尽管双手被铐住不太方便，但是也没有对我造成多大的困扰，在她紧张的眼神下小口喝光，可能是因为我没有轻举妄动，所以她这次才老实地坐在床沿，没有直接扑上来。

我还是有被监禁的自觉，可是始作俑者的程羽却意外地坐立不安，感觉像是怕我生气一样yu言又止。

沉默了许久，程羽忽然低下头像个小孩子般轻轻拉着我的衣角，不敢对上我的目光之外，颤抖且微微哽咽的语气直接反转了两人立场。

「肖乐讨厌我了吗？」

我知道这是她做错事的习惯，在被挨骂之前就先服软，总让我会忍不住原谅她。

「……」

瞥见一滴晶莹的水珠落在她的衣摆，委屈一点一点扩散出去渗进我的心里，明明受害者是我，那为什麽我会心软？

盯着程羽许久，脑中不断闪过各种想法，纠结复杂跟决绝不断拉扯，最终头疼占据了大部分，令我不得不放弃思考，按照以往的惯例执行。

「我饿了」

可能是接收到我转移话题的讯号，程羽高兴到倏地抬起头，一抹藏不住的笑容在她的嘴角展开，可她泛红的眼眶让我不禁又多留意了几眼。

把我囚禁於此，但是程羽就真的有错吗？

望着这空荡荡的房间，然而刚才那一幕的情景在我的脑中留下了痕迹，迟迟无法挥之而去。

我知道我对程羽称不上是讨厌，也算不上是喜欢，或许还在正中间摆荡不定，也可能已然倒向某方，只是我还没察觉到而已。

明面上来说，或是忽略掉潜意识的想法，只从我的主观意识里剖析的话，程羽顶多是像家人一般的存在。

但是对於程羽刚才几次的亲吻，我是一点也不反感的。

被囚禁了这麽久，这次再望向窗外触不及的yAn光时，我的心里居然连一点着急都没有，反倒像是举起白旗，随她宰割。

我想……我大概真的是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