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後,我一个人待着这个密闭的空间之内,安静到连我细微的呼x1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或许也是因为我被剥夺了视力,所以听觉才会特别的敏锐。
──肖乐、这是惩罚哦
双眼被黑布绑了起来,我有扯开的能力,但我不敢这麽做。
每当我的手一移到眼前,差个几公分的距离我就能摆脱Y影,可是脑中总会有一个未知的信号警告我不可以拿下,绝对不能忤逆程羽的意思。
这个房间本就昏暗,如今更是漆黑一片,时间到底流逝了多久,我无法分辨清楚,连外面的世界究竟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亦是如此。
都已经父母报备过这个礼拜要跟程羽去外市玩,真想要拿回自由,也要再过好几天才行。
就连这次出游也是我提议的,即使她冒充我的意思,想要任X再多玩几天,我想……爸妈也会相信程羽吧?
毕竟程羽就像是爸妈的第二个nV儿,b我乖巧也不会时常被老师留下来课後辅导,怎麽想她都b我省心,让细心的程羽办事,他们也会更安心。
要是我真的坦承一切,爸妈会相信我吗?
他们真的会吗?
我不敢给出答案,我害怕如果现实跟想像背道而驰,那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这层楼只有程羽一个人住,即便我大喊大叫也没有用,既然程羽会把我关在这里,也就代表她已经处理好一切,我能接触到的人,也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反正话语没有用处,所以我不说话了,尽管程羽会担心问起,但我只会用一声轻应代替回答,她再想继续追问下去的话就简短地回应,能不讲话就不开口。
我已经昏睡了七、八次,尽管不明白间隔了多久,但是总归是过了三到四天了吧?
现在吃饭喝水都是程羽喂我,即便程羽定时带我去厕所,她也会帮失去视力的我铐上手铐,防止我会趁机逃跑。
况且在帮我解开铁链之前,她就会先把我的两臂闭拢先用手铐铐住,预防我会挣脱,为我再多上一层枷锁。
细心如她、周全如她,怎麽可能会随身携带手铐的钥匙呢?
在黑暗中我依然能感觉到她直gg的视线,在好几次尝试过後,我麻木绝望也放弃了,老实当一个提线木偶,任由程羽来C控我的行动。
洗漱则是她帮我擦澡刷牙,一切都不需要我动手,只需要跟程羽的旁边,她就会为我打理好这一切。
我的手正不停反覆着松开跟握紧,能感觉到指尖刺进掌心的力量,但是我却看不见,我才发现原来的我竟然是如此的幸福,不用为吃穿烦恼、也好手好脚不用被琐碎小事烦恼。
我知道程羽不会威胁我的X命,只会把我软禁在这个空间,让我失去渐渐自理的能力,乖乖的就能得到生存最基本的条件,然而我至今都还不晓得为什麽程羽要监禁我。
被剥夺一切之後,我才发觉人类居然是如此脆弱,每一次呼x1都像是苟延残喘,挥霍着我的生命。
彷佛是被迫站在悬崖边,庆幸自己还能把这个世界收入眼底,害怕下一秒就会被人推入深渊,但我却不能从这个地方脱逃。
电视剧总说悲惨就像是彩sE的人生变成只有黑白相间,可我却连纯白都没有,SiSi扣在手中的只剩下无尽黑暗。
我再坚强也抵不过漫无止境的煎熬,每分每秒都在往崩溃的边缘b近,直直凝视着深渊,我总觉得在这几天里,我好像坏掉了──
本该抗拒却沉默接受,原要逃离却驻足於此,忘记了原本的我是谁、为什麽会留在这个地方、手腕跟脚腕上为何有束缚我的铁链?
是的,原来摧毁一个人竟是这麽简单,只要让她失去自己就够了。
或许又过了几个小时,也可能只是过了几个分钟而已,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还有人靠近的气息,我知道时间到了,程羽要喂我吃饭,让我能满足生理上的需求。
「肖乐该吃饭罗」
接下来应该要张口,然後好好补充身T所需的营养,直到再次重见天日为止,日日苟活下去,这些我全都晓得,可我就是迟迟张不了嘴。
「肖乐?」
听着程羽担心的语调,我的眼睛却莫名发热,又在不知不觉间沾Sh了遮掩一切的黑布,布料直接贴在我的眼皮上,再次夺走我张开眼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