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巨兽出现！三军将士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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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兽出现！三军将士的狂喜！

一眨眼又是三天过去，天津港的方向早已隐没在水天相接处，捕鲸舰队在深海里又多漂了九十多个时辰。</p>

水师提督汤和站在船头，眉头拧成了疙瘩，满心都是说不出的忧愁。</p>

他忍不住暗忖：或许朱高炽这一次是真算错了。</p>

眼前这片海域静得可怕，别说巨鲸的影子，就是海鸟都难得见到一只，连浪花拍打的声音都透着股死寂。</p>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莫说捕鲸，怕是连条像样的鱼都懒得游来。</p>

再耗下去，船上的淡水按每日定量分发虽还够支撑半月，可那点精心培育的青菜早就见了底——最后那盘炒豆苗，昨天就被朱高炽和朱雄英分着吃了个精光。</p>

如今将士们的餐盘里，除了生冷的鱼脍就是烤得焦黑的鱼块，连点绿色的影子都见不着。</p>

甲板上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沉闷，先前操练时的呐喊声弱了许多，士兵们脸上的焦躁像潮水般漫开来。</p>

有人蹲在船舷边望着海面发呆，有人对着鱼块唉声叹气，连最活泼的几个年轻水兵，也没了往日的劲头。</p>

汤和看着这光景，心里越发不是滋味。</p>

或许，真该下令返程了——哪怕这次捕鲸一无所获，空着手回天津港，至少能让弟兄们早日吃上一口热乎的糙米饭，就着腌菜、豆腐，踏踏实实填回肚子。</p>

更让他忧心的是朱高炽提过的那种怪病。胖殿下说过，长期缺了青菜，人就会牙龈出血、浑身乏力，严重的还会高烧不退，在海上缺医少药的，真要病倒了，怕是凶多吉少。</p>

他汤和戎马一生，最见不得弟兄们平白折损——为了一次捕鲸行动，要是让这些水师精锐都倒在这无妄的怪病上，那才是天大的得不偿失。</p>

北元还没彻底肃清，海疆还需重兵镇守，这些儿郎都是大明水师的根基，哪一个都金贵得很。</p>

捕鲸虽要紧，可比起活生生的人命，终究是次要的。</p>

汤和摸了摸腰间的令牌，指尖在冰凉的金属上摩挲。</p>

返程的念头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传令各船清点物资，明日天一亮就调转船头，沿着来时的航线返航。</p>

至于捕鲸……等明年开春，备足了青菜、药材，再带着弟兄们来闯这片海便是。</p>

想到这里，汤和暗自叹了口气，正要转身叫亲兵召集将领议事，余光却不经意扫过西北方向的海面，脚步猛地顿住，整个人都怔住了。</p>

等等，那是什么？</p>

只见数里外的海面上，竟有一道白色的水柱冲天而起，足有丈余高，像一眼突然从海里冒出来的泉眼。</p>

汤和眯起眼睛，心里更纳闷了：海上哪来的泉眼？</p>

可再定睛一看，他又愣住了——那水柱边缘似乎泛着淡淡的白雾，像是冒着热气。</p>

不对啊，海水再深，也不该有热气腾腾的泉眼才是。</p>

等会儿！</p>

一个念头猛地从汤和脑海里炸开，他飞快地摸出腰间的千里镜，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好不容易才对准那道水柱。</p>

按照朱高炽先前给将士们讲解的捕鲸要诀——巨鲸换气时会喷出高水柱，水柱带着水汽，远看便似有热气……</p>

泉眼！热气！巨鲸！</p>

三个词在他脑中轰然相撞，汤和猛地将千里镜死死按在眼前，往水面之下仔细看去。</p>

这一看，他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千里镜的手都开始发抖——只见那道水柱下方的海面下，隐约浮现出一片巨大的黑影，轮廓像展开的巨翼，覆盖范围竟比捕鲸船的甲板还要宽！</p>

“嘶——”汤和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后背瞬间沁出冷汗。</p>

那黑影实在太大了，大到超乎所有人的想象。</p>

透过千里镜望去，它在水下缓缓游动，仅露出水面的背脊就像一块漂浮的黑色礁石，长度几乎与捕鲸船相当，皮肤褶皱处泛着湿漉漉的暗光，仿佛覆盖着一层坚硬的铠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