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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流很慢,像是一条蠕动的长蛇。
“看到那辆黄色的车了吗?”晏辰突然指着窗外。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辆黄色的跑车夹在车流里,开得很慢。
开车的正是比利,他正一边打电话,一边跟着节奏点头,看起来心情不错。
“就是他。”阿楚说。
晏辰让司机把车开到跑车旁边。
他摇下车窗,对着比利大喊:“前面有车祸!快掉头!”
比利显然听到了,他转过头,皱起眉头,像是在看疯子。
然后,他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挂了电话,也摇下车窗。
“你是谁?”他问,语气不太友好。
“我们是……”晏辰刚想说什么,就被阿楚打断了。
“我们是气象预报员,”她急中生智,“刚才收到紧急通知,前面有特大暴雨,可能引发山洪。”
比利嗤笑一声:“这种鬼话也想骗我?”
他踩下油门,想超过他们的车。
就在这时,前面突然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碰撞声。
一场连环车祸发生了。
后面的车来不及反应,纷纷撞了上去。
比利的跑车正好夹在中间,被前后两辆车挤成了铁皮。
安全气囊弹了出来,却没能挡住飞溅的碎片。
阿楚和晏辰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无能为力。
司机吓得脸色惨白,猛打方向盘,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
“我的天,”他喃喃自语,“太可怕了。”
阿楚看着那辆已经变形的黄色跑车,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所以,”她声音干涩,“我们连让他多活几分钟都做不到?”
晏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里多了些什么。
“也许,”他说,“我们搞错了重点。”
阿楚看着他:“什么意思?”
“我们一直在阻止死亡,”晏辰说,“但也许,我们应该找到死亡的规律?”
“规律?”阿楚皱眉,“死神有规律吗?”
晏辰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死亡都和他们身边的东西有关,托德的沐浴露,瓦伦的吊环,比利的车……”
阿楚想了想,确实如此。
“你的意思是,”她慢慢说,“死神是利用他们身边的事物来杀人?”
“更像是,”晏辰看着窗外混乱的车祸现场,“他们自己选择了死亡的方式。”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
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渐渐靠近。
阿楚突然想起电影里的情节,剩下的幸存者会聚集在一起,试图找出逃脱的方法。
“我们应该去找亚历克斯和克莱尔,”她说,“也许团结起来还有希望。”
晏辰点头:“我知道他们在哪。”
他报了个地址给司机,是城外的一个废弃仓库。
“他们为什么会在那?”阿楚问。
“电影里,”晏辰说,“那是他们最后的聚集地。”
出租车重新启动,小心翼翼地绕过车祸现场。
阿楚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次,也许不只是别人的死亡。
也许,他们也会被卷进去。
“晏辰,”她突然说,“如果我们也死在这里,会怎么样?”
晏辰转头看她,笑了笑:“那就换个剧本继续呗,还能怎么样。”
他的语气很轻松,但阿楚能看到他握紧的拳头。
仓库越来越近了,那是一栋破旧的建筑,孤零零地立在荒原上,像个沉默的巨人。
雨幕中,它的轮廓显得格外阴森。
阿楚知道,那里有他们最后的希望,也可能是最后的绝望。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车门。
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让她清醒了几分。
“走吧,”她说,“去会会死神。”
废弃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嘎吱”声,像是某种古老生物的哀嚎。
里面弥漫着灰尘和霉味,混杂着淡淡的汽油味,闻起来很不舒服。
阿楚用手机的手电筒照路,光束在黑暗中晃动,照亮一张张破旧的桌子和椅子,像一群沉默的幽灵。
“有人吗?”晏辰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亚历克斯和克莱尔从一堆麻袋后面走出来,手里拿着铁棍,警惕地看着他们。
“是你们。”亚历克斯认出了他们,语气里没什么意外,像是早就料到。
克莱尔放下铁棍,松了口气:“我们还以为是……”
她没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阿楚关掉手电筒,适应了一下昏暗的光线。
仓库中间有个火堆,是用木板和纸箱点燃的,火苗跳跃着,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其他人呢?”她问,环顾四周。
亚历克斯坐在火堆旁,捡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焰:“都走了,或者说,都死了。”
他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克莱尔坐在他旁边,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看着火苗。
“比利也死了,”阿楚说,声音低沉,“在高速上。”
亚历克斯点了点头,像是早就知道:“下一个是卡特,然后是泰莉,最后是我们。”
他说出的名字,正是电影里剩下的幸存者。
晏辰在仓库里转了一圈,检查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堆满了各种废弃的零件和工具,看起来像是个修车厂的旧址。
“你怎么知道顺序?”他问,手指拂过一个生锈的千斤顶。
亚历克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过来。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所有人的名字,已经有大半被划掉了,剩下的几个也圈上了红圈。
“我梦到的,”他说,“每次有人死,我就会梦到下一个是谁。”
克莱尔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恐惧:“他说的是真的,我们试过躲起来,但没用。”
阿楚看着那张纸,最后两个名字是亚历克斯和克莱尔。
“所以,”她说,“你们打算坐以待毙?”
“不然呢?”亚历克斯苦笑,“我们跑不过,躲不掉,只能等。”
晏辰突然蹲下身,捡起地上的一块金属片。
上面有个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标记。
“这是什么?”他问。
亚历克斯看了一眼:“不知道,仓库里到处都是这种东西。”
晏辰没说话,继续在周围寻找。
很快,他在几个不同的地方都发现了同样的符号,分布很有规律,像是某种阵法。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指着那些符号,“这里有点不对劲?”
克莱尔摇摇头:“我们刚到,还没来得及看。”
阿楚走到一个符号前,用手指摸了摸,边缘很光滑,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像是人为刻上去的,”她说,“而且时间不长。”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突然“砰”地一声关上了。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亚历克斯立刻站起来,握紧了手里的铁棍:“谁?”
外面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一辆车冲了进来,在离火堆不远的地方停下。
车门打开,卡特走了下来,他脸色阴沉,手里拿着一把扳手。
“你们果然在这。”他说,语气不善。
泰莉跟在他后面,看起来很害怕,不停地环顾四周。
“卡特,你干什么?”克莱尔站起来,挡在亚历克斯面前。
“干什么?”卡特冷笑,“当然是了结这一切。”
他举起扳手,指向亚历克斯:“都是你!如果不是你胡说八道,大家根本不会死!”
亚历克斯也激动起来:“我早就警告过你们!是你们不信!”
“够了!”晏辰突然大喊,“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他。
“看看周围,”晏辰指着那些符号,“有人想让我们死在这里,而且是一起死。”
卡特皱起眉头:“你什么意思?”
“这些符号,”晏辰说,“我在一本关于古代祭祀的书上见过,是用来献祭的。”
阿楚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看过这种书?”
“上次在《古墓丽影》片场,”他说,“无聊翻了翻道具书。”
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但没人笑。
仓库里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火堆的火苗开始奇怪地跳动,忽明忽暗。
“所以,”泰莉的声音发颤,“我们都是祭品?”
晏辰点头:“而且是自愿走进来的祭品。”
亚历克斯突然想起什么:“是那个工作人员!机场的那个!他给了我这张仓库的地图,说这里最安全!”
克莱尔也脸色大变:“我收到一条匿名短信,说在这里能找到死神的弱点!”
卡特扔掉扳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是跟着你们来的,以为能阻止你们继续发疯。”
晏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都中了圈套。”
他走到仓库的一个角落,那里堆放着一些旧油桶。
“这些符号连接起来,中心点就在这里,”他指着油桶,“如果我没猜错,这里会爆炸,把我们所有人都炸上天。”
阿楚立刻后退了几步:“那还等什么?快跑啊!”
她冲向门口,却发现门被锁死了,无论怎么拉都打不开。
卡特也过去帮忙,用扳手撬了半天,锁纹丝不动。
“窗户!”泰莉指着高处的小窗户,“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
但窗户太高,而且被铁条封死了,根本爬不上去。
“看来,”亚历克斯靠在墙上,绝望地说,“这次真的逃不掉了。”
火堆突然“噗”地一声灭了。
仓库里陷入一片黑暗,只有外面的闪电偶尔照亮一张张惊恐的脸。
“咔嚓”一声,闪电划破夜空。
就在那一瞬间,阿楚看到油桶旁边的地面上,有个东西在闪闪发光。
是一个打火机,掉在一滩汽油里。
而旁边,一根松动的电线正在慢慢垂下来,离汽油越来越近。
“电线!”她大喊,指着那个方向。
所有人都看到了。
卡特反应最快,冲过去想把电线拉开。
但已经晚了。
电线接触到汽油的瞬间,火花四溅。
火焰像一条毒蛇,迅速蔓延到油桶。
“快跑!”晏辰大喊,拉着阿楚向角落扑去。
其他人也纷纷找地方躲避。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震耳欲聋。
阿楚感觉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抛起,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眼前一片漆黑,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都听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恢复意识。
身上很痛,像是被拆了重组过。
她挣扎着爬起来,环顾四周。
仓库塌了一半,到处都是火焰和废墟。
“晏辰?”她喊,声音嘶哑。
没人回答。
“亚历克斯?克莱尔?”
还是没人回答。
她的心沉了下去,难道只有自己活下来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阵微弱的咳嗽声。
循声望去,晏辰从一堆瓦砾里爬了出来,脸上黑乎乎的,头发被烧焦了几缕。
“还活着?”他看到阿楚,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阿楚松了口气,刚想走过去,就看到他身后有块巨石正在松动,眼看就要掉下来。
“小心!”她大喊,冲过去想推开他。
但已经晚了。
巨石砸了下来,正好压在晏辰刚才的位置。
阿楚停在原地,浑身冰凉。
“喂,”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你在看什么?”
阿楚猛地转头,看到晏辰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半块饼干。
“你……你没死?”她惊讶地说。
晏辰指了指巨石下面:“刚才看到一只猫,想救它,结果它跑了,我也跟着滚到这边来了。”
阿楚这才注意到,巨石下面确实有个小洞,够一只猫钻过去。
她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
“吓死我了。”她说。
晏辰走过来,递给她一块饼干:“压压惊。”
阿楚接过饼干,刚想咬,就听到一阵呻吟声。
他们循声找去,在一根断裂的柱子后面,找到了亚历克斯和克莱尔。
他们都受了伤,但不重。
“卡特和泰莉呢?”克莱尔问,声音虚弱。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他们在废墟里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也许,他们没能逃出来。
天渐渐亮了,消防车和救护车赶到,扑灭了余火,拉起了警戒线。
阿楚和晏辰坐在救护车旁,接受医护人员的检查。
亚历克斯和克莱尔坐在不远处,低声交谈着什么。
“结束了吗?”阿楚问,看着被抬出来的担架,上面盖着白布。
晏辰看着朝阳,阳光洒在他脸上,驱散了些许疲惫。
“不知道,”他说,“但至少现在,我们还活着。”
一个警察走过来,向他们了解情况。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开始编故事。
“我们是探险爱好者,”晏辰说,“正好路过,听到爆炸声就进去救人了。”
警察显然不太相信,但也没多问,只是让他们留下联系方式。
等警察走后,阿楚看着亚历克斯和克莱尔被送上救护车。
“他们会没事吧?”她问。
晏辰摇头:“电影里,他们最后也死了,在医院里。”
阿楚沉默了。
原来,即使改变了过程,结局依然无法改变。
“那我们呢?”她问,“我们也会像他们一样吗?”
晏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不知道,”他说,“但至少,我们可以选择怎么活。”
他指了指远处的公路,那里有辆车正在等他们。
是他们之前租的车,居然在爆炸中幸存了下来。
“去哪?”阿楚问,跟着站起来。
晏辰笑了笑:“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我们又活过了一个剧本。”
阿楚也笑了:“我要吃火锅,特辣的那种。”
“没问题,”晏辰说,“顺便加点毛肚和鸭肠。”
他们向公路走去,没有回头。
身后的废墟还在冒烟,像是一个巨大的伤疤。
但阳光已经穿透云层,照亮了前方的路。
也许死神还在某个角落等着他们,也许下一次他们就没这么幸运了。
但至少现在,他们还活着。
还能吃火锅,还能开玩笑,还能一起穿越到下一个未知的剧本。
这就够了。
“对了,”阿楚突然想起什么,“下次能不能穿到个有帅哥的剧本?比如《暮光之城》?”
晏辰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先担心这次的火锅钱谁付吧。”
“当然是你付,”阿楚理直气壮地说,“谁让你上次在《速度与激情》里把我们的经费都赌光了。”
晏辰叹了口气,认命地掏出钱包。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
也许,下一个剧本会是喜剧呢?
谁知道呢。
医院的消毒水味总是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绝望感,阿楚捏着鼻子走进走廊,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晏辰跟在后面,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水珠,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确定要去?”阿楚回头问,眼神扫过走廊尽头的病房门牌,上面写着克莱尔的名字。
晏辰点头,调整了一下花束的角度:“好歹是共患难过的,总得来看一眼。”
他的语气轻松,但阿楚能看到他微微收紧的手指。
他们都记得电影里的情节,克莱尔会在医院里死于一场看似意外的氧气爆炸。
而亚历克斯,会在试图救她的时候被碎玻璃扎死。
“也许,”阿楚压低声音,“我们可以假装走错路?”
晏辰已经走到病房门口,正准备敲门。
听到这话,他停下动作,回头看她,嘴角带着一丝笑意。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了?”他问。
“不是胆小,”阿楚说,“是吸取教训。”
上次在仓库,他们差点把自己也搭进去,那种濒死的感觉,她不想再体验一次。
晏辰没说话,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克莱尔的声音:“请进。”
他们推开门,看到克莱尔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精神还不错,正在看杂志。
亚历克斯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削着苹果,动作有些笨拙。
“你们来了。”克莱尔放下杂志,露出一丝惊讶。
亚历克斯也抬起头,手里的苹果刀差点划到手指。
“没想到你们会来。”他说。
晏辰把向日葵放在床头柜上:“来看看你,顺便……”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该说什么。
“顺便提醒你们,”阿楚接过话头,开门见山,“小心氧气罐和窗户。”
克莱尔和亚历克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你们也知道?”克莱尔问,声音发颤。
晏辰点头:“我们查过,医院里的意外,大多和这些有关。”
其实他们没查,只是记得电影里的情节。
亚历克斯放下苹果刀,站起来:“所以,我们躲不掉了?”
“不一定,”晏辰说,“至少我们知道危险在哪里,可以预防。”
他走到窗边,检查了一下窗户的锁扣,很松动,轻轻一推就晃了晃。
“这个得修好,”他说,“还有氧气罐,最好离火源远点。”
克莱尔看着他忙碌的背影,突然问:“你们到底是谁?”
晏辰回头,笑了笑:“好人。”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人满意,但克莱尔也没再追问。
也许,她已经不在乎了。
护士推着治疗车走进来,看到晏辰在摆弄窗户,皱起了眉头。
“先生,请不要碰医院的设施。”她说。
晏辰赶紧住手:“抱歉,只是觉得有点危险。”
护士没理他,开始给克莱尔换药。
亚历克斯突然指着治疗车上的一个玻璃瓶:“那是什么?”
护士看了一眼:“消毒用的酒精,怎么了?”
亚历克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能不能拿走?我对酒精过敏。”
护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把瓶子收了起来。
等护士走后,阿楚才松了口气。
刚才那个瓶子离氧气罐很近,万一不小心打翻,后果不堪设想。
“看来,”晏辰说,“你们也不是完全被动的。”
亚历克斯苦笑:“这算什么?苟延残喘?”
“总比死了好,”阿楚说,“活着才有希望。”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机场那个工作人员。
“游戏还没结束,”他说,“你们也在名单上。”
电话被挂断了。
阿楚握着手机,手在发抖。
“怎么了?”晏辰问,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阿楚把刚才的通话内容告诉了他们。
亚历克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是他!那个给我地图的人!”
“看来,”晏辰说,“死神不仅有剧本,还有演员。”
他走到门口,向外看了看,走廊里人来人往,没什么异常。
但他们都知道,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我们得离开这里,”亚历克斯说,“越远越好。”
克莱尔也点头:“我同意。”
晏辰想了想:“我知道一个地方,很安全。”
“哪里?”阿楚问。
“上次在《侏罗纪公园》住过的树屋,”他说,“隐蔽,而且结实。”
阿楚翻了个白眼:“你确定那里比医院安全?”
“至少没有氧气罐和松动的窗户,”晏辰说,“而且有恐龙……哦不对,现在没有了。”
虽然听起来很不靠谱,但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他们开始计划逃跑。
亚历克斯负责找机会支开护士,克莱尔收拾东西,阿楚和晏辰去办理出院手续,当然,是用某种“特殊”的方式。
一切都很顺利,比想象中容易。
也许是死神觉得,猫捉老鼠的游戏,需要更长的时间才有趣。
他们从医院的后门溜出来,坐上了晏辰租的车。
车开上公路,向郊外驶去。
没有人说话,车厢里的气氛很压抑。
阿楚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突然觉得很累。
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喂,”她捅了捅晏辰,“如果这次我们能活下来,你想做什么?”
晏辰想了想:“去吃顿好的,然后睡个三天三夜。”
“没追求,”阿楚说,“我想去马尔代夫,晒太阳,看海。”
“那得先有钱,”晏辰说,“我们的经费快用完了。”
阿楚叹了口气,这倒是个现实的问题。
亚历克斯突然笑了起来,打破了沉默。
“没想到,最后陪在我们身边的,居然是两个陌生人。”他说。
克莱尔也笑了:“而且是两个很奇怪的陌生人。”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也笑了。
也许,这就是穿越的意义。
在不同的世界里,遇到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
即使知道结局,也要努力活下去。
车窗外,阳光正好,天空很蓝。
远处的森林郁郁葱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树屋就在那片森林里,等待着他们。
也许那里不是终点,只是另一个起点。
但至少,他们还有彼此。
还有希望。
“对了,”阿楚突然想起什么,“树屋有厕所吗?”
晏辰的脸色僵了一下:“呃……好像没有。”
阿楚哀嚎一声:“早知道还不如留在医院!”
车厢里响起一阵笑声,驱散了些许阴霾。
也许,死神也没想到,在它精心设计的死亡剧本里,还能有这样轻松的时刻。
但没关系,游戏还在继续。
而他们,会继续玩下去。
直到分出胜负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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