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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的银蓝右眼穿透雨幕，望见青铜锁链正将故宫太和殿改造成祭坛。九尊刑天铜像环绕螭吻吞脊，陆师兄站在正脊中央，手中天机盘折射出整座北京城的倒影。
“他们在用螭吻转换空间频率。”林修的手指在全息地图上快速划动，“故宫现在就像个巨型天线，正在把现实世界调频到幽玄界的波段。”
苏雨晴掌心的净琉璃突然迸发金光，在暴雨中撑起半球形结界。雨滴打在光罩上竟发出金属撞击声，众人这才发现雨水里漂浮着青铜微粒。
“这是幽玄界的‘蚀骨雨’！”秦无月割开手腕，用血在结界上画符，“沾染超过三分钟就会……”她突然收声，望向结界外——几个游客正在雨中自燃，骨架却保持奔跑姿势，最后化作青铜雕像。
月璃的鹿角突然刺入地面，银光顺着地脉蔓延。片刻后她惊恐抬头：“北京……正在被复制到镜面世界！”
仿佛印证她的话，结界外的故宫突然裂变成双。镜面故宫通体漆黑，午门上悬挂着程野的巨幅画像，只是画像中的他眼瞳赤红，嘴角挂着邪笑。
“那是我的镜像？”程野按住剧痛的右眼，预见到二十四小时后整座城市将被青铜吞噬。
“不完全是。”苏雨晴展开《营造法式》古卷，指尖划过其中一行，“螭吻属水，主避火镇邪。但现在它被倒装在太和殿上，说明……”
她突然抓起程野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程野感受到她剧烈的心跳，更感受到掌下金纹的搏动——竟与故宫的青铜心跳完全同步。
“我们是锚点。”苏雨晴喘息着，“净琉璃和幽光镜正在对抗空间转换，但我的生命力只能维持十二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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