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没有离开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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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钟昕点了点头，走到他身边，一时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片刻，顾嘉墨先开了口：“钟昕，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接下来，我会处理好这些舆论的事情，不会再让你们被牵扯进来。”

钟昕走到沙发边，双手环抱在胸前，定了定神后开口：“顾嘉墨，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顾嘉墨点点头，转身走到她面前，安静地等待她开口。

钟昕吸了口气，垂下眼看着自己的手指，像是在斟酌用词。片刻后，她再次抬头，语气里多了一分恳切，“顾嘉墨，我希望你不要再给辰辰任何希望。”

顾嘉墨的脸色微微变了，他的目光里多了些许疑惑和痛苦：“钟昕，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辰辰还是个孩子，她不懂大人之间有多复杂。”钟昕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每个字都像钉子一样敲进顾嘉墨的心里，“她失去了爸爸，好不容易和李堔混熟了，又失去了李叔叔。如果你再给她任何期待，但最后又走了，我怕她受不了。”

顾嘉墨怔怔地站在那里，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挣扎。他缓缓开口，声音低哑却坚定：“钟昕，我从来没想过因为任何理由离开你们。”

钟昕微微一怔，眉心拧得更紧了：“顾嘉墨，你知道这句话有多重吗？你在说的是我的女儿，是她的生活和未来。你确定自己可以承担得起吗？”

“我很清楚。”顾嘉墨的目光专注而深沉，他上前一步，试图拉近与钟昕之间的距离，“钟昕，我从来没把你们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辰辰不是一个附带的责任，她是我想保护的孩子，就像我想保护你一样。”

“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会不会太冲动了？”钟昕咬了咬唇，声音里透着些许压抑的情绪，“你是个公众人物，顾嘉墨，你的身份注定让你无法随心所欲。而我的生活，已经乱成这样了。我不需要再多一层复杂，辰辰也不需要。”

“钟昕，我不是冲动。”顾嘉墨直视着她，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从我决定走进你们的生活那一刻起，我已经准备好了面对一切。无论是舆论、家族还是其他阻碍，我都不会退缩。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希望你至少给我一个机会证明我可以做到。”

钟昕的目光微微动摇，但她很快调整了情绪，转身走向厨房，拿起水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顾嘉墨，我不想让辰辰成为试验品。”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她经历得已经够多了，我不想让她再受任何伤害。也许你以为自己可以坚持，但有时候，坚持本身就会变成伤害。”

顾嘉墨没有急着回答，而是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片刻后说道：“钟昕，我不会让辰辰受伤害，也不会让你受伤害。我说过，我会一直在这里，不是因为责任，而是因为我爱你。”

钟昕的手指顿了一下，水杯里的水轻轻晃动，她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道：“顾嘉墨，我需要时间想清楚一些事情。而你，也应该好好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能做到。”

她转过身，将水杯放在桌上，抬头看向顾嘉墨，目光平静而复杂：“请不要再给辰辰任何希望，至少在你真正确定之前。”

顾嘉墨的目光里浮现出一抹痛色，但他最终点了点头：“好，我会尊重你的意思。但钟昕，这不代表我会放弃。”

钟昕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