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撕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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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嘉墨坐在车里，目光沉静地看着窗外的街景。他的手机放在一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未读短信，是王慧发来的。

“华超，别再继续下去了。你真的要让顾家成为整个圈子的笑柄吗？我们不是不能支持你，但钟昕这个人，真的不合适。你以后肯定会后悔的,爸爸妈妈都是为了你好。”

他轻轻冷笑了一声，将短信滑动删除，连回复的念头都没有。

“合适？什么叫合适？”顾嘉墨低声自语，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嘲讽。

他早已明白，顾家眼中的“合适”，从来不是感情，而是权衡后的利益。他不需要这样的合适，他要的，是钟昕，是她和辰辰。他的选择，和顾家的安排，永远不会交汇。

目光落在手机上，顾嘉墨缓缓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场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

为了钟昕，为了辰辰，他什么都可以放弃，也什么都可以承担。

顾振华回到自己的书房，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前，双手交叠放在桌面上，眉头紧锁，目光深沉。整个房间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压抑得让人窒息。

他拿起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廖总，我是顾振华。”他的声音冷硬中带着一丝恭敬。

廖天方那头冷冷地哼了一声，语气毫不客气：“顾总，这个时候还找我，有什么好说的？”

顾振华的脸色变了变，却仍然压低了语气：“天方，华超的事情的确是他冲动了，但你应该清楚，联姻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现在只是一个舆论风波，我可以让华超出面澄清，或者发表公开声明，让他承认自己的行为是不成熟的。廖家没必要因为这点事，就彻底断了咱们的合作。”

电话那头的廖天方冷笑了一声：“顾总，你真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舆论风波？你儿子在记者会上当众表白，态度坚决得让所有人都相信他不会回头。这样的情势下，你觉得让他‘澄清’有用吗？谁会相信？你要让廖家陪着顾家冒这样的风险，顾总，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顾振华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放缓了一些：“天方，所有的舆论风波都有一个平息期，只要处理得当，媒体自然会转移关注点。这件事，我可以保证会处理得滴水不漏。廖家是顾家最重要的合作伙伴，我们之间没必要因为一场年轻人的冲动而影响到整体布局。”

“整体布局？”廖天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讥讽，“顾总，我廖家也不是非你们顾家不可。华超现在已经让敏儿成为媒体的笑柄，你让我怎么交代？我再怎么配合，也要考虑廖家的声誉。顾总，这不是一句‘处理得当’就能解决的。”

顾振华听出对方话里的决绝，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他冷着脸，语气低沉：“天方，你到底想怎么样？”

廖天方沉默了片刻，随即不屑地说道：“顾总，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想告诉你，廖家不可能再和顾家联姻了。至于合作上的事情……咱们该谈的还是会谈，但你儿子的事，别再指望我们会配合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干脆利落得没有给顾振华任何再争取的余地。

顾振华握着手机，气得浑身发抖。他重重地将手机摔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书桌上的水杯都震得晃动起来。

“混账东西！简直是胡闹！”他咬着牙低吼，眼中闪过浓浓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