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舌战群雄辩是非，踏月飞贼遁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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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姑娘，你这么说，老头子我可就不乐意了。”萧逸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用他那沙哑的嗓音说道，“我不过是一个说书的，靠着几张嘴皮子吃饭，讲的故事，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所谓‘说书人，走四方，嬉笑怒骂皆文章’。老头子我哪有那本事，去编造什么故事啊？再说了，这故事真假与否，各位看官心里自有定论，何须我这糟老头子多费口舌呢？”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将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把自己从一个故事的编造者，变成了一个故事的传播者。

台下众人听了，也觉得有些道理。毕竟，一个说书先生，能有多大能耐？他讲的故事，真假难辨，听个乐呵也就是了。

绿竹被萧逸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如此狡猾。

“再说了，”萧逸见绿竹不说话，便继续说道，“这位姑娘，你口口声声说我污蔑纳兰小姐，那你倒是说说，我哪句话说错了？纳兰小姐难道不是天姿国色，沉鱼落雁？‘踏月飞贼’难道不是武功高强，来去自如？我说的这些，可都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事情啊！”

他这番话，看似在夸赞纳兰月和“踏月飞贼”，实际上却是在偷换概念，将“采花”这一恶行，轻描淡写地变成了“人人皆知”的事情，并把“踏月飞贼”塑造成了一个风流人物，而不是采花大盗。

台下众人听了，也纷纷点头。

“老先生说的没错啊，纳兰小姐确实是美若天仙，‘踏月飞贼’也确实是武功高强。”

“是啊，这些事情，我们都知道啊。”

“姑娘，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啊？”

……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道，显然已经被萧逸带偏了节奏。

绿竹见状，更加着急了，她大声说道：“可是……可是你说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的！你这是在造谣，在污蔑！”

“哎，姑娘此言差矣！”萧逸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这说书，本就是为了娱乐大众，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大家听个乐呵，何必较真呢？再说了，当今世道，那些个名门正派，世家大族，哪个不是仗势欺人，欺压良善？我老头子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就被你们如此对待，这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他这番话，声泪俱下，慷慨激昂，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敢于说真话，却被权势压迫的可怜老头，成功地引发了部分人的共鸣。

“老先生说的没错啊，那些个世家大族，哪个不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是啊，我们这些普通人，在他们眼里，就跟蝼蚁一样。”

“老先生，你说的太好了，我们支持你！”

……

台下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开始对萧逸表示同情和支持。

绿竹看着眼前的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如此能言善辩，几句话就将局势扭转了过来。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绿竹气得浑身发抖，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哎，姑娘，你这话可就说错了。”萧逸继续说道，“我老头子不过是一个说书的，既没有权势，也没有地位，怎么能跟你们纳兰世家相提并论呢？你们纳兰世家家大业大，高手如云，难道还怕我这老头子几句闲话不成？再说，你们纳兰世家难道真的问心无愧？真的没有做过仗势欺人之事？你们对待那些普通的武者，真的是一视同仁吗？还是说，你们纳兰世家眼里，根本就没有将那些底层武者，放在眼里？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萧逸这一连串的反问，如同连珠炮一般，直击绿竹的要害，也让在场的众人陷入了沉思。

是啊，纳兰世家虽然名声在外，但也难免会有一些仗势欺人的事情发生。毕竟，在这个强者为尊的武林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老先生说的没错啊，那些个世家大族，平时可没少欺负我们这些普通人。”

“是啊，上次我进城卖药材，就被一个世家子弟给抢了，还被他们打了一顿。”

“哎，这世道，就是这样啊，谁让咱们没有实力呢？”

……

台下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甚至开始小声抱怨起来。

萧逸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继续说道：“我老头子虽然只是一个说书的，但也知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我今天说这些话，并不是为了针对谁，而是希望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能够听一听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声音，能够真正做到‘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他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为民请命的正义使者，与那些仗势欺人的世家大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台下众人听了，纷纷叫好。

“老先生说的太好了！”

“是啊，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之道！”

“老先生，我们支持你！”

……

现场的气氛，已经被萧逸彻底点燃。

绿竹看着眼前的情景，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败在一个说书老头的口中。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说得好一个‘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不知道，‘踏月飞贼’夜闯女子闺房，算不算‘为国为民’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正站在人群之中，冷冷地看着台上的萧逸。

这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纳兰月。

她终于忍无可忍，决定亲自出手，揭穿这个老头的真面目。

纳兰月给绿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退下。

绿竹如释重负，连忙退到了一旁。

纳兰月走上前，看着台上的萧逸，冷冷地说道：“这位老先生，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是一个说书人，那你可知道，你口中的那个‘踏月飞贼’，其实就站在你的面前？”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纳兰月，又看了看台上的萧逸，一脸的难以置信。

“什么？这个老头就是‘踏月飞贼’？”

“不可能吧？‘踏月飞贼’不是一个年轻的采花大盗吗？”

“难道，他易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