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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皮鞋碾过青石板时,鞋跟磕在砖缝里的力道震得脚踝发麻。四月末的烛阴镇像口闷罐,暮色裹着潮气往骨头里钻,连老槐树的影子都泛着青灰。手机在掌心发烫,锁屏界面停着那条七点零七分收到的匿名短信,黑体字在暮色里格外刺眼:「子时莫点灯,灯灭鬼吹魂。」
推开老宅木门的瞬间,腐木味混着陈年香灰扑面而来,像有人往嗓子眼里撒了把碎渣。玄关供桌上的青铜烛台明明灭灭,三簇烛火无风自动,在墙纸投下扭曲的蝶影——不对,那影子有手有脚,分明是个蜷缩的人形。我喉结滚动,指腹摩挲着牛仔裤口袋里的钥匙,触到齿痕处的老茧,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手,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蜡渍,掌心全是被烛油烫出的硬痂。
「深哥儿?」
遗像里的祖父眼眶青黑如涂了层锅底灰,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蜡油,连遗照都带着股牛油烛的腥臭味。我伸手去扶正歪倒的烛台,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青铜,烛火突然剧烈摇晃,墙面上的影子猛地站起,双臂诡异地反向弯曲,指尖几乎要戳进我的眉心。
楼板在头顶发出「吱呀」轻响,像有人穿着布鞋在二楼走动。我摸出手机照亮楼梯,冷白光扫过转角时,红裙角在栏杆上晃了晃,布料摩擦声混着细碎的啜泣:「妈妈……烛火灭了……」那是个小女孩的声音,尾音拖得老长,像浸了水的棉线。二十年前的记忆突然翻涌,父亲曾在醉酒后呢喃,说第一个死者是穿红裙的秀秀,死时床头摆着半支断烛,蜡泪凝成人形,眼窝处嵌着两颗烛芯。
供烛「噗」地熄灭的刹那,后颈突然贴上片湿热。我浑身僵住,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还有紧贴着耳垂的呼吸——那是祖父说话时特有的、带着蜡油气息的呼吸。「深子,」沙哑的声音擦过耳膜,「去地窖找《烛经》,灯灭三次就来不及了……」
手机摔在地上的脆响惊散了黑暗。我踉跄着撞翻供桌,青铜烛台滚落在地,反光里映出楼梯下方蜷缩的身影——灰白长发遮住面孔,指尖抠着墙纸,剥落处露出暗红涂鸦:七支蜡烛插在扭曲的人形胸口,每个烛芯都滴着血。可当我摸起手机照亮时,那里只有剥落的墙纸和积灰的地板,连个脚印都没有。
冷汗浸透的衬衫黏在背上,我盯着供桌上突然转向地窖的遗像,祖父的眼睛在玻璃相框后泛着冷光。地窖铁门的铜锁早已锈蚀,推开时发出的声响像有人在牙床上刮金属,霉味混着牛油烛的腥气扑面而来,叫人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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