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0章 喜欢,偷偷哭泣,雁舟,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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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凉风从窗子吹进来,但辛忱却浑身燥热,从耳根开始一点点蔓延至脸上,连心脏也在跳。他战术性喝点水,喝了半瓶越喝越烫。
他尬得想找点事情做,打开手里的药瓶:“哥哥,我帮你擦药。”
闻言,迟川犹豫没伸手。
“不用,我待会儿自己来就可以了。”
他声音微颤,像是在害怕什么。
“没事”
迟川的手腕缠着纱布不能拆开,但皮外伤得擦药。辛忱知道他在犹豫什么,没等人伸手就轻轻把手拉过来。
衣袖一点点地被撸开,埋藏多年的伤疤一点点露出来,往上越来越触目惊心,密密麻麻的全是划痕,烙疤,有新的有旧的,有些甚至还能隐约看见模糊的皮肉。
还没撸开,辛忱眼眸凝固,手上动作一滞,心猛地被扎了下。他现在总有知道为什么他说擦药的时候迟川会犹豫不决了。
因为他的手臂全是伤,没有一处好的。
被纱布包裹的手腕露出很多划痕,深浅不一,大部分已经结痂了。
看着那些伤疤,各种情绪涌上来,辛忱突然想起什么。
原来,他不止一次想自杀!
下秒,辛忱立马注意到他手臂外侧还有一道极其刺眼的烙疤。那个烙疤比中指还长,几乎覆盖了手臂的宽度,只是时间久了变得凹凸不平,看着让人心颤。
他呼吸停滞,闭着眼不敢看。
他心疼!
怎么会有人能伤成这样?
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
辛忱蹙眉,他不敢想,完全不敢想迟川在别人眼里这么优秀的学霸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弄成这样?他到底是遭受了什么才绝望到想自杀?
时间愈合得了伤疤却愈合不了内心的伤痛。辛忱不知道那是被什么烫伤的,但这么大的疤当时一定很疼。他真的想不出到底是因为什么会留下这么大的疤,也想不出到底是谁这么狠心,把他伤成这样?
像是被埋于地底多年的犯人见了光,那些爬满手臂的疤笑得那么得逞。辛忱看着,拿着药瓶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似乎察觉了他的情绪,迟川把袖子拉下来,接过药瓶,扯着个笑容安慰:“写作业吧!哥哥自己会擦——”
“是不是很疼?”
辛忱抬眸看他,满脸心疼,认真地问。
迟川一愣,垂眸不看他,摇摇头:“……不疼”
有点莫名其妙。
辛忱抿唇看迟川,眼睛里渐渐蓄了眼泪。他不敢眨眼,偏过头擦了。
可是还是酸涩,只能猛劲地吸鼻子微笑着抱住他。但声音总是能出卖人,怕露馅他悄悄把鼻涕擦干净。
“他们打你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
“骗人,怎么可能不疼?”
“真的,没骗。”
明明是辛忱安慰别人,但一下子他却成了被安慰的人。迟川无奈地抚摸他的后背让他缓气:“好了好了!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没缓过来迟川也没松手,轻声开玩笑:“还要再抱会儿,哥哥可撑不了太久!”
闻声,辛忱抹了抹鼻涕松开手,小脸通红,不好意思拿过迟川手里的药瓶,咽回心里酸涩的感觉。
“哥,以后有任何事你能不能别总是一个人扛。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有我妈,有姜澍他们……”辛忱握着他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
迟川的手因为天天挂水变得很冰凉,但依然漂亮,修长分明,皙白骨感,辛忱一把握不住。
他真诚看着迟川的眼睛,语气坚定:“能和我们一起好好活着吗?”
迟川眼里藏着泪珠,半晌,伸手抹掉辛忱眼角的泪珠:“好,我答应你。”
“那你以后也别动不动就是消失,如果突然消失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的话,我就不要你了。”辛忱眼里装着星光:“听见了吗?”
“好”
迟川看他又笑了。
安静一会儿缓缓开口,语气像是在请求:“如果找不到就换成忘记吧!”
没人会要他了,换成遗忘比什么都好。
这句话辛忱听着却很生气,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这人硬是什么都没听进去。
“不行”他有点想揍人:“我不允许你说这种丧气话,听见没有?”
迟川无奈:“嗯”
辛忱脾气随杨祥榆就是头犟驴,被埋在鼓里他不喜欢,所以一直逼问迟川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关于这件事迟川一直闭口不谈,那些人表面上是来要债的实则是来要命的。
迟大海是无耻的混蛋,是嗜酒如命的赌徒,在外面惹了不少事,欠了很多债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找不到人只能找迟川。
叶铭云死了,他们就要他的命,要他抵债。
辛忱不知道怎么安慰迟川,只是静静倾听。他知道,伤疤愈合了就不会轻易撕开给别人看,自己一个人疼的时候总是不希望别人也疼。
冷白灯光下,凉风拂起男生额间随意的头发,他纤长的眉睫微颤,眸底映上细小暗影。辛忱看着他凸出的喉结微微滚动,温柔又帅气。
最近迟川说话嘴角时不时会带点笑,虽然很浅淡但这足够了。辛忱有时候觉得他只是讲了一个比较悲的故事而已,这没什么的。
“你手臂的烙疤也是你爸弄的?”
回想起那个触目惊心的烙疤,辛忱忍不住想问。。
迟川表情凝固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过了须臾,转眸望向别处,微微点头:“……嗯,不过已经很久了,我……忘记了?”
那么大的烙疤怎么可能会忘记。话是这么说但那只是在精神上安慰自己而已,痛又怎么会忘记呢?
那些所谓的伤痕是迟川自己弄的,也是别人弄的。
记得有一次迟大海喝得烂醉回来,他不小心打翻了他酒瓶,他二话不说直接抽皮带把他踩在地上打。
当时他像一条狗一样被打得血淋淋的差点就没了命。后来也因此高烧不退,家里没钱,他就被关在黑屋整整待一个星期,被放出来的时候只剩半口气吊着,如果不是叶铭云他早就死了。
他受的伤不止这些,只是不想提而已。
这次辛忱没有想着远离,而是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拥抱他。
此刻的房间一切静好,虽然那张病床有点拥挤但无需其他,只要有他们就足够,一切仅此足够。
“哥,等你好了你教我学习吧!我听高三的学长们说你超级厉害,考试从来没下过年级前五。”
说着,辛忱忍不住想起自己还可怜巴巴地吊在前一百:“唉!我觉得吧,估计是上天关了我的窗,不然我怎么会挣扎了这么久连年级前三十都挤不进不去。要是你帮我一把,我是不是有希望进前三十?”
辛忱眼里泛光,说着觉得自己有点痴人说梦了。虽然很想进前三十但以自己的能力进前五十都是使了吃奶的力,前三十估计是悬。
不过说出来主要是为了和迟川多说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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