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生而为基，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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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看到有人说性取向是天生的，但是我觉得，可能并不全是。

我不知道是否有原生家庭的影响，是否有我母亲的影响，才使我变成了gay，或许多少是有一点的，因为我不是爱的结晶，而是作为一个工具出生......

不记得在哪看过一个说法，觉得很有意思且真实。大致就是孩子对父母的爱很受其他条件影响。比如，怀孕生育时期父母感情较好，生活稳定，出生的孩子则会更受喜欢。

而我的存在恰好就印证了上面所说的这点。

我的父母，当初是因为家庭联姻走到一起，虽然听着像豪门行为，但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家的条件却很普通，其实就是父母之间看对眼了，然后不管不顾要拉儿女凑一家。我父亲年轻时高大英俊，因此母亲对他很满意，但是父亲彼时已经有了心仪的恋人，活生生的被拆散，可想就算他们结婚了，他始终没有一个好脸色给自己的妻子。

在我的童年从外婆和母亲的口中断断续续听过他们年轻时候的故事，父亲对母亲一直在使用冷暴力，平时在家几个月也不说一句话，甚至自从有了我，他就从主卧搬到了隔壁房间。虽然爷爷奶奶也会骂他，但是根本不起作用。外公外婆开始对这个女婿有意见，他倒好，直接连岳父母家都不去了。

母亲怀孕之前，和父亲的关系就已经降至冰点。她心知肚明但又对未来抱有希望，始终认为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所以我的出生并不是一对夫妻相爱相守的结晶，而是母亲试图拉拢父亲回心转意的工具。

然而她却大错特错了。

外婆说，我还没满周岁，父亲就申请了去外地工厂常驻的名额，后来母亲的生活过得很苦，除了上班，还要带我，而父亲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来，平时寄的钱也不多，家里捉襟见肘。人么，总要有一个情绪发泄口，哪怕母亲也不例外，所以我成了她的情绪发泄口。

从我懂事开始，母亲就一直是个暴躁的人，无时无刻不在生气发火，和楼下邻居吵架是常事，就连卖小菜的小贩也能因为零钱问题争执。她常在背后咒父亲死，但在过年时又会给他准备新棉衣；她拉着我要去死，但好几次走到河边，又抱着我狂哭......

在上小学之前，我基本是被打大的：不吃蔬菜，饭桌上被她泼水；和小区朋友去玩没注意回家时间，被铁衣架打背打出淤青；弄丢了钥匙，母亲揪着我的头往墙上撞；和同学打架，回来被狂扇巴掌......

小时候，我真的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天大的错，才要这样被惩罚，直到长大一点才明白，母亲无人发泄，她相当于没有丈夫，糟糕的个性也没有朋友。还记得曾经我向外婆外公求救，他们只是可怜的安慰了我几句，然后让我忍忍，说：你妈妈也是个可怜人。

不记得初几了，有段时间父亲搬回了家里，我以为痛苦的日子要结束了。其实不然，他回来是要和母亲离婚的，因为他以前的恋人又回来了。那段时间真的是我的人生噩梦，每天放了学都不想回家，因为回去面对的，要么是冷暴力，要么就是他俩对吵。有时候情绪上来了，母亲拉着我要跳楼，或者拿刀抵着我的脖子，再不然就是点煤气罐，总之撒泼耍赖，威胁全部用上了，直到父亲妥协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