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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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得太早了,光线透过窗户渗进来,让我的身体不胜其烦,最终迫使我醒来。然而,之后我在床一动不动地躺了好一会儿,既没关注灵魂感知,也没冥想、运转魔力,更没思考或做计划,什么都没做。我就静静躺着,抱着罗斯科,真希望自己还没醒过来。
我已经很久没这样了。回想我饥肠辘辘、独自流落街头,毫无盼头的日子,有些时候就是这样。那些日子里,我连乞讨食物的力气都没有,仅能勉强集中精力,祈求大地裂开,把我吞噬。最终是琳赶走了那些灰暗的日子,她让我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并且让我坚持到了真正的自我觉醒,从那以后,那个时刻便主宰了我的整个人生。
既然我回来了,我想我应该起身去看看她。毫无疑问,她肯定担心坏了。
半小时后,我总算起身,开始穿戴盔甲。夜里没人把它拿走清洗。这大概是诺拉以前会做的事。我个人并不在乎盔甲上有没有血。实际上,浑身沾满内脏或许能很好地威慑那些想抢劫我的人,万一仅靠盔甲和武器还不够的话。只有蠢到极致或者走投无路的人才会对一个浑身溅满鲜血的人拔刀相向,还指望能占到便宜。当然,我盔甲上的血,要么来自那只巨大的飞行怪物,要么来自我的队友,而大部分…… 是我自己的。其他时候,我要么用灵魂牵引术杀敌,要么直接躲开。盔甲左膝后侧还有个大洞,那是拉克咬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大概很糟吧。但我又知道什么呢?我和她就说过三句话,其中两句还以生死搏斗告终。
我又盯着诺拉的床看了五分钟,才拿起我的长矛,走出房间。我感觉到佩内洛普在医务室,而且…… 哇哦。斯凯还在这儿。他一直在等吗?他不是说自己很忙吗?实际上,更有可能是他走了,然后在我真正开始行动之前又回来了。我想我应该去和他谈谈。
但我没这么做,而是去了医务室。佩内洛普看起来疲惫不堪,我得拉她一起去吃早餐,免得她忘了吃。如果说我这愚蠢的肉身有什么事是我不用担心会忘记的,那就是吃饭。在经历了十五年的饥饿后,进食的需求已经深深烙印在我心里,以至于我不需要感觉到饥饿,就知道该吃饭了。也就是说,对我而言,永远都是吃饭的时间。
“早上好,维塔。” 佩内洛普叹了口气,我这才回过神,抬头看向她,仔细打量她的模样。如果非要形容,用 “憔悴” 来描述佩内洛普再合适不过了,毕竟她平时可是很注重外表的。她精心打理的头发渐渐松开,略显凌乱。她带着疲惫却又坚定的神情,努力地工作着。她跟我打招呼的时候并没有看我,正忙着给一个断了一条腿的男人施展法术。
换句话说,我发现她正在做她告诫我不要做的所有事。想到这儿,我不禁微微一笑。
“该吃早餐了,佩内洛普。” 我告诉她。
她停顿了一下,转过身看着我,灵魂中散发着一丝困惑。
“你什么时候开始叫别人一起吃早餐了?” 她问,“这不会占用你宝贵的吃饭时间吗?”
“你让我多关注身体,” 我说,“这也包括你。”
她的脸颊微微泛起一抹红晕,灵魂中涌起一股倾慕之情。我对此的第一反应是厌恶。我不该说这话的,我应该直接…… 不,我又陷入坏习惯了。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我确实不觉得佩内洛普有什么身体上的吸引力,但从某种程度上说,这反而是她的优点。终于迎来青春期,对我来说更多是一种困扰。不得不说,我觉得身体上的变化已经够讨厌了,而生理上的冲动紧随其后,同样令人厌烦。现在我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在男人身上停留,那些景象会让我产生一些新奇的感觉。这些感觉本身倒也无害,甚至还有点奇怪的愉悦,但随后我的大脑会在白日梦或夜晚的梦境中进一步幻想,而由此产生的画面会让我充满难以言喻的厌恶。这是个令人抓狂的矛盾,我的身体渴望做一些它又极度抗拒的事。一想到身体上的亲密接触,我就会因恐惧而颤抖。
所以这就是我对佩内洛普的感情感到反感的原因吗?我觉得不是。这种感觉似乎有所不同,可我不知道为什么。实际上,这只会让我原本就忠诚的挚友对我更加死心塌地。这就好比……
这就像幽灵们对我的那种感觉。只不过我没法对她发号施令,也不能保证她会原谅我的一切。她还是她自己,所以这不但没有减少我对她的担忧,反而适得其反。这是一种负担,而不是恩赐。是我必须处理的事情,它以一种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也不想应对的方式改变了我们的关系。她现在想要的东西,我非常明确地不想要,而我完全不知道我这位高傲的贵族朋友会如何面对拒绝。但她肯定足够敏锐,能察觉到我可能有这种想法吧?我不知道。佩内洛普对我来说非常非常重要。我甚至可能爱她。但我对她的爱,就像我爱琳一样,而不是像琳爱罗文那样。我尊重佩内洛普,我欠佩内洛普的,如果有人伤害佩内洛普,我会在撕裂他们的灵魂之前,对他们的灵魂施加我能想到的最恶毒的折磨。但我真的不想和佩内洛普约会。
或者至少,我觉得自己不想。感觉上是这样,但说实话,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区别对我很重要,甚至不知道这种区别到底意味着什么。
“好吧,” 佩内洛普停顿片刻后说道,“我忙了一整晚,所以我想休息一下去吃个饭也无妨。”
“那我来接手。”
克拉雷塔一直躺在一张病床上,听到佩内洛普的话,她从地上拿起一根拐杖,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佩内洛普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应该躺着休息。” 她责备道。
“试过了,” 克拉雷塔闷声说,“睡不着。你们去吃饭吧。”
佩内洛普张嘴想要抗议,看了我一眼后,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让她改变了主意。我也不喜欢这样。佩内洛普向来是理智的,聪明的,我一直都能指望她无论做什么、说什么,之前都经过深思熟虑。也许我反应过激了。她还是佩内洛普,她当然还是那么聪明。我们一起走向食堂,我往能拿到的最大碗里舀炖菜,这时佩内洛普清了清嗓子开口说话。
“那么…… 你怎么样?” 她问。
“挺好的?” 我回答,“你给我治疗之后,我没什么问题。”
“不是身体方面,维塔,” 她解释道,“我们在那次任务中失去了很多人。你心里感觉怎么样?”
我皱起眉头,用一根触须缠住诺拉的灵魂,随意地转动着。
“人总是会死的。” 我只是简单地提醒她。
佩内洛普挑起眉毛,一边匆忙地吃着早餐,一边还能保持着优雅得体的样子。
“你这应对的说辞还挺有意思。” 她边吃边评论道。
我怒视着她,但没有回应,拿炖菜当借口,闭上了嘴。应对的说辞?这本就是事实。
“好吧,我想还是要振作起来。” 佩内洛普又吃了几口后喃喃说道,“你做了你该做的一切。我们做出了能做的最好选择。我相信这一点。所以我觉得,即便如此我们还是感觉糟透了,这或许是个好迹象。”
我费力地看了她一眼。她也看向我,耸耸肩,勉强挤出一个苦笑。
“哇哦。” 我平淡地说,“说明我们不是冷血的精神病。”
“不是冷血的精神病。” 她叹了口气,举起水杯做了个干杯的手势。
我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然后我们喝了口水,试图用水冲掉心中的愧疚。不出所料,没什么效果。我想我现在买得起啤酒了,但似乎有点浪费。我不确定喝醉对我会有什么影响,甚至不确定我会不会喝醉。我有点想问,看看佩内洛普是否想就此事做一两个实验。这或许是个有趣的消遣。
“想和我一起去见个黑帮老大吗?” 我换了个话题。
“当然,” 她又耸耸肩,“去就去呗。”
佩内洛普吃完一碗饭的时间里,我又吃了两碗炖菜,然后我们一起离开了。显然,昨天的事让佩内洛普很受震动,她甚至都没换下从我们出发执行任务起就一直穿着的满是污渍的盔甲。我从没见过她如此失态。
我们走出公会,我立刻察觉到每个转头注意我的人的灵魂。在我和佩内洛普吃饭的时候,斯凯飞走了,但他没让公会无人监视。当一个男人拐进一条小巷,打算去报告我离开了,我猛地冲上前,瞬间穿过拥挤的街道,出现在这个此刻被吓得不轻的德拉肯帮成员面前。
“斯凯在哪儿?” 我问他,同时大部分注意力还放在街道和小巷上。我突然的举动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但几乎都无关紧要,所以我没理会。
“我…… 我本来要去叫他,这样他就能来找你。” 这个男人结结巴巴地说,他那如同呕吐物般黄绿色的灵魂颤抖着。
“对我来说都行。他有指定在哪儿见面吗?”
简短交谈后,他匆匆跑开了,佩内洛普赶紧过来治疗我似乎刚刚拉伤的肌腱。
“至少你没再把骨头弄骨折。” 她嘟囔着,“我要在给你做的改造里加上增加骨密度这一项。当然,这不是说你不需要学会正确使用你的力量。我不可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维塔,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嗯,抱歉。” 我咕哝道,“我试着小心了,但刚才基本是凭本能行动。”
“你灵魂的力量远远超过了你身体的力量。” 佩内洛普责备道,“你现在根本不能接近全力使用你的力量。你的身体应该会自然成长来尝试弥补,但这是个缓慢的过程,我会帮你加快这个进程。”
“有多慢?”
她摇了摇头。
“大多数人做梦都想不到能像你这样快速成长灵魂,所以我完全没概念。就算我们有其他类似成长速度的人的记录,考虑到你的眼睛变化有多快,而且还在持续变化,很可能你遵循的是完全不同的规则。”
“哦,对了,我的眼睛怎么了?” 我问,“它们还在变吗?”
“是的,每天都在变。” 佩内洛普确认道,“今天比平常变得更多。你的虹膜在向外扩张,侵入巩膜,同时你的瞳孔还在继续拉长。在不久的将来,这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
“等等,什么?” 我问,没明白这一切是什么意思,“我会失明之类的吗?”
“不,问题主要是社交方面的。你的眼睛功能应该没问题,只是看起来不再像人类的眼睛了。” 佩内洛普说,“由于瞳孔最大尺寸增大,你可能会有更清晰的夜视能力,也许你对颜色的感知会有一些变化等等。问题是在不久的将来,这会变得非常明显,而且因为我们对外宣称是我在对你做这些改造,当我实际上根本不知道怎么让别人的眼睛变成那样时,要维持这个说辞会很麻烦。”
“嗯,如果你想给我的眼睛做手术之类的,告诉我一声。” 我耸耸肩提议道。
她点点头,真心地笑了笑。
“我很可能会接受你的提议。” 她同意道。
给我治疗完后,我和佩内洛普前往被告知等待斯凯的地方。那是一个位于建筑物之间,几乎算不上院子的小角落,隐蔽得很,通常不是合法活动会发生的地方。我们刚到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但没过多久,斯凯就突然出现在我们上方,想必是被卡皮塔传送过来的,他一下子出现在我的感知范围内。我抬头看去,引得佩内洛普也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了他。
“哈。” 她轻啐一声,“如果那已经是个会飞的年轻女子,那她可够厉害的。她是罪犯之一吗?”
“佩内洛普,那是斯凯。” 我告诉她,“他是个男人。”
她挑起眉毛看着我。
“…… 你确定?”
“是的,我确定。” 我在他飘下来和我们说话时告诉她,“他只是长得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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