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龙女·时空夹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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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卷入了无尽的时空乱流。

不知过了多久，我重重摔在一片草地上。浑身骨头像散架了一样疼，但奇迹般地还活着。

\"咳咳...\"我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墨先生躺在不远处，已经昏迷。

环顾四周，这里似乎是片荒野，远处有座城池的轮廓。天色已晚，一轮明月高悬。

这是哪？什么时候？我彻底迷路了。

更糟的是，我发现手腕上多了个奇怪的金属环，怎么也取不下来。墨先生手腕上也有个类似的。

\"见鬼...\"我试着用石头砸，用牙咬，都无济于事。

墨先生这时醒了过来，看到周围环境后，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这是哪？\"我警惕地后退几步。

\"南宋临安城外。\"他沉着脸说，\"最糟糕的是...\"他举起手腕上的金属环，\"时空定位器锁死了，我们被困在这个时间点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苦笑，\"我们回不去了。\"

我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回不去了？那小龙女怎么办？林朝英呢？

墨先生站起身，拍去衣服上的尘土：\"合作吧，至少在找到回去的方法前。\"

\"跟你合作？\"我冷笑，\"你刚还想杀我呢！\"

\"现在杀你也没用了。\"他叹气，\"历史已经改变，我的任务是失败了。\"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到底为什么要执着于'修正历史'？\"

\"因为那是我的工作。\"他像看白痴一样看我，\"时空管理局的职责就是维护时间线的稳定。\"

\"可平行宇宙理论...\"

\"理论归理论。\"他打断我，\"实际上，时间线分支过多会导致时空结构不稳定，严重的话可能引发整个宇宙的崩溃。\"

我心头一震：\"真的假的？\"

\"骗你干嘛？\"他翻个白眼，\"你以为我们闲得慌到处抓穿越者？\"

我沉默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我确实惹了大祸...

\"现在怎么办？\"我最终问。

\"先找地方落脚。\"墨先生环顾四周，\"然后想办法联系上我的手下。\"

\"休想！\"我立刻反对，\"谁知道你是不是要叫人来抓我！\"

\"那你有什么高见？\"他嘲讽地问。

我正想反驳，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骑兵正向我们这边疾驰而来！

\"躲起来！\"墨先生拉着我趴进草丛。

骑兵很快来到附近，为首的举起火把照了照：\"奇怪，明明看到这边有人的...\"

我屏住呼吸，心跳如雷。借着火光，我看清了骑兵的装束——蒙古军服！

这是...蒙古攻宋的时期？我暗叫不好。要是被蒙古兵抓到，不死也得脱层皮。

墨先生似乎也意识到了危险，一动不动地趴着。

就在骑兵即将离开时，我的鼻子突然发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什么人！\"骑兵立刻调转马头，长矛对准了我们藏身的草丛。

墨先生狠狠瞪了我一眼，低声咒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没等我们反应，骑兵已经包围了过来。眼看逃不掉了，墨先生突然站起身，举起双手：\"别动手！我们是商人，遇到山贼逃到这里的！\"

我赶紧有样学样：\"对对对！我们良民！\"

骑兵头子狐疑地打量我们：\"口音奇怪，形迹可疑，带回去审问！\"

就这样，我们被押上了马，向远处的城池而去。一路上，我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脱身，却绝望地发现毫无头绪。

墨先生倒是一脸淡定，甚至试图跟押送的骑兵套近乎：\"这位军爷，不知现在是何年何月啊？\"

骑兵头子冷笑：\"装疯卖傻？现在是淳佑十一年四月。\"

我在心里快速换算——公元1251年！比我们原来的时间点早了十几年！

墨先生脸色微变，低声对我说：\"麻烦了，我们被抛到了更早的时间点。\"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苦笑，\"小龙女现在可能还是个孩子。\"

我如遭雷击，差点从马上栽下去。小龙女...是个孩子？那我...

墨先生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嘲讽地补刀：\"怎么，失望了？\"

\"滚！\"我怒视他，\"我只是担心怎么回去！\"

\"别吵了！\"骑兵头子呵斥，\"老实点！\"

我们只好闭嘴。随着城池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临安城的轮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雄伟。城门上\"余杭\"二字清晰可见。这就是南宋的都城啊...

进城后，骑兵直接把我们押送到了衙门。审问的官员睡眼惺忪，不耐烦地挥挥手：\"先关起来，明日再审！\"

于是我们被扔进了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墨先生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抱怨。

我瘫坐在墙角，身心俱疲：\"现在怎么办？\"

\"等。\"

\"等什么？\"

\"等我的人找到我们。\"他神秘地说，\"时空定位器虽然锁死了，但还是会发出微弱的信号。\"

我将信将疑，但现在除了相信他，似乎也没别的选择。

夜深了，牢房里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月光。我望着那轮明月，想起小龙女清冷的面容，心如刀绞。

她现在怎么样了？安全了吗？有没有想办法找我？还是...已经把我忘了？

墨先生突然开口：\"其实我很好奇。\"

\"什么？\"

\"为什么绝情水对你无效？\"他探究地看着我，\"那东西连神仙都能洗脑。\"

我沉默片刻，最终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是实话。也许是因为我是穿越者？也许是因为我对小龙女的感情太深？也许...只是运气好？

墨先生似乎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问。我们各自沉默，直到困意袭来。

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个梦。梦见小龙女站在一片花海中对我笑，那么美，那么温柔。我想靠近她，却怎么也走不过去...

\"醒醒！\"墨先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有人来了！\"

我猛地睁眼，发现牢门外站着几个黑衣人，正悄无声息地开锁。

\"你的人？\"我小声问。

墨先生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门开了，黑衣人恭敬地对墨先生行礼：\"局长，属下来迟了。\"

\"不迟。\"墨先生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准备时空跳跃，我们回去。\"

\"等等！\"我急了，\"带上我！\"

墨先生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凭什么？\"

\"我...我可以帮你修复历史！\"我急中生智，\"你不是要杨过和小龙女在一起吗？我保证促成他们！\"

他眯起眼睛：\"真的？\"

\"千真万确！\"我举手发誓，\"只要让我回去，我立刻离开小龙女，撮合她和杨过！\"

墨先生思考片刻，终于点头：\"好吧。但记住你的承诺。\"

我松了口气，心里却像压了块大石头。真的要放弃小龙女吗？可如果不这样，连见她一面都难...

黑衣人给我们戴上奇怪的金属头盔，然后启动了某个装置。熟悉的眩晕感再次袭来...

当视野重新清晰时，我发现自己站在古墓外的空地上。天色微明，露水打湿了衣角。

\"这是...\"我环顾四周，发现墨先生和黑衣人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

\"欢喜？\"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看到小龙女站在那里，白衣胜雪，眼中含泪。

\"小龙女！\"我冲过去想抱她，却在最后一刻想起对墨先生的承诺，硬生生刹住脚步，\"你...你没事吧？\"

她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些：\"我很好。林朝英说你被卷入了时空乱流...\"

\"我回来了。\"我勉强笑笑，\"虽然...可能待不了多久。\"

\"什么意思？\"她皱眉。

我深吸一口气：\"小龙女，我答应了一个人...要离开。\"

她的脸色瞬间苍白：\"为何？\"

\"因为...\"我艰难地组织语言，\"我不属于这里。我的存在改变了太多东西，必须纠正...\"

\"谁告诉你的？\"她声音冰冷，\"那个墨先生？\"

我点头：\"他说历史需要回到正轨...你和杨过...\"

\"荒谬！\"小龙女罕见地提高了声音，\"我自己的心意，何须他人安排！\"

我愣住了：\"可是...\"

\"欢喜。\"她直视我的眼睛，\"绝情水都洗不去我对你的记忆，你还要逃避到何时？\"

我心跳如鼓：\"你的意思是...\"

她突然上前一步，抓住我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只有你。\"

我感受到她急促的心跳，一时语塞。所有的顾虑、承诺都被抛到九霄云外。我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我也不想离开...\"我埋在她发间低语，\"可是...\"

\"没有可是。\"她抬头看我，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坚定，\"留下来。\"

就在我即将点头的瞬间，一阵剧痛突然从手腕上的金属环传来！我惨叫一声跪倒在地。

\"欢喜！\"小龙女惊慌地扶住我。

金属环开始发烫，墨先生的声音从中传出：\"违约的代价，欢先生。三日内若不履行承诺，时空湮灭程序将启动。\"

\"什么...意思？\"我咬牙问。

\"意思是你会被从这个时空中彻底抹去。\"他冷酷地说，\"连原子都不剩。\"

小龙女脸色煞白：\"这是何物？\"

\"时空定位器...也是炸弹。\"我苦笑，\"看来我被算计了。\"

她立刻运功想帮我取下金属环，但刚一触碰就被弹开，手上灼伤了一片。

\"别试了！\"我心疼地抓住她的手，\"没用的。\"

\"那怎么办？\"她声音颤抖，\"我不能...不能失去你...\"

看着她为我着急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值得了。至少我知道，她是真的在乎我。

\"还有一个办法。\"我轻声说。

\"什么？\"

\"绝情水。\"我直视她的眼睛，\"如果我喝下它，忘记你，也许就能...\"

\"不行！\"她斩钉截铁地拒绝，\"我宁可...\"

\"宁可什么？\"

她咬着嘴唇，最终摇头：\"总会有别的办法。我们去找林朝英。\"

就在这时，林朝英的声音从古墓方向传来：\"不用找了，我来了！\"

她快步走来，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仪器：\"刚才检测到异常的时空波动，果然是你们。\"

\"林朝英！\"我如见救星，\"快帮我想想办法！\"

她检查了下我手腕上的金属环，脸色越来越难看：\"麻烦大了...这是最高级别的时空锁，强行拆除会直接引爆。\"

\"那怎么办？\"小龙女问。

林朝英思考片刻：\"理论上...如果能找到制造者，也许能解除。\"

\"墨先生？\"我苦笑，\"他巴不得我死。\"

\"不一定。\"她神秘地笑笑，\"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们配合。\"

\"什么计划？\"

\"引蛇出洞。\"她眼中闪过狡黠的光，\"既然他这么在意历史走向，我们就演场戏给他看。\"

我和小龙女面面相觑：\"什么戏？\"

\"杨过和小龙女...喜结连理的戏码。\"林朝英咧嘴一笑，\"不过主角得换换。\"

我恍然大悟：\"你是说...\"

\"假结婚！\"她拍手，\"办场婚礼，把墨先生引出来，然后...\"她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

小龙女皱眉：\"此计...可行否？\"

\"总比等死强。\"我叹气，\"只是委屈你了...\"

她轻轻摇头：\"无妨。\"

林朝英已经开始兴奋地规划：\"我们需要准备请柬、礼服、宾客...杨过那小子也得配合演戏。\"

\"他会同意吗？\"我有些担心。

\"包在我身上！\"林朝英自信满满，\"三天时间，足够布置一场'完美婚礼'了。\"

我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计划...真的能成功吗？

而手腕上越来越烫的金属环提醒着我：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