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山河凝志御新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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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渊的一番作为，恰似为南朝铸就了一副内外兼修的坚实铠甲，使其在抵御了 “落日教廷” 的侵袭后，于盛世之途昂首阔步，愈发显得气宇轩昂。然而，命运的轮盘从不肯停下它那诡谲的转动，平静的湖面下，暗流已然再度汹涌汇聚，伺机掀起惊涛骇浪。

在那繁华市井的背后，随着商业与外界往来愈发频密，一种奇异而危险的思潮悄然生根发芽。一些自诩 “先锋” 的商贾和文人，在频繁接触外邦文化与新奇观念后，竟渐渐迷失了自我，鼓吹起 “弃旧迎新、全盘西化” 之论。他们在酒肆茶楼间高谈阔论，贬低南朝传承千年的农耕根基，称田间劳作是 “愚昧落后的生计”，力倡废弃传统农法，引进外邦大型农耕器械，全然不顾本土田亩细碎、地形复杂的实情；于工艺制造上，诋毁本土匠艺 “粗陋不堪”，妄图以异域风格取代经典样式，致使诸多老字号工坊陷入经营困境，传统技艺传承岌岌可危，好似一阵邪风，吹得文化与经济领域摇摇欲坠。

而北方草原，虽经此前移民屯垦、戍边防御，安宁了些许时日，但草原各部的野心从未真正熄灭，犹如冬眠的猛兽，在暗处悄然苏醒。一个自号 “苍狼盟” 的部落联盟悄然崛起，他们以狡黠的手段联合周边零散势力，驯服了更为剽悍的野马种群，改良骑射兵器，打造出短小精悍却锋利无比的 “狼牙刃”，配合特制的 “疾风弓”，可在马背上快如闪电般发射利箭，兼具远攻与近刺之能。其首领呼兰，更是个雄图大略、心狠手辣之辈，日夜操练兵马，对南朝富饶之地垂涎三尺，频频派出小股精锐骑兵，在边境地带袭扰劫掠，试探防线虚实，烧杀抢掠一番后，又迅速隐没于茫茫草原，如同鬼魅，让边民苦不堪言，边疆局势骤然紧张起来。

朝堂之上，君臣面对这内忧外患，愁眉不展、议论纷纷。值此危急之秋，一位名叫钟离羽的年轻将领挺身而出，他出身军旅世家，自小在父辈熏陶下熟谙兵略，又因常随商队游历边境，对内外形势洞察入微，心中早已蕴育出一套应对良策。钟离羽昂首进殿，抱拳跪地，朗声道：“陛下，今虽逢困厄，却并非绝境。外有‘苍狼盟’扰边，当以强军破之；内受歪风侵蚀，需正文化、稳根基。于军事，臣请亲赴北疆，革新边防军制，练骑兵以对骑兵，依草原地势筑‘连环坞堡’，设伏诱敌、游击扰敌，再施离间分化，瓦解其盟。在国内，当立‘文化纠察司’，纠偏扶正，保护传统技艺，扶持农耕根本，重燃民众对本土文化自信。”

天子见他言辞恳切、目光坚定，且所言句句切中要害，当即准奏，授以钟离羽北疆统帅之职，兼领 “文化纠察司” 督办要务，寄予厚望，盼他能挽狂澜于既倒。钟离羽领命，不敢有丝毫懈怠，先在北疆扎下营帐，深入士卒之中，检视军备、勘察地形。他见旧有骑兵机动性欠佳、战术单一，便引入草原骑射灵活多变之法，训练士兵马上格斗、快速换箭、迂回包抄等技巧；革新马具，以轻便坚韧材质打造马鞍、缰绳，减轻马负重，提升奔速；又在草原关键咽喉之地，督造 “连环坞堡”，以土石夯筑，外有深壕环绕，内设了望塔、烽火台，堡与堡之间以地道相连，可互为支援、灵活调配兵力，恰似草原上一串坚不可摧的明珠，镇守边疆。

为应对 “苍狼盟” 狡黠袭扰，钟离羽巧设妙计。他挑选精锐士卒组成 “诱饵小队”，佯装成普通商队或牧民，在草原边缘放牧、赶路，引得 “苍狼盟” 骑兵上钩，待敌军进入埋伏圈，“连环坞堡” 内伏兵四起，弩箭、投石车齐发，瞬间将敌军困于火海。同时，他派遣能言善辩之士深入草原各部，散播 “苍狼盟” 首领呼兰私心独占战利品、妄图奴役各部的消息，挑起内部猜忌纷争，不少部落心生嫌隙，渐有脱离联盟之势。

在国内，钟离羽运作 “文化纠察司” 雷厉风行。他亲率司内官员巡查各地，查封宣扬歪理的书坊，惩处蛊惑人心的 “先锋” 文人；走访老字号工坊，资助濒临失传的技艺传承，如扶持制瓷名窑恢复古法烧制，助刺绣工坊传承秘制针法，召集匠人们编纂《匠艺宝典》，记录传统工艺流程与秘诀，使之薪火相传；于农耕领域，设立 “农研院”，结合本土实际，改良引进的农耕器械，使之契合小块农田操作，还推广新种培育、轮作施肥之法，组织农会交流经验，提高粮食产量，重塑民众对本土农耕智慧的尊崇，田野间再度生机勃勃，麦浪与稻香满溢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