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鼠疫案三－ 捕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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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县衙，正端着绿豆水猛灌，班头来报：“大人，我们又访到了一事！”

原来，那个杜大刚曾经是靠着捕蛇给药店做药材养活自己的，后来因为有了点积蓄就自己开了家中药铺，铺面不大，因此他还常常背着药篓子四处采药。

呼延略看着班头，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干得好!快去把给白畅验尸的仵作叫来问话。”

听呼延略问白畅脖子上的伤口会不会有可能是毒蛇咬的，仵作惊恐地说：“大人，那鼠疫病人也是脖子肿大，肝脏肿大，我本想验尸的，但是因为白畅死于鼠疫，邻舍们怕传染，故而......”

“我不是怪你，你常和尸体打交道，我是问，毒蛇咬死的人，和鼠疫死者很像，对吗？”呼延略忙宽慰仵作。

两名仵作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大人，咸平此地无山，故而少有毒蛇，我前几年在蜀地，那里毒蛇甚多，我见过几个被毒蛇咬死的人，症状和鼠疫一样！”

“我们此地的毒蛇不多，但是也有毒蛇，对吗？”呼延略问。

那名仵作点头：“有过一例，是个进林子砍柴的樵夫，毒蛇咬在他腿上，人没有死，但是那条腿废了。”

呼延略又开始揉捏自己的袖口，他眼前出现了一张大脸，不由微微一笑，对仵作说：“你们做得很好，且去忙吧，今日我们的谈话不要告诉任何人。”

次日傍晚，德子便被接到了咸平。

他如今已经是两个娃儿的爹了，却还是不着调，看见呼延略和小莲就问他们几时成亲。

小莲嘤然佯怒：“你就吐不出个象牙来！”

呼延略则笑着说：“以后你在府里要到处说我身体不行，一到夜里就咳得厉害，懂吗？”

德子看着他一脸的狡黠，说：“你的意思是，不易婚配？”

呼延略立刻在他肩头拍了几下：“不止如此，我还是需要夜里有人照顾着吃药的。”

德子看看小莲，再看看呼延略，哈哈大笑起来：“你们，哈哈哈，好，我就这么说！”

等他笑够了，呼延略问：“我记得小时候你常抓蛇来玩儿，你知道咱们当地哪一种毒蛇能把人咬死吗？”

德子不假思索地说：“咱这地方，最毒的蛇就是烙铁头蛇，你可能不记得了，咱府里的一匹马就是被那蛇咬死的。”

“假如这蛇咬了人的脖子，人会怎样？”呼延略兴奋地问。

德子想了想：“那蛇就是在马槽里咬得马脸，马半边脸肿大，口吐白沫，半日就死了。”

“德子，我要是让你再去抓一条铁头蛇来，你可还敢抓？”呼延略把他的手抓得紧紧的，德子挣脱开来：“那是烙铁头蛇，你要他干什么，寻了个什么好偏方来治病？”

他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呼延略的裆部，呼延略忙把他的头转向一边，把白畅之死讲了一遍。

德子听了大大咧咧地说：“这个容易，你给我找个葫芦状带盖儿的篓子，我不出一周就给你抓一条回来。”

小莲担心地说：“德子哥可要小心啊！”

一直认为小莲是自己见过得最美女孩儿的德子，蒙小莲关心，立刻豪气冲天地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放心，手到擒来，你想不想去看我怎么捉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