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粽叶童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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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忱将翡翠耳坠浸入硝石水浸泡，铜盆里浮起层脂油。他忽然扯过刘氏手腕，用银针挑破她虎口结痂，涌出的竟是青绿色汁液。\"顾公子当年被嫡母灌过哑药，这喉结是用鱼鳔胶塑的。\"说着猛击其膻中穴，假喉结竟滚出颗蜡丸。

施公捏碎蜡丸，里面裹着半张人皮。将人皮覆在顾夫人尸体面颊，冰棺水雾突然凝成镜子，映出二十年前的端午宴——嫡母将人皮面具浸入雄黄酒，正是此刻刘氏柜中那坛\"失窃\"的陈酿。

\"难怪要盗御赐粽。\"李仙忱用艾草熏烤人皮面具，浮现出顾府丫鬟的刺青，\"当年你生母被制成活人粽，如今你用五毒粽重塑肉神。\"他掀开冰棺底层的暗格，里面堆着九十八片金线粽叶，每片都写着生辰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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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停尸床腾起白霜，赵秀才的头颅在子时突然睁眼。李仙忱将雄鸡血滴入其口，头颅竟念出《淮南万毕术》残卷：\"取端午露水调尸虫粉，可令亡者述冤。\"原来腐尸鼻腔里的冰晶，正是掺了蛊虫的晨露。

施公带人突袭张记肉铺，劈开梁柱发现中空处塞满黄符。每道符纸背面都黏着冰片，拼合后竟显现顾府地图。地窖最深处的盐堆里，挖出具裹着粽叶的童尸，手腕系着的银铃刻着\"明德\"二字。

\"好一招李代桃僵！\"李仙忱扯断银铃，铃芯掉出截指骨，\"二十年前死的根本不是顾明德，而是替身丫鬟之子。\"他掏出怀中的翡翠耳坠，用尸油浸泡后显现夹层——薄如蝉翼的契书上，顾老爷笔迹写明庶子当继承半壁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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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突然掀起丈许高的浪头，九十九盏河灯从水底浮起。李仙忱踏着糯米铺就的星轨跃上船头，见每盏灯芯都裹着金线粽叶。他用桃木剑挑破主灯，爆出的磷火中浮现顾夫人残影。

\"母亲不是凶手！\"顾明德突然撕开胸膛，心口处插着半截桃木钉。李仙忱挥剑斩断连接冰棺的粽绳，所有尸体同时坐起，口中吐出带符咒的糯米——那些米粒在月光下拼出\"祠堂地窖\"的血字。

施公带人撞开顾府废墟，在地窖发现青铜鼎，鼎内积着二十年的腐粽。鼎底暗格藏着的玉匣里，赫然是顾夫人绝笔：\"妾身误信妖道，以毒粽镇魇庶子，愿以命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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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仙忱在祠堂遗址布下七星灯阵，将香灰绳结投入鼎中。青烟腾起化作当年的妖道，正往粽叶涂抹蛊毒。顾明德见状癫狂大笑：\"原是我娘亲的贴身道童！\"烟雾里的妖道忽然转头，面容竟与赵秀才一般无二。

施公抛出府衙库房的账册：\"赵海山，二十五年前你因私贩符纸被逐出道观。\"账页间飘落当票，正是典当顾夫人耳坠的凭证。李仙忱趁机将雄黄酒泼向鼎内，火焰窜起三丈，将妖道残影烧成灰烬。

顾明德在火中缓缓跪下，人皮面具寸寸龟裂。他胸口爬出条双头蜈蚣，正是用五毒粽豢养的蛊王。李仙忱用翡翠耳坠刺穿蛊虫，虫尸爆出的毒液竟在鼎壁蚀刻出完整的《淮南万毕术》招魂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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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五毒粽重现府衙供桌，每只粽子都渗出黑血。李仙忱拆开粽叶，露出裹在糯米里的符咒碎片。施公将碎片拼合，竟是顾府地契与盐引，边角还粘着干涸的乳汁——正是当年顾明德生母被毒杀前，藏在襁褓中的证据。

刑场上，顾明德望着飘落的粽叶大笑：\"你们真以为赢了？\"突然天际炸响惊雷，所有接触过五毒粽的衙役手背浮现青斑。李仙忱猛醒：\"快取雄鸡卵！那些粽子根本不是丢失的...\"话音未落，护城河漂来新扎的河灯，灯上系着的五彩绳正随风化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