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试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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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衡抚摸着追风马的鬃毛，忽然觉得夏桑枝送的速食罐头格外顺眼。夜风卷着柴油味掠过王旗，他对着蓝牙耳机低语：“下次...送辆小点的。“

北疆城的朔风卷着黄沙扑在铁甲上，陆昭衡摩挲着腰间螭纹玉带钩，目光掠过校场中央那尊钢铁巨兽。夏钧羡后背紧贴着冰凉的金属车门，能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响。

“末将以为，此物当不得菩萨坐骑。“魏启刚玄铁护腕重重砸在引擎盖上，惊得车顶青铜鸾鸟装饰簌簌作响，“四蹄无爪，双目无神，倒像漠北巫医炼的傀儡。“

夏钧羡咽下喉间铁锈味，指尖抚过车门上暗刻的莲花纹：“将军请看此处机关。“他扳动门闩，车灯突然迸出刺目白光，惊得围观的士兵们齐刷刷后退三步，“此物夜行百里不燃火把，日行千里不食草料。“

陆昭衡突然用剑鞘挑起夏钧羡的下巴，剑穗上染血的平安符扫过他喉结：“你掌心结的是水泡？“鎏金护甲刮过少年虎口处烫伤的疤痕，“驯这铁兽时烫的？“

“末将愿试驾！“夏钧羡扑通跪地，膝盖砸在碎石上，“只需三人同乘，半炷香便能绕城一周......“

“荒唐！“魏启刚突然扯住他束发的缎带，“上个月你驾车撞断烽火台石柱，害得......“

“末将已改良机关！“夏钧羡猛地抬头，车灯映出他眼底血丝，“这次在轮轴加了铁蒺藜锁，遇险自会停转。“他余光瞥见陆昭衡正用剑尖挑开车前盖，寒铁剑锋划过发动机暗格时迸出火星。

陆昭衡忽然轻笑：“此处纹路倒像龙脊。“他剑尖戳进冷却液管道，淡绿色液体顺着剑身滴落，“夏校尉，你可知此物饮的是何物？“

“是...是菩萨赐的琼浆。“夏钧羡冷汗浸透中衣，看着冷却液在沙地上腐蚀出白烟，“末将愿饮此物以证......“

话音未落，魏启刚突然掐住他后颈，将人按在滚烫的引擎盖上：“王爷莫信这厮胡言！上月末将亲眼见他往这铁兽嘴里灌火油！“

夏钧羡脸颊贴着灼热的金属，闻到自己鬓发焦糊的气味。他挣扎着摸到车门暗格，猛地按下改装过的喇叭按钮——尖锐的汽笛声震得魏启刚踉跄后退，战马嘶鸣着扬起前蹄。

“够了。“陆昭衡剑鞘横在两人之间，目光掠过仪表盘上发光的数字，“申时三刻前，若能让此物绕城三周......“他忽然将夏钧羡拽进驾驶座，“本王准你重开军械司。“

魏启刚玄铁护甲砸在车窗上：“王爷三思啊！此物若失控......“

夏钧羡颤抖的指尖拧动钥匙，发动机轰鸣声盖过了所有反对。后视镜里，他看见陆昭衡正把玩着从油箱抽出的汽油，琉璃瓶中的液体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当转速表指针划破红色区域时，他猛地踩下油门，改装过的排气管喷出青紫色火焰，整个校场瞬间被硫磺味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