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君臣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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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清墨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听你的话，去什么将军府做妾？”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显然是被白镜禾的话激怒了。

“凭安从玉现在被关在天牢，你可以不从，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你现在走了，一个时辰以后，本王便让你看见安从玉的人头挂在城门楼上。”

“你！”康清墨没想到白镜禾会用安从玉来威胁他就范，心中又气又急，却又无可奈何。

白镜禾挥挥手，示意禁军给康清墨让出一条路，“你走啊。”说罢，调转马头便离开了。

临雀看着康清墨，无奈的摇了摇头，他真是搞不懂康清墨到底怎么想的？眼看就是摄政王妃了，非得把自己折腾成如此境地，何苦来的呢？

“临雀，她真的把安从玉关进天牢了？”康清墨一把拉住临雀，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临雀微微侧身，看向远处刚刚离去的王爷身影。他一脸疑惑地转过头，看着康清墨，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你到底在干嘛？我听念夏说了个大概，王爷已经让我把那三人扔回丞相府了，你还和王爷闹什么？你脑袋一热，闹这么一出，把自己闹成了将军侍妾，安侧妃也被关进了天牢，整个康府如今都被封门软禁，现在你满意了？”

康清墨像是被定住了一般，愣在原地。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无措，嘴唇微微颤抖着，却一时说不出话来。他真的没想那么多，在他心中，不过是做了一个离开白镜禾的选择而已，他以为他像以前一样，只要逃走就可以了。

“走吧，我送你去季府。”临雀揉了揉太阳穴，一想起整件事就觉得脑袋疼。

“她当真的？”康清墨再次拉住临雀。

临雀心中的怒火终于被点燃，他猛地拽下马背上的水囊，“哗啦”一声，打开便从康清墨的头上直接浇了下去。冰冷的水瞬间浸湿了康清墨的衣衫，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康清墨，这下你醒了吗？”临雀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凌厉，“她不只是你面前那个温柔可人的白镜禾，她还是天陵一言九鼎的摄政王！她不只是个女子，她还是天陵真正的掌权者，是这天下实际上的天子！她只是不屑于那个龙椅罢了，但这朝堂上下，又有谁能真正逃脱她的掌控？她的命令，便是天命！你能活到今日，是她愿意让你活；她若想让你死，安从玉死，哪怕整个康府的人一起死，都无人能阻拦。你明白吗？她是君，我们永远是臣，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康清墨被这一番话震得呆立当场，脸上的水珠不断滑落，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太过天真，将这复杂的宫廷斗争想得太过简单。在这权力的旋涡之中，他的那些任性、逃离，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挣扎，而他与白镜禾之间，隔着的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那是君臣之间的天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