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克里特岛·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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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尔菲娜】需要见【阿波罗】，她为他们的会面选择了一个特别的地方：克里特岛，在这个广阔岛屿的一个特定地点与他重逢。

【德尔菲娜】一直游到海岸，她注视着一块顶部平坦的大石头，露出水面。

她爬上去，把尾巴变成了腿，十年后再次拥有双脚的感觉是多么的奇妙。

她站了起来，由于她的身体需要重新调整，所以有点困难，但她很高兴发现自己没有忘记如何走路，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德尔菲娜】闭上眼睛，大声喊道“阿波罗！”

她等着，重逢不会很久。

一条海蛇出现并在她的岩石上爬行，她喘着粗气，因为她仍然有她的恐惧症。

但这种动物从未离开盐水接近人类，【德尔菲娜】稍微冷静了下来，剥光了衣服的棕色爬行动物从她的脚间滑过。

鳞片与皮肤的摩擦激起了脊椎的一阵令人振奋的颤抖，恐惧和期待的混合体。

一落后，身形一变，温热的身子覆在了【德尔菲娜】的后背上。

“你好。”她敢于打破僵局，她得到的答复是沉默。

此刻【德尔菲娜】忧心忡忡，之前也许她太过分了，不告而别直接消失十年无声无息，再次抛弃他。

“对不起。”【德尔菲娜】说完转身看他。

只有月亮帮助她辨认出他的脸，眉头微皱，嘴巴紧闭，眼睛盯着她。

他生气了，当然，【德尔菲娜】不得不期待原谅。

幸好，【德尔菲娜】比他更善于道歉，他比【德尔菲娜】更善于原谅。

“所以，现在轮到我了？接受沉默惩罚吗？”【德尔菲娜】紧张地笑了。

“我可能活该。好吧，现在，你可能明白当情绪压倒我们时害怕说错词。”

他转过头，【德尔菲娜】一直在笑，在他们微妙的情况下使用幽默听起来可能不明智，但是当面对他时，她花了太多时间感到愤怒或悲伤。

【德尔菲娜】想念他们的亲切关系，像以前一样安抚她，反正【阿波罗】如果不时不时的沉思一下，那就不是【阿波罗】了。

“你不高兴是因为我不想在白天见到你吗？别误会我的意思。我确实很想你，我真的很想回到德尔婓……但我还没有准备好。有些事情我需要先做。”

【德尔菲娜】注视着面前的岩石集，沿着海岸形成一条线。

“跟我来。”

【德尔菲娜】跳到附近的另一块岩石上，她的动作需要很大的灵活性，因为大石头又暗又湿。

幸运的是，【德尔菲娜】有多年的经验，尽管连续十年处于人鱼形态，她的身体仍记得这些反应。

【德尔菲娜】以舞者的优雅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岩石，她为它唤起的回忆而高兴，在她渴望探索周围环境的年轻时期，她有多少次这样做？她忘记了那是多么有趣。

【德尔菲娜】停了下来，在那里眨了眨眼睛。

是的，就是那个地方，完全没变。

几个世纪过去了……【德尔菲娜】把手放在胸前，她的心在乡愁的作用下怦怦直跳，痛苦和绥靖的奇怪混合体。

她在身后查看，【阿波罗】在哪里？

【德尔菲娜】听到一只渡鸦在她身边呱呱叫，然后他以原来的样子出现了。

【德尔菲娜】翻了个白眼“骗子”，然后她笑了。

【阿波罗】从来没有参与过她的嬉戏——也许是因为他的童年只持续了几天——所以他总是成人的样子。

【德尔菲娜】想到了这个地方。“我很久以前就想带你来这里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花了这么长时间，但我们到了。”

【德尔菲娜】看了【阿波罗】一眼，他认真地看着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她继续说“你还记得你杀死蟒蛇的那一天吗？”她叹了口气。

“我真笨，你当然记得！我打赌你能用我没有注意到的更多细节来描述那件事。好吧，既然我在那里，我可以分享我当时的视角感受。”

【德尔菲娜】闭上了眼睛。

“当时的情景现在还历历在目，你站在巨蟒的尸体上。你是多么的光明、多么的骄傲、多么的强大。你的威严令人目眩，令人无法不被打动。我的目光无法从你的身影上移开——不仅仅是因为你很帅！”【德尔菲娜】笑了。

“我只知道我正在见证一些重要的事情。一个新的伟大的诞生......而你没有让我失望。”

【德尔菲娜】睁开眼睛，他看着她的眼神，和他杀了蟒蛇之后的眼神一样。

那一刻，【德尔菲娜】完全不知道他是要向她求婚，她只是因为害怕而脸红了。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她察觉到的爱……不再是愚蠢的一见钟情。

【阿波罗】凝视着【德尔菲娜】，就像一个学会欣赏她的品质和内在的人一样。

她脸红了。

“我认为不公平的是，作为回报，当我属于自己的荣耀那一刻发生时，你却没有在场。这就是你在这里的原因，所以我可以与你分享。”

他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德尔菲娜】笑了。

“是的，阿波罗。这就是我创造海豚的地方，我可以告诉你船沉没的确切位置，沉船还在水下。很遗憾你没有见过第一代的海豚，我真的非常想念他们。”

【德尔菲娜】从太阳神那里看到了皱眉，这并不让她吃惊，他一直为她之前的生活而烦恼。

【阿波罗】出生时德尔菲娜就在那里，这意味着太阳神无法回忆起遇见她之前的那个时代，因为那时他还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阿波罗】似乎对她的依恋远胜于【德尔菲娜】对他的依恋。

【德尔菲娜】继续说道。

“在我得到这些力量之前，我只是一个精灵。很普通的，真的没什么特别。我只是阿特拉斯众多女儿之一，一个泰坦海神的养女。我的命运似乎只是为了陪伴着其他海精灵，在海面上闲聊晒黑。那种生活对我来说很无聊，我只想在海里游泳和探索。那种欲望让海精灵们感到困惑。这让我很不合群，我讨厌感觉格格不入，我讨厌不知道在哪里可以做我想做的事，在海里肆意漂泊。然后呢？我感觉很孤独，也没有人回答我到底应该做什么。”

【德尔菲娜】停顿了一下。

“直到那天……当我拯救这些奴隶时，它是一个完整的启示。这些凡人被遗弃并遭受苦难，我恰好是附近唯一的神。他们的尖叫声让我感到不安，对死亡的恐惧是强烈而真实的。奴隶制太可怕了，我拒绝像那些贵族一样，把这些人当作动物看待，甚至在他们的眼里这些人连动物都不如。在这里，我是唯一能听到他们恳求的人。他们不祈求众神，他们只是尖叫。作为在那里唯一的一个人，一个念头支配着我，我要拯救他们。请允许我拯救他们，不要让他们死去，帮助我拯救他们。”

【德尔菲娜】又闭上了眼睛。

“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生长，就像一种需要释放的冲动。”

【德尔菲娜】坐在一块岩石上，将脚浸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