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万相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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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节《莲胎啼鸣》

新生道墟的赤莲胎盘突然龟裂，裂隙中渗出银白色的先天道液。夜无痕的无终刃插在裂痕中央，刃身道纹正被道液冲刷剥落。墟海深处传来空灵啼鸣，声波震碎三万里砂海，露出底部沉眠的青铜巨门残骸。

\"道主，胎动异常！\"守墟人跪伏在震颤的胎膜外，他们的瞳孔映出恐怖画面——胚胎中的小璃双手结出灭世法印，眉心浮现初代道主的寂灭道纹。

夜无痕掌心贴在胎膜，识海突然涌入海量墟海记忆。他看见每个新生胚胎都在同步结印，百万道灭世咒文在虚空交织成网。无终刃突然自行拔出，刃尖滴落的道血在砂海凝成逆咒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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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节《咒网缠身》

灭世咒网笼罩道墟的刹那，夜无痕的四肢浮现枷锁状道纹。守墟人的身躯突然晶化，化作三百六十盏咒术灵灯。灵灯光晕中，胚胎小璃睁开的双眼竟是青铜巨门的形状。

\"这才是道墟的真相......\"她的声音夹杂着金属摩擦声，\"我们皆是门钥。\"

夜无痕的无终刃劈向灵灯，斩灭的光焰却融入咒网。胎膜突然爆开，小璃赤足踏着道液走出，足印开出的不是莲花而是青铜锁孔。她指尖轻点虚空，沉睡的青铜巨门残骸重组为十二重咒印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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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节《咒门试炼》

首重门扉刻满夜无痕斩杀过的强敌真名，第二重门镶嵌着初代混沌天女的脊骨。当第七重门开启时，门内涌出粘稠的悔恨髓液，髓液中沉浮着夜无痕舍弃的所有情感。

小璃的青铜眼眸转动：\"推门者需偿还血债。\"她的发丝突然暴长，缠绕住夜无痕的脖颈拽向门扉。无终刃在髓液中腐蚀变形，刃身浮现出初代道主的讥讽笑脸。

守墟人的灵灯突然聚合成剑，剑柄处睁开小璃残存的右眼：\"斩断咒链！\"夜无痕握剑劈向自己的影子，影中竟剥离出浑身咒文的黑暗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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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节《暗相噬主》

黑暗法相掌心托着坍缩的微型道墟，每一击都带着百万宇宙的寂灭之力。夜无痕的剑锋刺穿法相胸膛，涌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沸腾的咒液。咒液触及的砂海凝成尖碑，碑文记载着他此生所有错误抉择。

小璃的青铜发丝突然刺入尖碑，碑文扭曲成枷锁套住夜无痕。第十二重咒门在此刻开启，门内端坐着与夜无痕容貌相同的灰袍道人，他的道冠镶嵌着九颗胚胎头颅。

\"本座等你十二万劫了。\"道人拂尘轻扫，夜无痕的四肢突然离体飞向道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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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节《万相道冠》

道冠上的胚胎头颅同时啼哭，声波凝成实质的因果锁链。夜无痕的残躯被锁链拖入道冠，成为第十颗镶嵌的头颅。灰袍道人起身走向咒门，每踏一步都有星渊崩塌。

小璃的青铜之躯突然裂开，露出体内跳动的赤莲道种。道种迸发的光芒中，初代混沌天女的虚影撕开道冠，拽出夜无痕即将消散的真灵。

\"记住，万相皆虚！\"她将真灵按入砂海，海床顿时生长出十万朵逆咒赤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