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双面谢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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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挤我!我先看到她的!我要银子!我要拿银子去换江南第一的永安坊花魁一夜——”
“还你先看到的,睁眼看看,你那牛眼睛看得清人还是看得清银?”
“宁姑娘——宁仙子——你是谢府的谁?我带你来的!你说说,我是第一个喊你名字的吧?”
“什么仙人,我看分明是财神爷!”
“快点快点!谢府贴的告示说了,谁送人回来就是五千两,咱们赶紧冲进去——”
“哎哎哎,你踩我脚了你!”
谢府门口像被油锅炸过,整个金陵城的百姓都涌了过来,齐刷刷朝着台阶上那一袭月白身影伸脖子张望,像是看见了什么从天而降的神明宝像。
人群簇拥着往门口挤,竟把门槛当成聚宝盆般踩得嘎吱作响。
谢灵伊脸色沉了下来,裙裾一转,站在阶前,眸光冷若冰霜。
宁时轻轻咳了一声,拉过自己妹妹,偏头对谢灵伊低声道:“你要......付钱吗?”
谢灵伊歪头:“付钱?”
先前来报信的、描述在何处何时见过的,若是属实她都是付过钱的,现在人既已归府,要什么赏钱。
谢灵伊的脸色已经从原先的惊喜转为冷硬,她高高站在阶上,眼尾微挑,望着那一众拥挤不堪、乱糟糟的百姓,眼神逐渐转冷,像覆上了一层结霜的湖面。
她并不大声,只是缓缓抬起一根素白手指,朝前一划:“——把这些人,统统打出去。”
家丁们领命,如狼似虎冲下台阶,长棍一横就开始清人:“都散了!谢府不缺这点笑话!”
“哎哎你们谢府讲不讲理啊!是你们贴告示的啊!”
“我送消息的!我昨天还看见她在南门买豆花了!”
“我喊了一嗓子,怎么也该给点赏——哎哎哎打人啦!!!”
“滚。”
谢灵伊终于开口,只一个字,声调极轻,分量却重。
“赏银是给有用之人的,”她一手揽袖,姿态慵懒又清贵,“不是给这等市井油嘴、墙头草、风一吹就摇进来攀赏的癞皮狗。”
“下次再叫嚣,舌头一并割了。”
那几名想借喊话抢头功的中年汉子还未反应过来,就被谢府家丁从人堆中拎了出来,手脚并用地挣扎,嘴里还念叨:“不是你们自己说的嘛,送来就给五千两,我这人都快送上门了还——”
“谁送的?”谢灵伊懒得垂眸,眼角都没动一下,“你?”
她冷笑一声,抬手一挥:“掌嘴三十,扔到街角去。”
“谢小姐饶命啊!”
“我真的是——”
“宁姑娘,您说句话啊!”
可宁时只懒懒侧过脸,避开那点扑面而来的唾沫星子,语气云淡风轻:“我认不得他。”
谢灵伊点头:“听见了吗?人都不认你,谢府可没闲钱养骗子。”
那帮家丁不再迟疑,直接拖了出去。
众人哀叫声、拍地声、银子梦碎一地声此起彼伏,一路嚎到街口才停。
大门这才缓缓阖上,彻底隔绝了外头的喧嚣尘世。
谢府重归清净。
宁时偏头望她,被这乱象逗乐:“你这样把人打出去出去,会不会被写进州府野史,说金陵谢氏仗势欺人”
谢灵伊瞥了她一眼,眉头一挑:“本就是几个无功之人来蹭赏银,先前来的我都给了钱,这几个泼皮打了出去便是。”
“我贴了满城的告示,若人人都来冒功邀赏,那谢府便是再多的金银都堵不上这些人的饕餮胃口。”
宁时点了点头。
这头宁殊晴笑得倒是甜腻,仿佛才听见二人说话一般,整个人都软绵绵地靠在宁时肩头,声音娇娇软软地唤道:
“谢姐姐何须如此恼怒?姐姐如今回来了,好好地叙一叙才是,打打杀杀冲散了喜气,多没趣。”
她一开口,话里话外、句句带刺,偏偏还用的是软得化骨的腔调。
谢灵伊神色不动地盯着她,眼底寒意泛起,又冷又淡地回了句:“我自会盼她归来,不劳宁小姐在旁指点。”
这句“宁小姐”咬字极轻,恰如她笑意微扬时嘴角挑起的一点薄凉——喜怒形于色,偏偏那分冷淡里最难捉摸,叫人如芒在背。
她本性带三分凉薄,七分的漫不经心,出身富贵官宦之家便给了她十分底气,她态度也不算咄咄逼人,可那种傲气,像是与生俱来地把旁人压得低了半个头。
但若说是全然如此高傲狂气,可那傲气若是对上心仪之人,便自然而然地矮了,乃至于低到泥土里、尘埃里。
宁殊晴倒像是听不懂似的,神情愈发温软,几乎将整个人都靠上了宁时的肩,笑得娇滴滴的:“姐姐,镣铐好疼,解开罢。”
说着,纤白的手腕轻轻一晃,那一截银制锁链撞在腕骨上,发出“叮啷”一声脆响,似乎真是痛极了。
宁时垂眸看了她一眼,眼神柔了一分,似笑非笑地说:“还知疼?”
宁殊晴眨了眨眼:“自然知疼......姐姐不心疼我么?”
谢灵伊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观,面上没有表情,眼底却几乎能结一层霜。
空气一度静下来。
宁时缓缓抬手,落在宁殊晴肩头——看似温和地轻拍,实则几指翻转,悄无声息点了她一处昏穴。
宁殊晴怔了一瞬,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软倒,被宁时顺势一扶,递给一旁侍立的婆子:“送去宁慈涟姑娘那处,好生照看。”
婆子急忙应声,低头退下。
谢灵伊看着她将人送走,没说话,眼里却多了点复杂神色。
她自小在金陵贵族堆里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可偏偏宁时这人,说不清是什么路数,仿佛裹着风,带着雪,看着温顺,实则难捉——你想猜她的心,却总得隔着几重云雾。
“我以为要吵吵闹闹到膳堂。”
她垂眼收帕,语调轻飘,像顺嘴的一句玩笑,可尾音却压得低,隐了点没能说完的东西。
宁时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她撒娇,你吃醋?”
谢灵伊眼睫微动,却没接这话,只是抬步往前走。
宁时落后半步,脚步不紧不慢,过了一瞬才又道:
“我今后要以身犯险,怎么能让她跟着,可能还是要麻烦你照看一下她。”
谢灵伊倒是没接这话。
照看?
这来才不多时,一会儿便要走了?
她知道宁时来历古怪,多半便是城阳王要通缉之人,所以在悬赏令上刻意隐去名字,好不让人将她与那城阳王要缉拿之人联系起来,是为刻意保护。
但在工匠人之间以及金陵上流贵族口中,怕是已经有了些名气。
她不知来历,如今也不知何故竟要请缨护送谢家的物资去晋地救灾,和谢禛接洽......
可谢灵伊一想到十几日前谢府的普通家丁带回来几个残疾孩子说是宁时吩咐安置,她又觉得言之成理了。
毕竟那人向来是面柔心软之人......若是去晋地,倒也说得过去??
神经大条的谢小姐刻意压下了对宁时的怀疑,选择了相信。
不过现在宁时说要离开,说她要以身犯险,要她照看那个软语粘人的“宁妹妹”——谢灵伊嘴上不说,心里却忍不住想:
......她去哪里?
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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