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40章 一心伊人,我不记得欠下许多情债,莳宁,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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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极轻,像怕惊着人似的,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昵。

月光落在她脸上,那张平日里温婉顺从的面容,被晕染出一种说不清的诡异来。

她尚未开口,宁时却已闻见了那浓烈到令人有些不适的香气——薄荷、苦橙,还有极淡极淡的迷迭香尾调......那是她房里点的香,是她衣物上的味,也是刚才那绢帕上、令她沉沉昏睡过去的味道。

这事,恐怕她筹谋已久。

她试图用力挣开这铁链,但是却浑身发软,根本运不上气。

药估计也是接着喂了不少罢......

接下来要怎么逃出生天呢?

......

宁时眸光淡淡落在她脸上,兴许是受原主情绪影响,竟提不起多少怒意,只是虚弱地开口:“你做了什么。”

她扫了眼自己的袖口——衣裳未被换过,想必宁殊晴也并未做出更出格的事。

但这么匆忙的情况下,昨日在工匠司被蒸汽烫伤的手肘,竟换了药,包扎得格外仔细......

一念即此,不由得语气都软了半分。

真的是,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没做什么呀。”宁殊晴歪了歪头,笑意纯良,“姐姐太累了,我只是......让你多睡一会儿。”

“......你下了药。”宁时声音低哑,语气平平,却像抽刀断水。

“只是一点点。”她语气依旧温柔,“不伤身的。我用得很小心,你醒得快......我真的很高兴。”

她说着,将手覆在宁时手腕的铁链上,轻轻一绕,像在玩一件什么可爱的饰物。

“你是不是太信我了?”她笑着,指尖拂过宁时下颌,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仰起头直视着自己,“姐姐。”

宁时偏过头,咬紧后槽牙,不语。

“这样不说话的样子......倒也可爱。”

她低下身,指腹顺着那嵌入皮肤的铁扣抚摸过去,语气一如往日:“疼吗?”

“你是想让我求你放开?”

“怎么会。”宁殊晴眼睫轻颤,像是被这话伤到了,“我怎么舍得让你求我。”

她凑得更近些,温柔呢喃:“你若求我一回,我就真的会放你走了......那我岂不是,永远都得不到你?”

“所以不如这样——你留在这儿,好好歇着。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

“我喂你吃饭,我替你擦身,我照顾你。”

“姐姐在外面就只会受伤,只会离开我。”

“现在你只要睁眼看到的人是我就好。”

她抬起手,指腹贴上宁时的脸颊,掌心温热,指尖却微微颤着。

......

......

这是否?

宁时算是彻底被眼前这位偏执的少女肘至破防了——

她心绪烦乱,指尖一寸寸往身后摸去,感到那道冰凉的金属链仍牢牢锁着自己。

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她是真的,被困在了一个缝隙都无的牢笼里。

她抿紧唇,眼神一冷,忽地发力挣了一下——

“咔哒”一声轻响,锁扣被拉动,但动静微乎其微,根本松不得分毫。

手腕的肌肤因力道而泛起红痕,链扣死死嵌在她骨节与肌肉交界处,冷冽得几乎扎进骨头里。

她咬紧牙关,又试着挪了挪另一边,铁链连着床榻底部的隐槽,被暗机关卡住,一动便带来微妙的刺响。

“......该死。”她喃喃,低声咒了一句。

锁得太紧。

力道又被药物抽空,连抬臂都像是在水中掀浪。

她忽然很想知道原主有没有搞出这种场面来,竟让她不小心搞到这种地步......

她还是太信任身边人了......如此看来,就连身边人也不能轻信呢——

但即使是到了这种地步......

她也无心责怪殊晴,毕竟这孩子一直以来的直接监护人不是自己吗......

人生之初便如一张白纸一样,若是这孩子心理出了问题,她要负绝大多数责任。

她握紧拳头,颇为无力地想着:

其罪在我,我自己纵容和娇惯出来的,我忽视她的心理问题一点点惯出来的。

但这孩子确实是该罚了。

可惜原书里我的选择,现在却是不得而知了。

她正心思芜杂着,忽然听得身侧的少女语气中夹了半分冷。

“你知不知道......你身边每一个人,都在惹我生气。”

“香姬也好,谢灵伊也好,曹观澜也好,还有那些只见你一面便称你风流无双的世人......”

她语气温柔得仿佛在讲风月闲事,眼底却一点点染上浓得化不开的阴翳。

“他们靠近你时,我都好羡慕啊。”

“羡慕得手都发抖。”

她笑了笑,眉眼弯弯,如一池春水:“不过我不会乱来的,姐姐不喜欢我闹。”

“毕竟啊——”

她俯身贴近,在宁时耳侧轻轻吹气,语气柔软得像撒娇:

“我可舍不得惹姐姐的‘心尖尖’们不高兴呀。”

她说着,缓缓伏下身,将脸搁在宁时被锁的手腕旁,像是在依恋地偎着她能落脚的最后一寸温度。

宁殊晴贴着她,像是还想说些什么,又像迟疑着不敢开口。

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自己衣角,眼睫微微颤动,像是极力压下什么情绪。

宁时静静地看着她,半晌,轻声开口:“这几天,你很忙吧。”

宁殊晴猛地一震,迅速抬眼,眼里浮现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温柔细腻的笑意盖过。

“没有呀。”她软声撒娇似的说,“我只是想,多陪陪姐姐。”

语气太用力了,像急于掩饰什么。

宁时眯了眯眼,没有点破。

耳边是宁殊晴小心翼翼的呼吸声,带着隐隐的压抑与忐忑。

......有些事情,不需要问。

问了,反而让自己难受。

这孩子藏不住事,从她回来的那一刻起,她身上残留的杀气、衣袍间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就已经出卖了她。

虽然极力掩盖,连发梢都换了香气,但一身细微的气息凌乱得不像寻常。

还有院中扫得干干净净的石阶,那种“刻意整理过”的痕迹。

宁时垂眸,指尖缓缓摩挲着腕上冰冷的铁链,心下微沉。

她在想——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在金陵、在珞都、在路途上留下过的每一个痕迹......是不是都已经被这孩子一点点收拾干净了?

收拾得,就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她心头微动,却什么也没说。

毕竟,宁殊晴没有告诉她。

也不想告诉她。

可能是隐隐约约害怕被她厌弃吧。

——若是旁人行此恶,现在的她绝不会皱眉,若是顺手则会拔剑除恶,而且是除恶务尽。

可眼前是殊晴,是那双在泥泞中紧紧牵着她的小手。

纵是心中千般怒意,出口时,却只余无奈与低声细语。

她恨自己的软弱,更恨自己偏私如斯。

不知何时,她竟成了这样一个很是“双标”的人。

自然。

亲亲相隐。

“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亲人之间出于情感,会为彼此隐瞒过失。这种行为虽不合“公义”,却合“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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