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135章 谁家足风流,我不记得欠下许多情债,莳宁,奇书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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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碧水年年,红楼夜夜,来往皆是过客罢了。

至于那白衣“郎君”?

也不过是她们阑干前一晃而过的另一个“风流不相干”而已。

风言风语,如游鱼穿街。

宁时懒得搭理这些人在叽叽喳喳着些什么,她眼下心头灼热,竟心头隐隐约约只想见到那至亲一人而已。

转眼间她已穿出永安坊,便入了东市地界。

这一带是金陵最繁盛的集贸所在,自古便有“金陵一市,南北货尽出”之说。

与永安坊的脂粉歌馆截然不同,这里没有朱楼画阁,没有红袖招手,取而代之的是肩挑背扛、烟火鼎沸,是真正生人的世界。

脚下是被磨得发亮的青石街,街两旁摊贩林立,挑担货郎吆喝不绝,童子提壶叫卖糖水,糖水桶边挂着写得歪歪斜斜的价目木牌,一文兑一碗。

布铺门前,掌柜是个白须老汉,正捋着胡子高声吆喝,身后吊着的麻布粗衣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一旁的伙计背着手偷瞧来往行人,却被老掌柜一耳光打醒。

更西些是锅贴铺,油锅里滋滋作响,香味四溢;铺前却围着两个衣不蔽体的小童,攥着半文钱央求店家换个煎饼边角,被伙计推搡得连退几步,却仍不走。

一旁的学子在竹席上摆出三四卷书,席边压着一封介绍信,嘴里念着圣贤书,却眼巴巴望着行人,生怕错过一位愿掏钱“赏才”的读书老爷。

最显眼的,是鱼市前的屠户铺,一口大木桶里泡着鲜血淋漓的鱼鳞,剥鳞的刀叮当作响。

屠夫满臂横肉,声若洪钟,不远处却也有穿着道袍的老者拈须避之,言“煞气太重”。

两条街口交汇处,一个手拿空碗的老乞婆正靠在茶摊旁边坐着,身边有个小孙子模样的孩子,用稚嫩的嗓音叫人“买杯凉茶”,可一连几人走过都只笑笑不语,偶有人丢下一铜板,孩子便欢喜得跪地磕头。

宁时策马而行,一路风尘不沾衣襟,白衣如雪,目光微沉,却未落于一人一事之上。

她不属于这热闹市井,却也未曾对它无感。

这街,这市,这人间百态,她自穿越而来早已见得多了,按理说早已云过无痕。

可眼前这般市井繁华、众生浮沉,仍会让她生出一种微妙的感觉:

——像是站在风中看人间烟火,明知这不是自己的归处,却也无法将目光挪开。

那一点点从异世带来的善意,尚存心底,未曾彻底冷却。

也正因此,热闹越盛,越显孤独。

她神识微动,运转“天人感应”,但非为寻人——只是下意识地感知人群流动。

那气息如潮,亿万纷丝,在她识海之中翻卷如画。

热气腾腾的锅灶味、熏肉香、汗水与布料交织的尘土味......她听见街口狗吠,听见孩子的吵闹,听见小贩吆喝声里透出的沙哑疲惫,也听见有人衣袍里藏着铜铃,走起路来叮当作响——是江湖卖艺之人。

忽有异味拂面而来,酸腐、腥血,掺着一种难以言状的冷意。

她蓦然勒缰。

前方街心,正蹲着几个乞儿。

都是孩童模样,衣不蔽体,眼神涣散,有的干脆失去了完整肢体。

宁时眼光一顿,落在最靠近她马蹄的一人身上。

那是个不过六七岁的小男孩,头发枯黄,瘦得皮包骨,下半身整个被粗暴地折断,双腿反折在背上,跪趴着前行,一条破布绑着他的腰,拽着下肢残缺的身体,艰难地挪动。

他没有手,肩膀处只剩两个干瘪的断端,脚边放着个破碗,里面只有几粒干硬的糙米。

另一个孩子则是脸上一道长疤贯穿额角至下巴,一只眼睛已经瞎了,一条小腿瘸着拖在身后,口中含着半块布条,似是在忍痛不叫出声。

“……好人……”

几乎是迟缓而不协调地,他们口中同时发出这两个字,嗓音破碎,像是被哪位教了无数遍之后残留的条件反射。

他们爬得极慢,甚至不是爬,是蠕动般地靠近。

每一次移动都牵扯着断裂的骨骼和扭曲的脊柱,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为将那句“好人”说完。

可他们的眼神却没有“求”,更没有“希望”。

只有一种麻木、迟滞的空洞,如同被碾碎后又重新拼接起来的器皿,模糊地照出一点人形。

他们不是真的懂“好人”是何意,只知道有时说这句话,能换来一口饭、一点施舍。

那是记忆里的某个影子告诉他们的事情,而不是他们自己亲身经历所得。

于是他们一边靠近,一边露出一种近似木偶的依赖神情——仿佛这个骑马而来的“人”,能决定他们下一口饭是咸是淡,是有是无,是活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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