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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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这是新到的文创产品，纯手工制作。\"店员热情的声音传来。顾琉璃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指尖轻轻触碰机关鸟的羽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启承第一次做出会扑棱翅膀的机关雀时，兴奋得满皇宫乱跑；萧景川手把手教孩子们调试齿轮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的考古研究所内，贾小妍正对着显微镜皱眉。考古队从云南遗址带回的青铜器残片上，发现了奇特的针灸穴位图，与她在西靖国收集的古籍记载惊人相似。\"贾教授，有人找您。\"助理的声音打断思绪。她摘下护目镜，看到会客室里，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凝视着墙上的遗址照片。

顾琉璃转身时，与贾小妍的目光撞了个正着。两人都穿着简约的现代装束，可顾琉璃腕间的翡翠镯子，贾小妍耳后的朱砂痣，都在诉说着跨越时空的故事。空气仿佛凝固，直到贾小妍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是西靖国流传的民谣，才打破这份寂静。

\"真的是你...\"贾小妍的声音发颤。她快步上前，握住顾琉璃的手，触感真实得令人眼眶发热。顾琉璃望着对方眼角新增的细纹，想起她们在南诏皇宫彻夜长谈的夜晚，想起并肩对抗幽冥阁时，贾小妍为她挡下的那道咒术。

茶楼里，两杯碧螺春氤氲着热气。贾小妍从包里取出泛黄的《机关秘术》，扉页上\"若重逢，当以机关术证此心\"的字迹依然清晰。顾琉璃则展开随身带着的《女学新篇》手稿，边角还留着启承稚嫩的涂鸦。\"你知道吗？\"顾琉璃轻声说，\"我在游戏里建了个'南诏国'，里面的机关兽会背《女诫》。\"

贾小妍被茶水呛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在考古时，总下意识用西靖的寻穴手法找遗址，同事都以为我走火入魔了。\"她的笑容渐渐收敛，从手机里调出考古现场的照片，青铜器上的符文在灯光下泛着幽光，\"这些纹路，和江明远书房的密道机关一模一样。\"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夕阳的余晖洒在茶具上。顾琉璃突然想起九狸猫消失前说的话：\"当思念足够强烈，时空也会让步。\"她从包里拿出乾坤镜的碎片，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贾小妍的瞳孔骤缩——那光斑的排列，竟与她刚破解的考古遗址星图完全重合。

\"他们在召唤我们。\"顾琉璃的声音坚定起来。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起身。贾小妍将《机关秘术》塞进背包，顾琉璃收起手稿，动作默契得仿佛还在南诏并肩作战。茶楼外，暮色渐浓，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恍惚间与南诏皇宫的宫灯重叠。

三天后，云南遗址现场。顾琉璃和贾小妍戴着安全帽，跟随考古队深入新发现的地宫。甬道里的青铜灯台自动亮起，照亮墙上的壁画——画中人物身着南诏服饰，正在举行神秘的祭祀仪式。贾小妍的手按在石壁上某处凹陷，机关启动的轰鸣声响起，尘封的石门缓缓打开。

门后的密室中央，摆放着一具水晶棺。棺中躺着的少年，面容与启承如出一辙，胸口佩戴的净魂石散发着微弱光芒。\"这不可能...\"顾琉璃捂住嘴。贾小妍则注意到棺椁四周的星图，正是七星连珠的排列。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考古队的仪器发出警报。水晶棺突然震动，净魂石迸发出耀眼光芒。顾琉璃和贾小妍被光芒吞噬的瞬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启承奶声奶气的呼唤，萧景川沉稳的叮嘱，还有九狸猫傲娇的抱怨。光芒消散时，她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的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

\"欢迎回家。\"九狸猫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它踏着星光出现，九条尾巴比在南诏时更加灵动，\"看来，南诏的故事，还需要你们续写。\"它的尾巴扫过记忆碎片，画面中闪过启承焦急的面容，还有南诏国上空再次出现的幽冥阁标记。

顾琉璃和贾小妍对视一笑，同时伸手触碰悬浮的净魂石。时空的界限在这一刻模糊，她们仿佛又回到了南诏的战场，回到了与爱人并肩作战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