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8章 愤怒的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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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现实。被自己困住的人没那么轻易脱困。所以牛角尖才是牛角尖——顺便一提天道娘，你不用非得把她拉出来，那又不是我们的工作。

林现在就像一个失去了眼睛的旅人，在一片黑暗中摸索着两个路牌。她只知道这两个路牌中有一个方向通向相对更好的结果——另一个则反之。

但林没办法从路牌上获得任何有效的信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也没办法从自己前进的方向上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指引。所以，当她一次又一次站在漆黑的路牌前的时候，她能感受到的唯有迷茫和不自信。这是她的处境所致，是一次次并无结果的选择，和每一次选择后都有一次全新的选择摆在面前导致的——所以没人能（轻易）解决她的迷茫。

“哼。”天道娘发出一声不知含义的哼声，接着伸出手，揪住了林的衣领。

将林的小脸强迫着扭向自己的方向，天道娘盯着她，开口：“一个建议，爱听不听：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不应该做出那个选择，又担心自己不那样做可能导致某些地方的落后，那就去想办法弄清楚——你到底错过了什么！

自己动脑子想想，第一种选择会带来什么，第二种选择会带来什么。既然不愿意通过选择牺牲谁来忽获得力量，那就从别的地方，把必须要牺牲什么才能拿到的力量补回来！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天道娘的眼睛几乎快要逼到林的脸上，她冷冷的注视着林，眼神就好像尖刀一样——嗯，换个说辞：眼神就好像自己藏在冰箱最深处两周舍不得吃的精致糕点莫名其妙被林偷走然后吃了一半扔了一半一样！

杀意！

“……”林的手本能的抓住了天道娘的手腕——正当她为要怎么脱身而困扰的时候，天道娘平静的松开了她的衣领：“笨蛋。”一句轻飘飘的笨蛋过后，天道娘转头看向前方的矩阵。

世界极少拥有情绪波动，这种描述可以认为是因为世界通常非常‘冷静’，也可以认为对于世界意识而言，情绪是一种奢侈品。

一瞬的激动之后，天道娘重新恢复了平静。

看着前方，她安静的坐在地上，然后把正在咬自己的小白的牙一点点掰开——

“……”沉默着的小白咬着天道娘的手指，很硬，几乎比她吃过的所有东西都要硬，小白快要把自己的牙齿崩掉了（等一下！旁白只是单纯地好奇啊，就是……蚂蚁有牙吗？）。

（哦，不管原本有没有，但是娘化之后会有啊……那没事了。）

被松开了衣领的林稍微松了一口气——天道娘的压迫感还是有的，即便对方只是个小萝莉的姿态。

注意到了小白似乎正在为自己报仇，林沉默片刻，接着伸出手将小白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好了小家伙，冷静一点吧。”林安抚了有些躁动的小白。小白贴着林抱紧她，同时用‘凶狠’的眼神盯着天道娘。

因为被小白抱着，林一时坐不下去，她索性就这么站在天道娘的身边。对方刚才所说的那些话在林的脑海中回响着。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啊，有如晴天霹雳，醍醐灌顶，明晃晃一道白光撕碎雨夜，登时天朗气清，风高云远，一切都豁然开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