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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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岁，你的师傅作为护世妖刀的持有者开始接受战友的委托，在他们丧失自我意识前主动杀死他们，以避免他们沦为行尸走肉。】

【为了避免你的师傅一个人独自背负过多的杀孽，你主动拿起了师傅赠送给你的太刀，承担起了部分理应由你的师傅承担起的使命，由此，你的手上开始渐渐沾染了同伴们的血迹。】

【因为受到秩序命途的保护，你对虚无命途的抗性相较于其他人要高很多，故而，即使是你的师傅也默许了你分担她的部分使命，伴随着工作的渐渐开展，你和你师傅渐渐地在出云国拥有了“送葬人”的称号。】

【16岁，伴随着黑洞的迫近，出云国中失去自我意识的人员比例越来越大，你与师傅作为送葬人的使命越来越重，许多时候要前往多个不同的地方进行送葬。】

【因为你的师傅主要负责送葬一些昔日出云国的强者的缘故，渐渐地，你与你师傅时不时就要分开一段时间，而每一次与师傅的重逢，你都注意到她的状态在不断地变差，不仅仅是你师傅的头发渐渐地变成了白色，就连她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少。】

【尽管此前你师傅的表情也不多，但是在非战斗的时间里，她的表情大多是以温柔为主，而最近这段时间，你师傅的表情却是渐渐地冷冰冰和麻木了起来。】

【对于你师傅身上的这种变化，你向她表达了担忧，而每次当你提出这个问题时，她都会在脸上勉强挤出一丝令人安心的笑容，并想办法试图安抚你的情绪。】

【日子便在这种情况下不断流逝，在你与师傅的再次重逢后，你注意到师傅的头发已经彻底变成了白色，便再次关心起了她的精神状态，而对此，你的师傅只是将目光投向了你，相当温柔的说道，她的一位战友，曾经作为护世妖刀的持有者也在黑洞的影响下丧失了神智，已经被她送葬了。】

【在听到你的师傅主动提及护世妖刀的持有者也会受到黑洞的影响失去神智后，你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惊讶的神情，但这种惊讶却只是一闪而逝，因为你更在意的是，你的师傅为什么要将这些事情告知于你。】

【果然，在你主动向你的师傅询问这件事情后，只见你的师傅用一种相当正式的目光看向了你，并提出她打算给你办一场正式的出师仪式。】

【根据你师傅的说法，虽然你的年龄还未到成年的岁数，但你的刀意水平却已经可以出师了。】

【而除了这场出师仪式外，你的师傅还与你约定说，如果在未来你们两人中有一人因为黑洞的侵蚀丧失了自我意志，则另一人应当为其送葬。】

【在你的师傅说出了这句话后，你深刻理解了你师傅要给你举办出师仪式的意图，即她在看到曾经的朋友沦为失去神智的行尸后、也开始怀疑起她自己能否持续保持神智，所以希望你能够在她失去神智时终结她的一生。】

【当然，对于你师傅所提出的这个要求，你自然是无法认同的，毕竟你的这具身体本来就没办法在这个时空停留太久，故而，你以你的刀意远未达到出师标准拒绝了出师，同时也否决了师傅要求你在未来送走她的请求。】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你知道，师傅现在还能坚定的对抗虚无的侵蚀，其主要原因就是她心中存在着强烈的不安感，而一旦你答应了要给师傅送终的话，她心中的不安感就会被削弱，进而将可能会造成她的最终死亡。】

【因此，在经过了认真地思考后，你计划利用所剩无几的时间，以你的死亡来让她背负着你这位爱徒的意志，使她坚定活下去的信念。】

【幸运的是，这样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16岁半，你与师傅共同接下了一个清理任务，委托人是出云国某城邦的城主，任务目标是清理城邦中已经丧失神智的居民。然而，当你们师徒俩抵达这个城邦的时候，却发现整个城邦里的居民全部都沦为了行尸走肉，就连你们的委托人也早已失去了神智。】

【秉持着让这些人安息的原则，你们沉默地送葬了整个城邦的人，并将这些人埋葬在了城外的山丘之上。】

【而从这一天开始，你们所接取的埋葬整个城邦的任务就越来越多了，有时候还能遇到一些陷入癫狂状态的武者，不过，这些武者几乎都挡不住你师傅一刀，故而，尽管你们一路上经历了许多事情，但并未经历实际的危险。】

【就这样，你们不断地埋葬着出云国的城邦，几乎以三天埋葬一个小城邦，七天埋葬一个大城邦的节奏不断地埋葬着出云国的过往。】

【这样的生活足足持续了三个月，在此期间，无论是你还是师傅手中都沾染了数不清的鲜血，尽管在一开始，你们还尝试着记录下每一位被你们亲手送葬的人的名字，但伴随着人数逐渐达到四位数、五位数、六位数、甚至七位数后，你们便再也不记得这些事情了，每天所做的事情，就只剩下接受委托，拔刀、挥刀这几个简单的动作。】

【或许是受到秩序命途的庇护，又或许是因为你此前在格拉默铁骑时期与虫群、与联盟的战斗让你习惯了无间断的战斗，你延续了格拉默铁骑时期的优良传统，在每次战斗的间歇期都要给你的师傅讲一些有趣的故事。】

【而在你的陪同下，你的师傅状态异常的稳定，尽管她的青丝已然染成了白发，眸子也充斥着猩红色的光泽，但她在看到你的时候嘴角还是会微微上翘，尽力为你保留她最后一丝属于人类的温柔。】

【因为，在你的师傅眼中，仅仅只有十六岁的你之所以在经历了这么多的苦难还能保持乐观，就是因为不希望在她这位师尊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而她在对此感到欣慰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些怜惜的情绪。这种情绪让她勉强维持着一定的自我。】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伴随着状态的持续下滑，你的师傅也开始觉得意识渐渐地有些恍惚了，她心中不由地开始思考，她是否应当死在你的面前，并让你继承她的护世妖刀继续行走在这个世间。】

【而就在你们师徒俩思考着同一件事情的时候，来自出云国主城的委托发到了你们的手中，而根据最新的信息显示，近期有七位护世妖刀的持有者在执行送葬委托的时候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为了四处肆意杀人的行尸，为了平定此次灾厄，出云国特请求所有幸存的护世妖刀持有者返回主城。】

【因为事件发生的相当紧急的缘故，在收到了这份委托后，你们师徒俩便立刻出发启程了，然而，当你们抵达出云国主城的时候，却发现主城里的居民们已然被屠戮殆尽，而在这些等待着你们的，是九位已然失去神智、陷入癫狂地护世妖刀持有者。】

【在看到这令人绝望的一幕后，你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因为九位护世妖刀的持有者无疑可以击杀你，带给你一个完美的谢幕仪式，而对于你的师傅来说，在九位护世妖刀的持有者围攻下护住你显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为此，你已经全然做好了为计划献身的准备，于是，在明知道接下来的战斗中你必死的情况下，你依旧是拔出了手中的太刀，主动迎上了已经失控的护世妖刀的持有者们。】

【面对这一幕，你的师傅提醒你，与护世妖刀持有者之间的战斗并非是你所能企及的战斗，但你却提醒你的师傅，你手中的太刀告诉你，今天便是你出师的日子了。】

【对于你的坚持，你的师傅无能为力，最终便也同意了你的主动参战，但她还是吸引走了八位护世妖刀的持有者的注意，仅仅只留了一位护世妖刀的持有者与你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