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这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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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凌望着赵刚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种平衡，在复仇和人性之间找到一条出路。

第二天清晨，张凌早早地起床，召集了所有的战士。他站在高台上，看着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沉声说道：“弟兄们，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们打败了所有的鬼子，把他们赶出了大夏。我梦见我们的国家繁荣富强，人民安居乐业。”

战士们听得热血沸腾，纷纷高呼：“打败鬼子！保卫家园！”

张凌压了压手，继续说道：“但是，我也梦见了一些可怕的事情。我梦见我们变成了和鬼子一样的魔鬼，我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梦见我们的国家变成了人间地狱，人民生灵涂炭。”

战士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他们都意识到了张凌话中的含义。

张凌深吸一口气，说道：“弟兄们，我们不能变成鬼子！我们不能忘记我们是谁！我们是大夏军人，我们是人民的子弟兵！我们的使命是保卫人民，而不是杀戮无辜！”

“营长，我们明白了！”战士们齐声喊道。

“好！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改变我们的作战方式。我们要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我们要让鬼子知道，我们不是野兽，我们是文明之师！”

“以德服人！以理服人！”战士们再次高呼。

接下来的日子里，张凌带领着战士们改变了作战方式。他们不再滥杀无辜，而是尽可能地优待俘虏。他们不再烧杀抢掠，而是帮助百姓重建家园。

他们的行为赢得了百姓的拥护，也让鬼子闻风丧胆。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多的鬼子选择了投降。

......

一个月后，张凌接到上级的命令，要他率领部队攻打一座岛军的重要据点——平安县城。

平安县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岛军在这里驻扎了重兵，并且修筑了坚固的工事。

张凌仔细研究了平安县城的地形图，制定了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决定兵分两路，一路佯攻城门，吸引岛军的注意力，另一路则绕到城后，偷袭岛军的粮仓。

计划制定好后，张凌立即召集了所有的战士，将计划详细地讲解了一遍。

“营长，这个计划太冒险了！”徐二牛担忧地说道。

“是啊，营长，万一被鬼子发现了，我们就完了！”另一个战士也说道。

张凌看着战士们，沉声说道：“我知道这个计划很冒险，但是我们必须冒险！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平安县城！”

“营长，我们相信你！”战士们齐声说道。

“好！今晚我们就行动！”张凌斩钉截铁地说道......

夜幕降临，张凌带领着战士们悄悄地离开了营地，向着平安县城的方向摸去......

在距离平安县城五里外的一片树林里，张凌停了下来，对战士们说道：“弟兄们，成败在此一举！记住，我们是为了人民而战！为了胜利而战！”

“为了人民！为了胜利！”战士们低声吼道。

张凌深吸一口气，拔出了腰间的配枪，指着平安县城的方向，大吼一声：“冲啊！”

战士们跟着张凌，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了平安县城......

赵刚深吸一口烟，吐出浓重的烟圈，烟雾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飘忽不定，就像张凌此刻的心境。他知道张凌的“变化”意味着什么，战争会改变一个人，尤其是像张凌这样背负着血海深仇的人。

“张营长，我知道你放不下南京城里那些惨死的百姓，也忘不了你家人惨遭鬼子毒手的景象。但我们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们......”

“赵政委，”张凌打断了赵刚的话，语气冰冷得像淬了冰的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大道理我都懂，可你告诉我，那些被鬼子屠戮的百姓，那些被鬼子糟蹋的妇女，他们的仇谁来报？你跟我说要仁慈，你问问那些死去的亡魂，他们答应吗？”

张凌猛地站起身，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头，火星四溅。他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赵刚，仿佛要将他吞噬。

“我从南京城里爬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死人了！现在支撑我活下去的，只有仇恨！只有将这些畜生碎尸万段，才能告慰那些死去的亡灵！”

赵刚沉默了，他知道任何言语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他默默地抽着烟，火光映照着他凝重的脸庞。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张营长，我知道你心中的痛苦，但你也要明白，我们不能变成我们所憎恨的样子。我们......”

“够了！”张凌再次打断了赵刚的话，他转过身，背对着赵刚，声音低沉得可怕，“赵政委，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要做什么。”

说罢，张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黑暗中，只留下赵刚一人坐在篝火旁，望着张凌远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

接下来的几天，张凌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他将自己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训练和战斗中。他变得更加冷酷无情，对敌人毫不留情，每一次战斗都像一头嗜血的野兽，疯狂地撕咬着敌人。

战士们都感受到了张凌的变化，他们既敬畏又担忧。他们敬畏张凌的勇猛和果断，担忧张凌会被仇恨吞噬，最终迷失自我。

徐二牛看着张凌日渐消瘦的脸庞，心中充满了担忧。他几次想要劝说张凌，但都被张凌冰冷的眼神逼退了。

这天晚上，徐二牛偷偷地找到了赵刚，将自己的担忧告诉了赵刚。

“赵政委，营长他......他最近的状态很不对劲，我担心他......”徐二牛吞吞吐吐地说道。

赵刚拍了拍徐二牛的肩膀，安慰道：“二牛，我知道你担心张营长，我也担心他。但是，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他，支持他。”

“可是......”徐二牛还想说什么，却被赵刚打断了。

“没有可是，二牛。张营长是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他一定能够克服心中的 demons。”赵刚语气坚定地说道。

......

一周后，独立团接到上级命令，要攻打岛军占领的平安县城。

平安县城是岛军在这一带的重要据点，城墙高厚，易守难攻。

张凌接到命令后，立刻召集战士们开会，作战计划。

“同志们，平安县城是岛军的重要据点，我们必须拿下它！”张凌站在地图前，指着平安县城的位置，语气坚定地说道。

“但是，平安县城的城墙高厚，易守难攻，我们该如何攻破它呢？”一个战士问道。

张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我有办法。”

......

第二天晚上，张凌带着一支精锐小分队，秘密潜入了平安县城。

他们利用夜色的掩护，避开了岛军的巡逻，成功地炸开了城门。

“冲啊！”

随着张凌一声令下，独立团的战士们如潮水般涌入城内，与城内的岛军展开了激烈的巷战。

战斗进行得异常惨烈，双方都杀红了眼，血流成河。

张凌手持一把大刀，在枪林弹雨中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他每一次挥刀，都必有一名鬼子倒下。

他就像一个来自地狱的死神，收割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

突然，一颗子弹射穿了张凌的左臂。

“营长！”徐二牛见状，连忙冲到张凌身边，扶住了他。

“我没事。”张凌咬着牙，忍着剧痛说道。

他从徐二牛手中接过一把步枪，继续射击。

就在这时，一个鬼子军官举着武士刀，朝张凌砍来。

张凌躲闪不及，被鬼子军官一刀砍在了右腿上。

“啊！”张凌发出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

此刻，他倒在血泊中，周围满是鬼子的尸体，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战士们的喊杀声，以及鬼子绝望的哀嚎......

赵刚深吸一口烟，吐出灰白色的烟圈，语气沉重：“张凌，你最近杀气太重了。你忘记我们当初加入部队军的初衷了吗？”

张凌盯着跳动的火苗，眼神闪烁，没有说话。他如何能忘记？穿越之初的彷徨，对未来的恐惧，对家人的思念，这一切都历历在目。可是一年多的残酷战争，让他不得不改变。他见过太多战友的牺牲，太多百姓的惨死，他心中的仇恨如同野草般疯长，吞噬了他原本的善良和温情。

“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背负了很多，”赵刚的声音放缓了一些，“但我们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们是人民的军队，我们是为了保护人民而战，而不是为了杀戮而战。”

张凌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赵政委，你说的这些我都懂！可是，你不明白！你不明白！只有杀戮，才能震慑这些畜生！才能保护我们的人民！才能让我们活下去！”

他一把抓住赵刚的衣领，情绪激动：“你告诉我，不用杀戮，我们怎么赢？怎么保护我们身后的百姓？你告诉我！”

赵刚没有反抗，任由张凌抓着他的衣领，他平静地看着张凌，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无奈。

“我知道你心里苦，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下去，和那些畜生有什么区别？”赵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一记重锤敲击在张凌的心上。

张凌愣住了，手缓缓松开。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痛苦地呻吟着。

赵刚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叹一声：“张凌，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你一定要挺住。这场战争，我们一定会赢！但我们不能失去人性，不能变成我们曾经最痛恨的样子。”

说完，赵刚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张凌一个人坐在篝火旁，任由火光映照着他迷茫而痛苦的脸庞。

良久，张凌抬起头，看着漫天繁星，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或许，赵政委是对的。我不能迷失自己，我不能变成一个只知道杀戮的机器。”他喃喃自语，“我还有更重要的使命，我要带领我的战士们，打败侵略者，建立一个新的大夏，一个没有压迫，没有剥削，人人平等的新大夏！”

......

第二天清晨，张凌早早地起床，召集了所有的战士。

“弟兄们，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宣布！”张凌站在高台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台下的战士们。

“经过我深思熟虑，我决定，我们要改变我们的作战方式！”

战士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张凌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成立一支特殊的队伍，专门负责营救被岛军抓捕的大夏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