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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再多说,因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景点,顾客行进此处都会自动减速,再讨论几分钟估计万达内得局部交通堵塞。
两人去了商场后门正对的商业街,街中央的二楼有一家装潢的很ins风的小酒吧,便是约定好的目的地。
进门上了楼,穿过昏黄一片的楼梯,悠闲婉约地歌声首先游离飞舞入耳,随后才见吧内摇曳每一处的彩斑点点的灯光,与错落在桌间的人员,位于前头吧台一侧的驻场台上,声音的来源是一位戴着眼镜的文艺少女。
符源拓打量着店内静谧的环境,还不等寻人人却先起身出迎:
“你就是源拓吧,这儿请这儿请。”
符源拓观摩着眼前这位面带笑意,和自己差不多高但要瘦很多的男生,确认道:
“吴澳博?”
“对的对的,”那人愧怍地挠挠头,“上次是真有事走不开,不是我故意放鸽子。”
“后来想约你解释你说太忙总拒绝我,这不今天看你发朋友圈从万达吃饭我寻思快见上一面弥补我上次的过错。”
他领着两人上了他朋友在的座,从桌子角扯过菜单:
“想喝什么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他手肘动了动:
“我朋友,海院的。”
双方互相问候后,他以垂涎的目光掠过白衣如雪的崔准:
“这位仙男是你朋友吗?”
“你们今天是去拍戏了吗,服装一个赛一个的炫酷。”
“我的学长,没拍戏,一项院内活动。”符源拓说,叫来服务员点上酒水小吃,记下价格后道:“食物各A各的就行。”
“害,跟我客套啥,”吴澳博豪爽地打趣,“以后说不定是一家人呢。”
刹那,符源拓整理头发的手静止,人也静止,脑海中飘过八个大字: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人也忒不见外了,自己还没来电呢他都规划到在一起之后了,得亏咖啡上的慢,要不然雷到喷他一脸就老实了,客气回道:
“咱俩才第一次线下见面,谈那个太早了。”
“熟悉熟悉合适的话再说。”
“不早不早,txl这个群体谁不是先看眼缘再看内在的,你长得这么1群里的人知道你是gay的时候都炸锅了。”
“群?”符源拓疑惑地的问,“什么群?通讯录交友群吗?”
“啊?你不知道吗?”他招招手让符源拓靠近些,自己也探过身轻声解释道:“大滨宝藏男孩活动群,里面定期通知开party、t*、多人线上【违规】【违规】。”
“oh!my!gosh!”符源拓被内容惊地张大了嘴,再三确认道:“这不是聚众那什么吗???”
吴澳博比了个嘘:
“别说的这么难听,我们不过是追求性自由而已。”
“看你的反应似乎是没接触过吧,”他怂恿着,“怎么样想不想加入我们试试,我给你拉群里,里面有好几个人还是【违规社交软件】上的网红,像是你们院的贾北风也在里面,保证刺激。”
“贾北风是谁?”符源拓搜索记忆中所有外院人员也没想起来这个名字。
“孙宇帅啊,你咋连你亲学长【违规社交软件】上的网名都不知道?他可是在群里一个劲的炫耀你俩关系多好,差点就吃到你了。”吴澳博诧异道。
“nonono,”符源拓暗骂一声晦气,怎么八竿子打不着的场合还能听到shifusun的大名,澄清道:“他不是我亲学长,我们外院没他这个人,我身边的这位才是我的亲学长。”
“而且再说这可是这是犯法的啊,你们不怕被抓吗?”
吴澳博莫不在意地笑笑,像是嘲笑他的天真。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hyb的丑逼没资格接触咱们,party场所都是群友提供的,又不去大街上搞,就算是【违规活动】也是挑大半夜没人的荒郊野外,还有人放哨,按我说有些法律就该废除,都侵犯个人隐私权了。”
他瞅瞅符源拓仍是举棋不定,加码道:
“别犹豫了,不是优质的我都不会拉的,群里各种帅哥都有,大把的金主,你要是不想qp,和他们单独玩也行,就是可能他们不爱用防护措施。”
符源拓可谓被外院众人统一口径评价道德感高,尚且还因为自己与暴龙单一单调单纯的不正当关系常常反思是否名不配位,今日汇面,方知此评非虚,对面的言论之于自己犹如三体文明打击石器时代的原始人,将心中的道德全方位一顿狂轰乱炸。
这时点的酒水调制好送到了桌子上,他慌张分给崔准一杯后嫌吸管太慢,拿起杯子喝两口压压惊。
“恕我小地方的人见识短,你们的圈子我不想钻也不会钻。”
“别这么绝对啊,”他不放弃地杜鹃啼血猿哀鸣,又转向另一位古风美男,“旁边这位迷人的天菜你呢,要不要加入我们?”
“没兴趣。”
崔准回答的干脆利落,他的脸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梁慎”化了,也幸亏他对学弟知根知底,不然这场小酌一刻也不想待。
符源拓何等会察言观色,立即拉起崔准的手便欲“撤退”:
“时间不早了,我担心校门关了,要不就聊到这儿吧,大家都早点回去洗洗睡。”
“哎↗急什么,”吴澳博站起就要拦人,沉声诱惑道:“我有地儿,只要你俩答应今晚就有聚会。”
他再说下去符源拓都想渡生斩罪了,装好个人物品后道:
“拉倒吧,我比较保守。”
“以后也别见了。”
“别啊,错过这个村下次可没这个店了。”吴澳博哭丧着脸追上。
“那可不幸了,我对男人重度过敏,男人越多我过敏反应越严重。”符源拓瞪了他一眼,“请止步,不用送了。”
他朝避猛虎夕避长蛇似的拉着崔准逃命,一路走到校门口才慢下步子。
“太前卫了,不对,太邪染了。
“d大居然还有这种组织。”
崔准见怪不怪道:
“和学校没关系,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很正常。”
符源拓看着他冰寒未消的脸,可怜地抱上他的腰请罪:
“准哥俺对不起你,我要是知道他们玩得这么花我肯定不会答应见面。”
“呜呜呜,你要生气就尽管骂我吧。”
“没事弟弟,”崔准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可能吓到学弟了,温柔道低头说道:“哥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也是不知情的。”
“他们这组织以前也有人通过交友软件聊天找过我。”
“我当时没回,现在陪你又遇上了。”
“挺有意思的。”
符源拓一听更觉对不起,哭天撼地道:
“我真是做人失败,交友不慎啊。”
“这俩人看上去都是一表人材,没想到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本来社会对性少数群体就有偏见,他们还这样做,把我们这个群体弄得和下水道的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准哥,他们是对的吗?为了性自由就可以做出%¥+*&的事情。”
“你觉得呢弟弟。”崔准反问。
符源拓:
“当然不对啊,我们从小到大的课本里不都是要交我们五讲四美立德树人吗,他们为了色欲就搞出这样的邪染行为是哪门子的自由,不仅违背公序良俗也触犯法律。”
“法律是成文的道德,道德是内心的法律,在全面推进依法治国的今天,法治和德治缺一不可,都起着重要的作用。他们还能活跃没被抓起来恰恰正是法律对公民隐私权的保护,他们自诩足够私密,不被发现就不算犯法,实质上已经破坏了人心中的法律即为人道德的底线,一旦他们那个群成员扩大到数千人数万人,产生千万个群,那整个社会的道德就崩坏了。”
“且不论社会,单论爱情来讲,他们的行为也是对爱情的忠诚与排他性的践踏,不、他们都称不上爱情,是我也找不到词形容的邪染。”
“革命导师曾说过,‘自由王国只是在必要性和外在目的规定要做的劳动终止的地方才开始’,因此他们追求的性自由是绝对的、抽象的、可笑的、虚假的、野蛮的,以形式的自由掩盖实质上人的解放的倒退。”
崔准听着他引经据典的分析,鼓掌夸赞道:
“可以啊弟弟,看着这么透彻。”
“咱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思想不能歪。”符源拓骄傲道,可嘴角笑容还没维持一秒,忽地蔫了下去,“准哥...那我和梁慎的关系,是不是也不够道德?”
“弟弟你怎么会这么想?”崔准难以理解,“你和他有着长期的情感基础,相处时不涉及强迫不涉及第三者,在双方自愿平等协商一致的基础上发展的关系,你要是真的不想做,他不会逼你的,而且你没发现你俩在一起的时候仅仅缺少情侣的名,已有情侣的实了吗?”
“要说有问题也是他私德有问题,你只是想要被爱。”
“我也弄不明白他到底咋想的,他是喜欢你的,但总是嘴硬不承认。”
“真的吗准哥?”符源拓眼泛光芒。
“弟弟,”崔准也是服了这个纯爱战神了,“哥说句公道话,他不值得你这样坚持的,你看今天,要拉你的是他,排斥你的也是他,看你伤心哥心里也不好受,他那种情感漠视的暴龙咱不要了哈。”
符源拓没接话茬,他已感受到了何为身在局中却身不由己,反省道:
“不提现在,可事实是我和他曾经的关系的确违反了道德,只不过与那群三体人相比违反的程度小一点罢了。”
“弟弟你,”崔准捏着鼻梁叹息,“我们是说君子要慎独,但也不必如此苛责自己,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完全完美无暇的人是不存在的,那是神。”
“我们所做的不过是追求完美和近似完美,或者说永远在追求完美的路上。”
“严格按照道德要求办就是追求完美吗。”符源拓问。
“不哦,”崔准戏笑道:“弟弟你那么热爱辩证法为何在这陷入形而上学了,严于律己没错,可过了度会让你变得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要立足于现行的社会实际状况去谈道德,脱离一定的历史阶段与生产力水平的道德是抽象的。”
“你与梁慎和那些人的根本区别不是道德的差异,而在于是否结成了有序的社会关系。”
符源拓仔细地聆听学长的教导,有所收获道:
“准哥没想到你的思想也这么深刻。”
“我一个俗人可禁不起这么高的评价,”崔准谦卑地说出实话,“很多名言,包括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也是他告诉我的。”
他顿了顿,简单思考后决定还是讲给学弟好一点。
“其实你对他存有一定的误解。”
“他最开始和我认识的时候,比现在话要多,对待感情也会有较为丰富的感性一面,身上留存着少许未褪尽的青少年的稚气。”
“如今成了大网红,评论私信推广约拍接踵而至,经受的诱惑和考验增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之理他比谁都清楚,为人处世免不了更加谨慎更有原则。”
“他和你一样,也是一个很有理想的人,但是他足够理智。长满尖刺,无非是为了保护自己不会受伤罢了。”
崔准眸光流转,情绪因旧事的回味激起了圈圈涟漪,扩散至不知名处。
...
“哎呦,忘结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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