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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年,我都做了些什么啊!”辰昱抱着头痛苦地低吼道。
这个一向沉稳儒雅的仙君此时已经乱了方寸,他万万没想到,十八年前深爱过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为了他居然承受了这么多......
“琉璃被冥府发配到了鬼阴川?”辰昱哑着嗓子问道。
殊宴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个孩子......叫珑儿?”
“是,琉璃当年把他送到凡间之前已经取好了名字,”殊宴叹了口气,“珑儿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辰昱的眼睛通红,紧握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壁上,鲜红的血顺着指缝流了下来。
“大哥,琉璃曾经逼着我发誓,绝对不能把珑儿的事向任何人透露,尤其是你,她就是怕你会这样啊,你......”
殊宴心疼地看着辰昱,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安抚他。
“别说了。”辰昱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这就去天帝那里请旨,正好连日来。天庭也收到了其他三界守门人发来的奏章,提起鬼府神君频繁出入凡间之事,我可以借由巡查之名去会会他,顺便见见......那个孩子......如果他肯见我的话。”
殊宴点了点头,暗暗松了一口气。
辰昱平复了一下情绪,又让殊宴详细的讲述了一下凡间发生的所有和珑儿有关的事,他满面凄苦看了殊宴一眼,“我自认为和你的关系在一众兄弟当中最好,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忍心把这样一件大事瞒了我这么多年,殊宴,我知道你和琉璃都是为了我好,可是让我当了这么多年的罪人,我......我觉得我简直不算个男人啊!”
殊宴看着辰昱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心中不由得一阵难过,“其实我从开始传授珑儿仙法的那天起就已经想着把他带回天庭了,那孩子天生仙骨,灵气非凡,虽然和你年轻时比起来稍显跳脱了一些,可是那一点却非常像当年的琉璃......真的,就算没有鬼府神君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带他回天庭的,毕竟他是你的 孩子,只是,我一直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辰昱低下了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我......我害了琉璃啊......”
殊宴安抚地拍了一下大哥的后背,辰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估计他这一世都要活在愧疚当中了。
沉默了片刻,殊宴不得不开口提出了一件十分紧要的事,“你也别这么自责,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咱们还是想想对策吧,还有,你......要不要回府和仙姑说明一下情况啊,毕竟你们夫妻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不能瞒着她吧。”
“唉,没想到我辰昱居然会对不起两个女子,我......我还有何面目面对面对她们,去面对天帝,面对天庭里的诸位仙君啊......”辰昱的脸色黯淡了下来,他在天庭里一直是榜样一样的存在,可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很有可能随着十八年前的这件事被揭开而烟消云散。
令人窒息的沉默。
辰昱和殊宴呆呆的坐在那里各自想着心事,沉默了许久......
“大哥,”殊宴轻咳了一声,“你......想好要怎么做了吗?眼下凡间的阴青青母女和珑儿还有围绕在他们身边的人都不安全,你看,是不是先解决鬼府神君的事情再考虑其他?”
辰昱叹了口气,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殊宴,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头痛欲裂,心慌意乱。”
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辰昱还是决定先去请旨到凡间走上一趟,父子天性,他想要见见珑儿。
最后还是殊宴一再劝说,让他先和阴青青见面,把鬼府神君如何通过沐蓝衫把控朝政的事先仔细了解一下,毕竟是奉旨巡查,正事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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