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二第140 苦肉计秀到对方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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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机缘,也会自己创造机缘。
这句话小夭没说。璟猜得到,但也没提。
\"静夜姑娘往这边来了。\"小夭突然停步,望着远处疾步而来的身影。那抹鹅黄裙裾掠过雪地,发间银铃响得杂乱,素来稳重的侍女此刻连油纸伞都拿不稳。
璟转身时已换上温和神情:“何事惊慌?”
“公子……”静夜将攥得发皱的信笺递上,指尖沾着未干的墨迹,“在兰香妆奁暗格里发现的,是……大公子的笔迹。”
信纸展开的刹那,廊下忽然卷起疾风。小夭看见璟的衣摆在风里晃动,那上面的竹子绣花图样这样看起来仿佛被压弯了。纸上远远瞧着只有寥寥数语,璟的脸色却越来越不好看。
“她跟着我很多年了。”璟的声音很轻,几乎被风雨声淹没。
小夭恍惚想起当时在清水镇,静夜见到璟时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哭诉说“静夜幽兰香”。
当时她还打趣了一句——两个贴身丫鬟啊?艳福不浅嘛十七!静夜好看还是兰香好看?
现在看来,不言而喻。
小夭忽然想起方才内室里,意映苍白指尖捂着染血绷带的样子。人都把伤口当作筹码,只是有人伤在皮肉,有人伤在肺腑。
“公子打算如何处置?”静夜声音发颤。她与兰香相处了这些年,哪怕涂山璟消失时,他们还互相扶持,万万没有想到兰香会这么做。静夜害怕兰香被处置,又害怕自家少主不肯处置。
小夭拍了拍璟僵硬的肩,默默转身先走了。
她这个朋友,终究要学着在仁慈与狠决之间选择一条路——因为那往往象征着生存和死亡。
此时,内室的鎏金狻猊炉正吐出安神香,防风邶把玩着腰间的玉佩穗子,忽然轻笑:“你猜此刻静夜发现兰香背叛,你那好未婚夫会如何?”
意映倚着软枕,手臂伤口渗出的血在绷带上晕开红梅:\"他会给兰香体面——就像他屡次放过涂山篌一样。\"
“还是这般心软,很难……”
“很难能坐稳家主之位?”意映截断他的话,眼底泛起奇异光彩,“所以我才要让他不得不心硬啊,二哥。”她指尖划过缠着绷带的腰腹,“等涂山篌的人再来时,你说我要不要为璟再挡一次剑?”
邶手中玉佩突然发出清脆裂响。他垂眸看着碎玉,想起不知道多少年前在极北之地,九头妖相柳也是这样看着他的小姑娘亲手捏碎过敌人的喉骨。
“做事,最怕过犹不及。”良久,他轻声劝说。
意映想了想,答应了:“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吧。”
邶看她两眼,微微笑起来。
这个妹妹虽无血缘,却实在和他有很多共同之处。
“二哥,你在笑什么?”意映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笑我们防风氏的女儿,倒比九尾狐还擅长心机和手段。”邶将碎玉撒进香炉,青烟倏然窜起三尺,“小心引火烧身。”
“怎么会呢?”意映笑道,“我不被火烧伤,怎么能让他心疼我?又怎么能让他下狠心灭了那火呢?”
邶微微点头:“执掌偌大的涂山氏,既然他不狠,你自然要替他立起来。”
“这个道理,我想璟也应该懂。”外间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静夜捧着雕花木匣匆匆而过。意映望着侍女鬓边歪斜的绢花,嘴角勾起微妙弧度,“二哥,你看,网已经收了。”
此刻小夭正站在回廊转角,看着静夜将木匣交给暗卫。她忽然嗅到一丝冰雪的清冷气息,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可怜兰香姑娘,”防风邶的声音擦着她耳畔落下,“昨日我还听见她说,要给心尖尖上的大少主做荷花酥呢。”
〖你分明早看出她不对劲,居然还听别人墙角去了?好哇,真是越来越风流浪荡了!〗
小夭腹诽,转身时却笑得眉眼弯弯:“防风公子若是馋点心,我新制的毒药馅饼可要尝尝?”
【又给我做好吃的了?我家姑娘就是舍得。】
邶的心声带着笑,面上却摆出大荒纨绔的做派:“美人亲手做的,穿肠毒药也得咽啊。”
两人插科打诨间,暗卫已带着木匣消失在雪幕中。小夭望着廊外愈急的风雨,突然轻声说:“中原的冬天真冷。”
邶解下狐裘披在她肩头,指尖故意擦过她后颈时留下灼人温度:“难道比极北之地的永夜还要冷?”
他们谁都没有提相柳,但小夭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怎么会冷呢?我有一个大妖怪,用九个头将我牢牢护住,渗不进一点风雪。〗
“二少主!防风小姐伤口又渗血了!”侍女惊慌的喊声打破寂静。邶酥酥软软的心头被强掺进去满腔无奈,只能放下衣袖,“规规矩矩”束手站好。
【这丫头倒是把苦肉计演全套了,真是……打扰到我了。】
小夭掩唇轻笑,良久,轻咳一声:“这防风小姐也看过了,该回辰荣山去了。”她一双眼眸笑盈盈地望着邶,“今日天气不好,劳烦防风公子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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