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再闹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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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县城时，张亮不敢贸然进城，虽然去州府的升天洞就在县城的边缘地带，他感觉会有人在那里看守，因此决定先到他熟悉的废弃矿洞那里暂时躲避几日，看看风声再说。

废弃矿洞不远处还有一个正在运营的矿洞，横竖无聊，张亮干脆混到那里打探消息。

八倍重力下的劳作像一堵无形的墙压在一个老矿工的身上。他弓着背搬运着暗红色的重力矿石，每一步都让小腿肌肉颤抖不已。汗水顺着他的眉骨滴落，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快点，废物！\"监工的鞭子抽在他背上，火辣辣的疼。\"州府的大人们今晚就到，这批矿石必须在天黑前运完！\"

老矿工咬紧牙关，没有出声。他早已习惯了这种疼痛。在这个以重力划分等级的世界里，他们这些县城居民生来就注定是底层。八倍重力，是他们的牢笼，也是他们的宿命。

\"听说了吗？这次来的是'铁手判官'李无赦。\"旁边一个矿工压低声音说，\"据说他在州府的十六倍重力下能徒手捏碎钢铁。\"

暗处的张亮都快笑出声了。虽然李无赦的名字在县城能止小儿夜啼，以残忍着称，每次巡查都要带走几条人命，但他早已被自己干死，这些矿工的信息不太灵通呀！看来这里打听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无奈之下，张亮只好另想办法。

黄昏时分，张亮通过地下通道，回到小碗他们曾经的豆腐坊，此时这里已经关门，他恰好可以暂时栖息在这里，顺便打探一下消息。

清晨，张亮化装成一个普通市民，来到县城的广场。这里人来人往，吃早点的，健身的，热闹非凡。

突然，大批县衙的士兵把广场围了起来，人群一阵骚动，张亮感知了一下，这些人的实力很弱，也就不放在心上。

突然，空中一艘漆黑的梭形船体，表面流转着抵抗重力的符文光芒，降临在县城中央广场。那是州府的飞舟，这种技术在县城是绝对禁止使用的，有识货的人在旁边窃窃私语。

张亮躲在人群边缘，看着一队身穿暗红色制服的人从飞舟上走下。为首的男子身材并不高大，但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一男子戴着半张银色面具，露出的嘴角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奉州府之命，例行巡查。\"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所有人，重力适应性检测。\"

听到这里，人群骚乱起来，其中竟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张亮好奇，向他旁边的一个青年打听消息。那小伙子估计有二十岁，看到张亮的模样，小声提醒，“你是从县城边缘地带过来的吧？所谓检测，实则是残酷的淘汰——无法承受更高重力的人会被当场处决，以\"净化血统\"。每一次，都会有人因身体残疾或其他原因永远消失。”

“这也太变态了吧？”张亮小声嘀咕，吓的那个小伙子赶紧离开他身边，生怕惹祸上身。

检测开始了。有人架起一座小型重力发生器，将周围区域的重力逐步提升。一个又一个现场的居民被迫走入那个区域，在九倍、十倍重力下，有些身体健壮的人轻松走出，有些体质弱的人，在那里挣扎，直到骨骼碎裂或内脏爆裂。

当轮到一个老头时，张亮忍不住上前一步。老人已经六十多岁，身体不好，站在那里都颤颤巍巍，怎么可能承受这种测试？

\"大人，他年纪大了，能不能...\"张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出去。他撞在石墙上，装作痛苦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爬起来。

银色面具人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只是轻轻挥了挥手：\"抗命者，死。\"

老头颤抖着走入重力场，在十倍重力下跪倒，口鼻开始流血。银色面具人皱了皱眉：\"废物。\"他抬起手，一道红光闪过，老陈的头颅滚落在地。

那一刻，张亮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流从腹部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当银色面具人的手下抓住下一个受害者——一个不过十岁的拄着拐杖的小女孩时，张亮动了。没人看清他是怎么移动的，他出现在那个推搡小姑娘的兵士面前，一掌将他击飞出去。

\"蝼蚁。\"银色面具人冷笑一声，十六倍重力的领域瞬间展开。周围几个县民立刻被压得趴在地上，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但张亮没有倒下。震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在银色面具人的脸上。他不敢相信一个县城贱民竟能伤到自己。\"你——\"

张亮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热流汇聚在他的手掌，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饥饿感。他的手按在了银色面具人的胸口，然后——吞噬。

银色面具人的眼睛瞪大了。他感到自己的力量在流失，生命力被某种可怕的东西吸走。\"邪术！\"他怒吼着，伸手抓向张亮的头颅。

但已经晚了。张亮感到一股庞大的能量涌入体内，那是适应十六倍重力的身体精华。那人的皮肤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化为一具干尸倒在地上。

死寂笼罩了广场。州府的其他巡查兵士呆若木鸡，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张亮自己也震惊地看着双手，那里还残留着吞噬的能量余温。

\"杀...杀了他！\"终于有人反应过来。州府的人拔出了武器，但张亮已经回过神来。他抓起银色面具人腰间的大刀，转身冲入小巷。

身后传来怒吼和追击的脚步声，但张亮感到自己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大。八倍重力对他来说轻若无物，他的肌肉记忆着刚刚吞噬的十六倍重力适应力。

自己怎么这么冲动，州府不会放过自己的。更可怕的是，省府可能也会介入。但此刻，张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活下去，然后——颠覆这个建立在重力压迫上的世界。

张亮在县城的暗巷中穿行，后背紧贴着潮湿的墙壁。追捕者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州府的人显然不熟悉这座城市的小路，而当地的衙役速度很慢，早被他甩在远处。

他低头看了眼从银色面具身上取下的大刀——刀柄上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

一声冷笑从巷口传来：\"贱民也配拿州府强者的武器？\"

张亮猛地抬头，看到另一个身材高大的州府巡查使堵在出口。那人双手抱胸，腰部也挂着与银色面具人一般的大刀，但没有戴面具。

\"我是刘大人的副手赵铁。\"男人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在石板上留下浅浅的凹痕，\"你杀了他，这很好。那个位置本该是我的。\"

张亮握紧了大刀，不屑的看着他，“小人一个，你是假借我的手整死对手，刚才你故意隐藏起来，没有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