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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母亲都听懂了。
从齐朝暮角度来说,路是他自己选的。意思是万一出事,不会追责我们西海方面。
从我父亲角度来说,路是自己选的,意思是,我父亲也不必再干扰齐朝暮的选择了,他自己心里有数,也不愿妥协。
两层意思都很明白。
但我总觉得,他还有一层意思。
或许,他还在暗示我吧。
母亲把果盘放在我俩中间,又静悄悄推门出去了。
屋内空气仿佛凝固了。我俩就这么看着盘里的芒果,谁也没动手,谁也没动口。
“好。你可以继续当你的鸵鸟,但你最好正视你自己。”齐朝暮的语气没有丝毫情绪起伏,让我捉摸不透,“不要逞强,如果你明知道自己单独搞不定,那就请求支援——”
说着,齐朝暮猝然对我出手:“——别等到你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只能后悔,只能任他们宰割。”
“齐朝暮!”我在又惊又气的情形下,也忍不住直呼其大名。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力道拽得踉跄,下意识寻找支点,还真是毫无还手之力地半跪在软垫沙发上。
师傅没有伸手扶我一把,只是静静看着我说:“假如拍卖会上都是我这种人,你要怎么办?你也要以这个姿势跪在他们面前,任他们宰割吗?”
“师傅,我菜,我就多练。人这一辈子都是用经验堆出来的。我不能让您永远保护我。”我挣开他的钳制,警校格斗课形成的肌肉记忆让我的动作快过思考。等反应过来时,我们又扭打在沙发里。
“再说,您还能当我一辈子的护身符不成?”我只觉得心脏微微发痛,“而且您这护身符也太不耐用了吧。用一次,我就得去IcU守您几天几夜!”
对话即将失控。又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们俩。
一个年轻警员探头进来:“时队,您中午安排我们做了痕迹检验,现在又发现拍卖会邀请函上还有隐形墨水痕迹,您要不要看看......?”
话没说完,他好奇地打量着我们俩纠缠一起的姿势:“呃...齐领导也在啊。要不我过会儿再来?”
“先出去。”我俩齐声说。
送走这人,在齐朝暮手底下,我的领带已经皱得不成样子。海风掀起落地窗的纱帘,我看见霓虹灯的光影在他脸上变幻闪烁。“当年有人问我为什么拼命,我说这是警察的天职。”他背对着我,说,“但其实,对你,我也有一部分私心......”
我没细听他嘟嘟囔囔了什么,只是看见我俩刚才缠斗时候,他的警服散了,衬衫扣子崩开也两颗,锁骨下方的弹孔疤痕清晰可见。
还是他西海湾负的伤。还是那几颗穿透防弹衣的子弹留下的。医生说,再偏两厘米就会击中他的心脏。
我的手指突然失了力气,被他趁机反扣住十指。
我的手还攥着他的领口,见他锁骨那道疤随着吞咽起伏,像条粉色的蛇。我松开手。目光避开他的伤疤,鬼使神差地问,“你那里...还疼吗?”
齐朝暮也停顿片刻,这才意识到我在说什么。
“疼,当然疼。”他猛地抓住我作乱的手按在胸口:“但更疼的是这里。”
他声音突然沙哑:“每次看你头也不回往火坑里跳,我就开始揪心。就比子弹穿心还疼。”
齐朝暮忽然一使劲,用力拽着我的领带把我拉近,直到我们能看清彼此睫毛的颤动:“你还记得你伤得最重的那一次吗?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你猜猜我又是什么感觉?”
“不一样。”我吃力地摇摇头,“我们不一样。这次是文物侦查,不是普通刑侦。文物侦查后劲太大。或许永远不会有人死,但到处都在流血。你知道他们的手段,他们或许真能查得到你的身份!”
齐朝暮的身份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可以说是他的命,如果身份暴露,他可能真会没命。就算是我,就算这么熟悉他,也没有权限查询他哪怕一个真名。但我没有权限,不代表别人没有权限。而现在,齐朝暮愿意陪我一起以身入局,打击文物犯罪,就很可能会牵连出那些有权限的人。
打击文物犯罪,就像直面一种专门攻破人类免疫系统疾病的病毒。病毒本身并不致命,被感染的时候人不会有知觉,也不会痛苦。但它后续的并发症太致命。
一旦感染,人类的免疫系统全线崩溃,身体机能就会不堪一击。这时候只要再加上一场小感冒,就会要人命。
齐朝暮现在就是冒着丧失他的外围“免疫系统”、冒着被打倒的风险,陪我查案。
“所以呢?”他忽然轻笑,又拉近我们的距离。温热的呼吸扑在我颤抖的睫毛上,“你就不怕?你就能冒险?你就忍心让我远程坐着,看着你被他们欺负,装进水泥桶沉进大海?时光明,你什么时候学会自欺欺人了?”
我们鼻尖几乎相贴。
“老齐......”我喉头发紧,“我爸说...这次是上面要‘钓大鱼’...任务也是交给我们西海市局,而不是专门交给你,这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你本来就不必蹚这滩浑水...”
“浑水?好一滩浑水。”他突然松手,我失去平衡,又被他拉回来。
“众人皆醉,我们独醒;举世皆浊,我们独清。”齐朝暮笑道,“我知道这么说很幼稚——但除恶扬善,激浊扬清,本来就是我们警察的工作啊。”
我愣在原地。
“莫忘初心。他们只需要个靶子,对不对?”他凑近我的耳边,温热手掌扣住我后腰,\"但没人规定靶子是谁。”
“你想跟我一起做鱼饵吗?”我问。
“不,我可不舍得你变成鱼饵,被那些大鱼一口吞掉。”他忽然低头,高挺的鼻梁轻轻蹭了蹭我耳廓,“咱俩一起做‘渔网’吧。有网才能捞到鱼。怎么样?小鱼网。”
我的心跳和沉默震耳欲聋。
我忽然发狠,揪住他后脑的头发,迫使他抬头与我对视:
“齐朝暮,你也给我听清楚。“你必须活着看我收网,你要是再敢......那什么,我就把你的骨灰撒进你头七的香槟塔里。”
“成交。”齐朝暮低笑着,话语在我们交缠的呼吸间发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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