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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漫长的沉默过后，韩荀才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般，抬头对上了凌昊那审视般的神色，用一种微弱得几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嗫嚅着回应道。
“在成功抓获幕后主谋前，我实在没有任何颜面去见她。”
说罢，韩荀又迅速低下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凌昊静静地看着韩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看来，你应该也已经猜到江梦瑶的真实身份了？”
凌昊的话音未落，便见他利落地从那一堆密密麻麻的奏折当中准确无误地抽出了一封密函，毫不犹豫地递到了韩荀的面前。
“真实身份？”
韩荀带着满脸的疑惑，从凌昊手中接过了那份神秘的密函，当目光触及到密函上清月阁那独有的标志时，眉头便不由自主地紧紧皱了起来。
随着视线缓缓下移，密函上的文字逐渐清晰地展现在了韩荀的眼前，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脸色也由最初的疑惑渐渐转为震惊，最后变得难看到了极点，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那阴沉压抑的天空一般。
“所以……我真的就是那个引狼入室的罪魁祸首，对吗？”
韩荀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自责，仿佛这短短的一句话已经耗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
“原来你口中所说的无颜面去见梓晗，是这个意思啊？”
凌昊轻声叹息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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