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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月仰头说道:“我父亲是村里的大户,喜欢要个女孩,终日焚香礼佛,祈祷上天护佑我母亲给他生个闺女。而当时村中户户皆盼得男孩,家仆以为我爹也想要个儿子。直到我降生,家仆见我母亲生下女儿,恐我父心生不悦,就与村中一贫户换了孩子。直到我年至八岁,才知我的身世,往寻原家找我爹爹,方知他已于数年前病逝了。
待我家破之后,我母亲为欲寻我而染疾而亡,那仆人也投靠了附近的山贼,有山贼为他撑腰,我报仇无望。
故我在十岁那年,诚心执贽,叩拜于一师门之下,冀能习得一身武艺。岂料我这师傅怪异,不授我拳脚刀剑,亦不传我内功心法。日夕之间,但教我以媚态巧言,取悦男子之术,或妆饰容颜,或修饰举止,皆非我所愿。”
臭嘿问道:“你的师傅难道是杨护法?”
忆月点了点头,问道:“臭嘿哥哥,你说我这仇该不该报?”
臭嘿道:“那我给你也讲个故事。
从前江湖有一大派,门下弟子数百,素以行侠仗义、不涉纷争为念。然祸从天降,一夕之间,惨遭灭门之祸,全派上下尽遭屠戮,无一幸免。唯余派中庖厨之子,伶仃孤苦,无所依傍。幸得善心人家收养,才活下来。
此子自幼勤勉,矢志习武,日夜不辍,技艺渐精。心怀深仇大恨,誓要寻得仇人,为父母报仇雪恨。”
忆月惊道:“原来这个小孩命运比我还悲惨。”
臭嘿接着说:“那你觉得这个孩子该不该报仇?”
忆月斩钉截铁的说道:“这帮土匪太可恶,比我家的恶仆还可恶,这仇必定要报。”
臭嘿道:“谁告诉你灭门的人是土匪?待此子成人之后,才知其父贪慕本教的绝世武学,竟于膳馐之中暗下毒药。其父计成之后,携孩子与武功秘笈浪迹天涯。这孩子自始至终未被收养,一切皆其父为夺那秘籍编造的谎言。那恶人为得武功秘笈,竟连己的夫人也加害。如此行径,实乃人神共愤,你觉得这仇还要报么?”
忆月大惊,一时说不出话来。
臭嘿道:“这世界就是如此,你认为理所当然的未必是对的,你自以为错的有时候反而是真理。”
忆月凝思良久,若有所悟,说道:“那臭嘿哥哥,你说我如今该怎么办?”
臭嘿道:“一个人要有所成就,必受人生大劫,忆月姑娘如今成了堂主,那就做好当下事吧!”
忆月睁大眼睛看着臭嘿,而臭嘿刚才还津津乐道,见女孩望着他不放,羞得立刻低下头。
此时外面的秋雨渐小,臭嘿慌忙起身,说道:“忆月姑娘,你出门半日,若不赶紧回去,庄主要担心了。”
忆月笑道:“今日出门的时候,我已给庄主请假,他本不同意我单独出门,直到我告诉他是你陪我,他才同意。”
臭嘿抱拳道:“承蒙姑娘和庄主信任,只是我这人...”
他还未及说完话,忆月抢着说道:“有些人香,但是心是臭的,而有些人体臭,但心里是香的。”
臭嘿惊奇道:“姑娘这番说辞倒是和庄主所说颇为相像。不过我体臭是事实,若是把姑娘熏坏了,让姑娘受委屈,我岂不是辜负庄主对我的信任么?”
忆月噗嗤一笑,掩着嘴说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我这是近臭者秽啦!”
臭嘿呵呵憨笑起来,两人走出山洞,直奔向山下。
刚到寨门口,卫耕踉跄奔至两人前方,他喘息未定,结结巴巴的说道:“大...大哥,你快去看看冯小姐吧,她...她出事了!”
臭嘿一听,立刻把柴丢下,赶紧跑向思别苑,还未进院门,就看到冯慧诗在地上大哭。
只见她涕泗纵横,状甚哀戚。臭嘿心想,必是马大力复来寻衅,他怒发冲冠,目眦欲裂,欲径赴四营,找他算账。
正巧张钊从虎门厩赶来,他牵着一匹马,见到臭嘿,对他说道:“今早冯妹妹本想回家,以报双亲平安,料未及出门,忽闻凶耗,他父亲冯有名死了。我这就去送她回去,给他父亲送葬。”
臭嘿说道:“张庄主,冯姑娘是我所救,还是我送她回去吧。”
张钊笑道:“我正有此意,由臭嘿兄弟护送,我更为放心,只是有句话我想提醒兄弟,冯妹妹的家父是羊成的知县冯有名,他和朝中一品穆彰阿勾结,与洋人一起害中国人,此番他突然暴毙,实在可疑,这次你护送她回家,一定多加小心。”
杨忆月见臭嘿要走,就嘟着小嘴说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嘛!”
张钊微微一笑,说道:“林则徐大人最近围困十三行,与洋人交涉,劝他们交出鸦片,然洋人冥顽不灵,坚执不从。故林大人委我献谋,我今日正思索此事,冯妹妹就交予你照顾。”
说着,他解缰留马,径返虎门厩而去。
忆月转身拉着臭嘿的手臂,摇来摇去,娇道:“臭嘿哥哥,我还没去过羊城,你能带我去么?”
臭嘿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说道:“冯姑娘的家父讣音骤至,此乃家门之戚,不能儿戏,你还是留在庄中,勿要叫庄主忧心。”
杨忆月道:“听说庄主今晚就要去林府,你又不在,若是马大力欺负我怎么办?冯姐姐办丧的时候我在远处看着,定不会给她添麻烦,哥哥,你还是叫我去吧。”
臭嘿想了一会儿,说道:“那你去虎门厩帮我拿我的佩刀来,我于寨门口等你。”
杨忆月大喜,边向厩宅跑去,边道:“好来,臭嘿哥哥,你等我呀。”
至虎门厩住宅,见忆月闯进来,张钊问道:“忆月姑娘,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杨忆月道:“臭嘿托我拿他的佩刀,一起去羊城为冯姐姐的爹爹办丧呢!”
张钊抓抓脑门,说道:“我不记得臭嘿有什么佩刀,怕是他唬你呢!”
忆月颊泛丹赤,哼了一声,怒道:“你这个臭嘿,臭死那个女人算啦!”
此时臭嘿已携冯慧诗骑马急奔向羊城知县衙门。
冯慧诗闻父讣音,悲怆欲绝,泪落两颊,臭嘿心中也不是滋味,欲慰无言,惟默默相伴一路。
到了城中,臭嘿道:“冯大人在羊城做官,位高权重,不可能无缘无故丧命,我怕事有蹊跷,还是我去打探一番吧!”
还未走多远,听到路旁一个短发村妇说道:“这县太爷真是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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