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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乂粗略就医过后,得知性命无虞,便被鼎丰楼的人抬上担架,赶忙抬到了镇国公府正门,甩开这只烫手山芋。
公府众人听说王乂为崔秩所伤,带上府医纷纷赶至他暂住的小院中。
雪存在浣花堂得知此事,亦是大吃一惊,虽不知崔秩为何动手伤人,可她隐隐觉得不安,犹豫着要不要也去王乂院中假意探望。
她和崔秩已有数日未相见,这期间,她给崔氏兄妹二人送过几回礼,崔秩也回了她不少。崔家下人告诉她,崔秩近日公务繁忙,一时抽不开身,只盼改日能相见。
可人还没见着,他打伤王乂的事就闹得整个公府沸沸扬扬。今日刚好百官休沐,大伯高钲二伯高靖都在家中,此事怕是不能善罢甘休。
雪存生怕事情与她相干,更怕王乂说漏些不该说的,便撺掇着不情不愿的高瑜和她一起去“探望”王乂。
到王乂院中,王乂的伤势吓得她心惊肉跳。他是犯了什么事,能叫崔秩把他往死里打。
王氏好歹算是王乂姑母,闻知他受伤,已在他房中久坐半晌;屋内众人见雪存姐弟姗姗来迟,目光纷纷投向雪存,各有心思。
尤其高钲高靖的目光,盯得雪存险些破功。
大伯和二伯,不会察觉出什么了吧?要知道整个公府,与崔家来往最密切的就她一人,可外人只知她与崔露交好,与崔秩并不相熟。
今日崔秩贸然动手,打一个与他秋毫无犯却借住镇国公府的王乂,任是谁都会多想。
片刻后,王乂终于转醒。
高诗兰意味深长地瞥了雪存一眼,忙上前问道:“乂表哥,你快说说,崔五为何事伤你?”
王氏瞪她:“你表哥都疼得说不出话了,你先放过他。”
她虽这般训斥高诗兰,却暗中揣测王乂神色,想看他瞧见雪存时会有何种反应。
王乂回应众人的只有源源不断痛苦的呻吟。
见他一时说不出话,雪存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心态,只借口说自己不便打扰他养伤,便带着高瑜默默离开,叫高诗兰大失所望。
高钲遂叫众人退下,支开王氏,坐在王乂榻边:“王乂贤侄,你且先听我问,是便点头,不是便摇头,我会为你做主,绝不叫崔秩小儿好过。”
王乂虚弱颔首。
高钲:“崔秩伤你,乃是思怨,绝非你公然违反大楚律法?”
王乂点了点头。
高钲一抚长须,若有所思,又问道:“既是思怨,可是因女人或财物等俗事起的争执?”
这回王乂再不敢点头。
崔秩动手打他时,虽并未道明缘由,可崔秩与高雪存有私情一事并不难猜。在场之人就算都心知肚明,又有谁敢冒着得罪崔秩的风险,站出来为他作证?
若是直接点头,无凭无据,万一这对狗男女咬死不认,那他就成了污蔑朝廷命官和武将之女的小人。刑不上大夫,崔秩出身名门,且又为五品高官,不是他能轻易得罪得起的。
况且他也害怕国公府得知他在外败坏高雪存名声。
王乂迅速斟酌完其中利弊,果断选择对高钲摇头。
高钲眼瞳一转,细思片刻后,又问他:“既然如此,那他打你便是无缘无故,师出无名?”
总之王乂被打,一没有犯事,二没有触碰崔秩之利,那么崔秩大庭广众之下打人就是不对。高钲不禁暗喜,这乳臭未干的崔家小儿总算主动递上了把柄,看他不好好参上一本。
可这般一问,王乂又摇头。
高钲再猜不出他得罪崔秩的缘由,便直言问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且告诉我,我能不能上奏弹劾他?”
该奏的奏,该参的参,该弹劾就弹劾,回想起昏死过去前崔秩放的话,王乂点头。
他强忍痛楚,咬紧牙关对高钲道:“干、干谒诗。”
说罢,再度晕厥了过去。
……
次日常朝,不等高钲开口,朝中群臣接连站出,振振有词痛心疾首弹劾崔秩伤人一事,恨不得将崔秩说成个十恶不赦的大奸大恶的庸臣。
姬湛身为九品小官,常朝时只能站在百官队列最末,只差一步就能到大殿外晒太阳淋雨,连皇帝的脸都小成一个点。
听说崔秩打人,他事先并未替好友担忧,反而险些发笑。崔秩素日没少弹劾这群老东西,可他崔子元自己却毫无瑕玷,常被天子夸赞为典范,叫人抓不出一丝错处。
群臣苦崔子元久矣,他一朝犯了点错,如何不被群起而攻之?
更有大胆者,借此事又参中书令崔昊教子无方,拐弯抹角也要打击政敌,看世家派系吃个微不足道的瘪也畅快了。
崔昊转眼看向自己这个最得意的嫡子,面色黑得胜过炭。
崔秩却是副泰然自若的神色,仿佛遭弹劾之人不是他一样。
皇帝无奈道:“高爱卿,子元所伤之人既是你夫人之侄,此事来龙去脉,你说与朕听听。”
高钲想到昔日崔秩对自己的弹劾谩骂,新仇旧恨,激愤不已:
“启禀陛下,臣妻侄乃太原王氏子弟王乂,借住臣府中。王乂虽暂无功名傍身,亦能作得几篇文章。昨日崔中丞于鼎丰楼偶遇小侄,见小侄当众诵诗,便叫小侄临时为他作上一首干谒诗。”
干谒诗?
姬湛心想,原来崔秩竟是想听人拍马屁了。不对,他打的人是高钲老儿府上的,如此说来——
没想到有朝一日,崔秩竟然失智到为一个女人动手。这个高雪存,把崔秩迷得五迷三道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个妖女。
一想到雪存,姬湛难免想到她那张温热香甜的被窝,心底甚至泛起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崔秩可知,自己已钻过他心上人的被窝了?
姬湛眸光微动,这件事,高雪存最好烂在肚子里,不然崔秩下一个打的人说不准是他了,不过他也不怕崔秩就是。
又听高钲道:“小侄不知御史中丞有何忌讳,无意以字眼冒犯于他。谁料中丞心胸狭隘,睚眦必报,偏怀浅戆,容人不得,竟当众对小侄下死手!”
昨日王乂只说了句干谒诗就失去了意识,高钲稍加打听,便打听到他与何人在鼎丰楼作乐。派人上门一番询问,终于问出此缘由。
可高钲不知,那群纨绔子弟生怕得罪崔秩,统一口径,对外一律宣称是王乂作诗不当才触怒了崔秩,不敢多嘴多舌。
皇帝听完,面上展露笑意,显然一副不信崔秩会为这点小事大动干戈的模样。
他点了点崔秩:“子元,朕要听你一言。”
只见崔秩不紧不慢,出列一步,持笏道:
“启禀陛下,干谒诗不过是一借口。王乂既借住镇国公府上,公府便有管教之职。可镇国公管教无方,臣逼不得已才出手代为约束。不想国公竟不识臣的好意,臣今日尚且未弹劾他,他却先弹劾臣,字字诛心,夸大其词,将臣贬得畜生不如,黑白不辨,叫臣如何不寒心。”
高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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