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数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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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讷河警方，就给杭州那边回话了：“我们在那个房子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尸体、血迹一概没看到。几十号人怎么可能藏得这么隐蔽呢？”

杭州警方，就继续说了：“他们把尸体都掩埋了，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他们自己说的，就埋在屋子和院子里，你们还是仔细挖掘一下看看吧。”

这时候，讷河警方重视起来了，带上挖掘工具进去，先在院里挖地三尺，很快就发现了4具已经碳化的尸体。这下他们也慌了，很明显这次的事情真的搞大了，还没怎么着，已经发现4个了。接着就破门而入了，开始在里面仔细的勘查。

与此同时，这件事也传开了。毕竟讷河县也不是很大，某个院子挖出4具尸体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县，引来了无数吃瓜群众围观。而贾文革的老婆李彦珍，很快也知道了，她明白一旦贾文革出事，她也跑不了。当夜就服剧毒农药自杀了。

而警方这边也发现了那两个菜窖，里面的尸体也被一个个抬了出来。经过清点，两个菜窖共有尸体36具，加上院子里的4具，以及开拖拉机收购黄豆的哥俩，贾文革团伙合计杀害42人，这是相关单位给出的明确数字。

之后，经过贾文革的交代，又说出了最早他在铁道北租的那个房子，只不过这里他没动过手。警方虽说不放心，但也只是挖出了牛羊的骨头而已。

这次直接上了挖掘机，也没发现任何人的身体组织。

贾文革团伙的案子就这么破了，这个“菜窖屠夫”的事情也被公之于众。很快，他们三人就被讷河警方从杭州那边带回来，继续接受调查。

这次就没办法客气了，上来就直接问：“是不是还杀过人？到底还有什么没说的？杀人动机只是为了劫财这么简单吗？”

各种问题不停的询问，尤其是对贾文革。这下子，直接“心灵感化术”，或者其他能用的“术”，全部开始招呼：“你小子他妈的干了这么多坏事，谁也不可能轻饶了你！再不交代还得受罪！”

贾文革是个什么情况呢？他明确的说了：“具体数量我也不清楚，但是所有尸体都在那个屋里放着。我总共也就租过两次房子，你们也都查过了，你们说多少那就是多少。你们问我动机，就是为了劫财。”

这给警察叔叔也整不会了，就为了这点钱杀人，真的有点不可思议。还是继续问他有没有别的原因，贾文革就说了：“真的没了，我就是想搞钱，就算这些人身上只有几块也无所谓，怎么说也比我出苦力要来的容易吧。”

这点，他和龙志明的做法完全相同。要是问他杀了谁，他也是一概不知，毕竟全都是出去随机找的。

接下来，警方，就开始调查被害人的身份。贾文革这里没有线索，只能是另想办法了。因为很多尸体经过了一年多的腐化，外貌什么的都看不出来，要想复原非常的困难。

没办法，黑龙江省厅派出一个女法医，她也用上了绝招，把高度腐败的尸体头颅放到沸水里煮烂，等可以脱皮后，拿到完整的颅骨，然后由许多专家一同进行相貌复原。情节类似于电视剧《黑洞》中累累复原的那两个女尸的情节。

那只是一个缩影，实际情况中，这是一门学科，正常情况下一个人是做不到的。

经过一番折腾，最终也只是复原了半数受害者的容貌，剩下的难度太大，没办法核实。就不说那个科技不发达的年代了，就放到现在，发生命案，死者身份也没那么容易确认。

此案的侦破，给讷河县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那句“要是不想活，那就去讷河”的话流传了很久。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外地人都不敢去了。而影响最大的就是收黄豆这个群体，那两年，当地的黄豆，都卖不出去，低价甩卖都没人买。

贾文革团伙的调查工作结束了，接下来他们就要面对正义的审判。

1992年的1月8日，齐齐哈尔市中级人民法院对该案公开审理，犯罪嫌疑人贾文革、徐丽霞、李秀华（六子）、孙文利被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