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邓布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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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往往会催动人们脆弱情绪的滋生，成年男女间的暧昧关系很多时候会趁机进行蜕变。

但他们差半年才满十三岁，罗斯觉得这个年纪的小豆豆们即使暗地里觉得哪个异性格外显眼，也很少会联想到“谈恋爱”这件事上面去。

所以在面对‘和西里斯·布莱克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上’这件事，她十分接受良好——想象自己是詹姆或是莱姆斯就行了。

西里斯在听见她的看法后，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沉默半晌后，点头称赞她简直智慧超群。

后来的两天里，庞弗雷夫人宣布罗斯还需要再观察两天才能离开，于是西里斯只在白天的时候待一小会，天一擦黑就急匆匆地往休息室赶。

吃完晚饭后，罗斯半靠在床头，手里摆弄着马琳寄给她的圣诞礼物——一根漂亮的孔雀蓝色羽毛笔，马琳写信说它来自一只雄性金刚鹦鹉，她在一位久居秘鲁的姑婆寄来的包裹里找到了它。

“很漂亮的羽毛笔——”

罗斯抬头，是邓布利多，他站在医疗翼门口，一双睿智的蓝色眼睛透过月牙眼镜，打量着她手里的羽毛笔。

“教授——邓布利多教授。”罗斯有点局促地放下羽毛笔，想从床上坐起身来。

“晚上好，克劳德小姐。”邓布利微笑着多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紧张，他坐在西里斯摆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缀满蓝色星星闪光的巫师袍垂在地上。“我也有一根这么漂亮的羽毛笔，它来自于我的一个老伙计身上——”他用一种回忆的口吻说。

“邓布利多教授，您是来问我关于冠冕的事的吧？”罗斯想快点进入正题，邓布利多教授总是喜欢半遮半掩，虽然他的话往往充满了启迪性，但她还是更习惯直来直去。

“足够聪慧，罗斯——我本来以为这只是两个调皮的学生误打误撞，碰巧找到遗失了几个世纪的冠冕，但你的反应让我知道了，似乎并不是这样子。过人的智慧是人类最大的财富，罗斯，或许分院帽考虑过让你进拉文克劳。

“教授——”罗斯觉得他肯定从冠冕上发现了什么，或许邓布利多提前二十年发现了伏地魔最大的秘密。

“过人的智慧是一把双刃剑，罗斯。”邓布利多幽幽地说，“几十年前我曾经教导过一个优秀的学生，他博学多才、资质超群——是的，非常、非常聪明。”他的眼镜反射出一股幽光，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打量着她。“但他走上了一条我们都不愿意见到的路，对此我感到十分悲戚。”

罗斯知道他说的正是汤姆·里德尔，伏地魔本人。邓布利多通过冠冕注意到她，注意到了这个和伏地魔出身相同的女孩，他们同样都来自孤儿院，父母不明、身份可疑。但是罗斯跟他不同的是，她被分进了格兰芬多学院，在学校里一年多也没展现出什么过人的天赋——但邓布利多觉得她仍然需要试探。

作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本人具有极高的洞察力和绝对强悍的实力，此时他坐在罗斯的床边，一双蓝色眼睛温和且具有压迫感，与其对视时仿佛能看穿罗斯内心的一切。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教授。”罗斯浑身僵硬，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她隐隐察觉到自己现在正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如实相告或全数隐瞒。

脑海里一道声音急迫地催促着她，谁还能比邓布利多更值得依赖和信任？另一道声音细小却尖锐，如果他也做不到呢？如果命运是无法改变和违抗的怎么办？

“或许你可以对我用摄魂取念——”罗斯用一种极小的声音呢喃道，她仿佛下定了巨大的决心一般，额头布满细小汗珠。

“我不会对学生用摄魂取念的，罗斯。”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他平静、包容的声音让罗斯逐渐平息下来，“我相信你，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是他的选择——当你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肯定愿意把一切都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