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进入十万大山历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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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轻烟飞身几个起落，身姿优美而轻盈，如仙子下凡般，来到黑牛王身边，拔出低阶法器长剑，又是一剑下去，这一剑威力十足，粗大的牛脖子几乎快被斩断，鲜血再次喷溅而出，如同下起了一场血雨，染得马环涛成了一个血人。加上他本身受伤严重，此时看起来凄惨无比，宛如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凌轻烟走过来看着，凄惨无比的马环涛，眼中闪过一丝怜悯，随后丢下两颗低阶灵石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记得保命要紧！”说完身形一闪，如轻烟般飘然离去，只留下马环涛躺在血泊之中。

黑牛王被杀，其它黑牛仿佛失去了主心骨，拼命四散逃跑，一时间蹄声如雷，烟尘滚滚。

一场大战就这样落下帷幕，经过统计，斩杀包括牛王在内十五头，不过炼气一层弟子和二层弟子各阵亡两名，一名外门炼气四层弟子阵亡，一名外门弟子重伤。

这对于门派来说，只要没有死内门弟子，而那一名外门弟子，四名杂役弟子的死，在内门弟子看来，却如同斩杀黑牛一样平常，脸上波澜不惊，没有丝毫的怜悯，好像这一切极为正常，人命在他们眼中仿佛如草芥一般。

马环涛受伤严重，暂时无法动弹，他强忍着剧痛，盘腿坐下，手握着灵石，努力吸收其中的灵气，运功疗伤，额头满是汗珠，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透着一丝坚毅，他不想就这样死去。

凌轻烟看到这里，微微皱眉，随后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就在这里休息一夜！”众人听后，纷纷开始行动起来。如今只有一名杂役弟子，四名外门弟子无奈，只得加入进来动手处理战场。

其中一名外门弟子，在那只黑牛王体内，经过一番搜寻，取出一个鸡蛋大小的内丹，内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他恭敬地将其交给凌轻烟。

而那五名弟子的尸体，被随意地挖了个坑，草草掩埋，仿佛他们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没有任何的仪式，只有一抔黄土掩盖了，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一个时辰后，树林里面堆起了篝火，火焰熊熊燃烧，像是一条舞动的橙色巨龙，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那跳跃的火苗，映在众人满是疲惫与血迹的脸上，竟有一丝奇异的温暖。一只巨大的牛腿，被架在火上炙烤，油脂在高温下不断地渗出，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的声响，就像一首独特的乐曲。

时间缓缓流逝，整个树林渐渐弥漫着，浓郁的肉香味，这香味如同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拂去了之前，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气，二者形成了鲜明而又强烈的对比。

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姿态各异。有的闭目养神，眉头微微皱起，似乎还在被刚刚，战斗的余悸困扰，但在这温暖的篝火旁，也逐渐舒缓了紧绷的神经；有的在低声交谈，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这来之不易的宁静。

话语中，有对战斗的复盘，也有对死去同门的感慨，但更多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仿佛在这篝火的映照下，已经渐渐忘记了，刚刚经历的那场残酷战斗，那满地的鲜血、同伴的惨叫，都被这火焰和肉香暂时掩埋。

牛肉烤好之后，那名杂役弟子站起身来，熟练地拿出刀具，开始切割牛肉。牛肉在他的手下，变成一块块大小均匀的肉块，很快就装了满满三盘子。

首先恭敬地端给凌轻烟三人，那姿态带着十足的敬畏。凌轻烟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她的眼神中依然有着冷漠，仿佛这场战斗，并没有在她心中，留下太多痕迹。

杂役弟子接着又端了，几大盘给三名外门弟子，和一名受伤外门弟子，这些外门弟子们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默默地接过，开始吃起来。最后，他割下两大块，用树枝串起来，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马环涛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