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浓雾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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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警戒线外，夜色沉重得如同化不开的墨。

王川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前方翻滚的灰雾，眉心拧成一个疙瘩。他是东海市治安局长，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这诡异的雾气将城市一步步蚕食。

警戒线后，稀稀拉拉站着些治安员，多数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与茫然。

自从东海市连市中心区域也开始出现浓雾，每次雾散之后，失踪人口的报告便会堆满他的办公桌。

诡异的存在越来越不加掩饰，如同一块巨大的阴影，压在每个市民心头。

官方的应对捉襟见肘，已经有不少人逃离这座曾经繁华的都市，甚至体制内，也有一些公务人员选择了放弃职责，不知所踪。

就在方才，王川隐约听见浓雾深处传来模糊的呼救声，尖锐而短促，旋即被浓雾吞没。

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力地等待，等待到天亮后，该死的浓雾或许会自行散去。

一种深沉的无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王川有些颓然地不顾形象，在路边冰冷的马路牙子上蹲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香烟点燃。

辛辣的烟气吸入肺中，带来一丝麻痹般的刺痛。

烟雾缭绕，模糊了他的面容，东海市未来该怎么办？

人类社会，是否真的会就此走向崩溃？他心中乱麻一团，找不到丝毫头绪。

就在王川几乎要将抽到烟蒂时，他猛地抬起头，眯眼看向前方的浓雾。

“咦？”

雾气，似乎在变淡？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再次望去。

没错，那原本如同实质般的浓厚雾墙，此刻边缘竟开始变得稀薄，透出些许模糊的楼房灯光。

周围的治安员们也察觉到了异样，低低的议论声响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困惑与惊疑。

“怎么回事？这雾……好像在散？”

“这才几点？以往不都得快天亮才退吗？”

按照以往的规律，这午夜浓雾通常要持续到黎明前才会逐渐消散，而现在，腕表上的指针清晰地指着凌晨三点刚过。

片刻之后，雾气消散得更加明显，甚至能够隐约看见被雾气笼罩区域内那些高楼的轮廓了。

就在这时，王川口袋里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他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接通之后，在指挥中心的刘市长声音带着急切从听筒里传来：

“王局长！王川！指挥中心刚刚接到报警电话，是今晚雾气笼罩区域打出来的，而且不止一个！按照以往的情况，雾气笼罩的区域，通讯信号应该是完全中断的！你那边现场，有没有什么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