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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初绽,夜色褪尽。
太古酒店在熹微的晨光中渐渐苏醒,阳光给墙壁镀上一层金色的余韵。
陆大为双手合十,如古刹中的佛陀般肃穆而立。";赵休,莫忘承诺,我那徒儿交给我,三圣山也会成为你的盟友。";
话音未落,他脚下的黑铁莲瓣骤然舒展,暗火自莲心腾起,将层层叠叠的金属花瓣吞噬殆尽。
待焰光熄灭,房中已不见其踪。
赵休领着萨娜步出书房。
少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宛若新婚的妻子。
";少爷,当真要这么做吗?";萨娜眉间凝着化不开的忧色。";轩辕恒身份特殊,若将她交给圣夏,议会那边不会原谅我们的......";
话音戛然而止,她抓住赵休的袖口,蓝色的眼眸里漾着粼粼波光:";我害怕。";
这简单的两个字里,盛满了少女全部的不安与眷恋。
在萨娜心中,能与赵休相守已是莫大的恩赐。而与三圣山的交易,无异于在悬崖边起舞,随时可能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少爷,贺老头的惩戒手段......";她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如果他顶替了我,我怕你会忘记我。";
赵休转身走向落地窗,晨风掀起纱帘,将他额前的碎发拂乱。";我的小公主并不害怕死亡,你是怕是从我的记忆里被彻底抹去吧。";
指尖抚过冰凉的窗棂,赵休摘下金丝眼镜揉了揉眉心:";人类与议会本质上并无二致。鬼怪啖食牲畜,人类互相倾轧,不过都是弱肉强食的戏码。";
“我们要么在议会的面前拥有自保之力,要么安心的做第五席,就算选择后者我也不会有吴耀磊那样的迷惘。”
";可是,将性命托付他人之手,才是最愚蠢的选择。若沉溺于虚假的安宁,当灾难降临之时,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转身指腹轻轻摩挲少女的脸颊。萨娜不自觉地屏住呼吸,感受着那带着温热的触感。
";知道为何两年都不去衫县寻你么?";赵休的声音忽然柔软下来。
萨娜闭上左眼,她微微歪着头发,用那只如深海般的右眼凝视着他,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碎的阴影。
";我背叛了你,可我不后悔。那时就想让你......只属于我。";
赵休轻轻的吻住她的左眼帘";我的小公主,该羞愧的是我。";
";我一直以为你的爱全是影子注入的假象,我离开你两年之后,两年光阴足够让人清醒,可你始终如一。";
";这世上,再不会有人比你更爱我了。";
萨娜痴痴望着他。无论赵休这番告白是真心还是又一重谎言,于她而言都如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等一切尘埃落定......";她鼓起勇气,指尖悄悄勾住他的衣襟,";我能为你生个孩子吗?像普通人那样......";
赵休望进她在晨光中的脸,身后的窗帘透过来的微光将影子投递在她的全身:";平凡的人生虽然千疮百孔,但若能完整走完,未尝不是另一种圆满。";
“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呢?”
";我肚子饿......";一声细若猫叫的嗓音突然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戴芳芳小小的身影正倚在门框边。
晨光照的她蓬松的睡发毛茸茸的,衬得那张小脸愈发稚嫩,萨娜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隔壁卧室里,其他四个女孩仍在酣睡,均匀的呼吸声隐约可闻。
待到酒店备好早餐,侍者们才将她们轻声唤醒。
女孩们穿着昨日的衣裳,任由酒店侍女为她们梳理发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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