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未竟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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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向其他部队通报了这一消息，要求他们向我们靠拢，假如真是铁骨部落，我们的麻烦大了。”就在这时，一里外的丘陵上突然出现一支印有狼头骨的战旗。

月光如银汞泻地，照出谷地中森然阵列。上万铁骨骑兵静默如山，青铜马铠倒映着星辰，弯刀统一斜指西南。他们的战马戴着铁口罩，竟连响鼻声都无，唯有夜风掠过刀丛时发出鬼泣般的嗡鸣。

“龟甲阵。”卢恩的声音像生锈的绞盘。铁桦树领的铁骑士们立刻下马，塔盾层层交叠成移动城墙，缝隙间探出的长矛如毒林耸立。詹姆斯注意到这些塔盾表面涂着灰泥——专门防御铁骨部落的火箭攻势。

卢恩的双眼突然收缩：“传令官！速报柯尔特伯爵，铁骨本阵在此！”

子夜12点，铁骨阵中升起七盏绿焰孔明灯——这是集结的信号。詹姆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发现对面阵型正在微妙变化：左翼重骑的马铠反光变暗，说明他们悄悄卸甲轻装。

“要绕后。”卢恩的重剑在地上画出三条线，“注意侧后方警戒。”

铁骨部落的牛角号突然变调，尖锐如夜枭。只见中军缓缓分开，一名戴着青铜狼首面具的蛮族骑士策马出阵。他的坐骑比寻常战马高出两掌，马铠上镶嵌的人牙随步伐碰撞作响。

“今晚到此为止吧！”他的通用语带着金属摩擦声，“我们不想战斗，只要你们不再追击。”

之后就是漫长的对峙，北地联军经过一天的战斗，所有的指挥官都谨慎异常，毕竟铁骨部落几十年前就是北地贵族最大的敌人，现在再次出现，没人敢于小觑。

当晨光初现时，铁骨部落的狼旗开始缓缓后撤。他们的阵型依然严整，青铜铠甲在朝阳下连成移动的金属海洋。

“追不追？”有一名贵族军官出声问道。

“让他们走。”卢恩摩挲着剑痕，“蛮族中路军大部已经被我们歼灭了，他们最多也就能接走两万多。”

当最后一面狼旗消失在地平线，在铁骑士联队的带领下，所有部队开始回返。

当詹姆斯讲述完昨晚的经历以后，维克多也陷入了沉思。

铁骨部落本来率领着蛮族部落联盟的左路军，现在却出现在这里，不知道联军第三军团情况如何，是已经战败了还是没能牵制住铁骨。

不过大体上，北地联军已经算是完成了八成目标，给予北地荒原的蛮族以重创，消灭了十万人蛮族军队，这十万兵力可不是几年就能补充回来的，就算铁骨部落将带走的两万多人整合在一起，也需要数年时间。

至少三年内，北地诸郡的北方防线都不需要担心了，领地开拓也可以正常进行，想到这里维克多也放下了心中思绪。

接下来就全看柯尔特伯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