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晋升与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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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将达勒姆郡的荒原镀成暗金色时，维克多望见了地平线上的联军旌旗，他们终于抵达了联军驻地。

金葵花战旗在朔风中猎猎作响，旗面新绣的子爵纹章泛着银光——两柄银剑交叉在一面有金葵花纹饰盾牌后面，这是维克多新设计的纹章，已经向总督府报备过了。

“紧张了？”本杰明子爵的马车从后方驶来，他推开窗户，“我那个姐夫，办事就是这样雷厉风行，不过在战场上，有这么多军队和贵族的见证，这样的晋升仪式定会成为北地贵族的美谈。”

维克多摩挲着佩剑柄的家族纹章，嘴角泛起苦笑。这把剑是父亲温布利上次来参观领地时候送来的，走之前还叮嘱维克多：“...剑刃要常拭，爵位要勤勉。你母亲准备了二十桶新酿葡萄酒，待凯旋时庆贺...”

号角声打断回忆。十二名赤甲骑兵自联军营门鱼贯而出，马铠狮鹫纹反射着冷光。为首的骑士掀开面甲：\"奉总督令，恭迎金葵花子爵！\"

中军帐内，炭火盆驱不散权力场的寒意。维克多单膝触地时，注意到柯尔特伯爵权杖末端的蓝宝石——足有鸽卵大小，象征北地三郡的无上权柄。

“维克多·金葵花男爵你做的很好，你的功绩理应得到封赏。\"伯爵的声音带着蜂蜜般的温润，灰白胡须随话语颤动，他示意书记官展开羊皮卷，“按照总督的职责，我将在这里晋升你为子爵。\"

柯尔特伯爵权杖轻点，侍从捧上银盘。天鹅绒衬垫上的子爵冠冕流转着血光，金质葵花瓣托着三颗黑曜石。“先让我们的新星带上看看。”

授勋台搭在驻地大营的中央，这是柯尔特伯爵的刻意安排。维克多踏上沾满霜花的台阶时，感受到背后目光的重量——第二军团的同僚和下属眼中的炽热，某些陌生贵族的阴冷，还有来自公国东部博勒郡金葵花领方向的、跨越数百里的期许。

“以银枫大公之名义...”柯尔特伯爵的权杖三次叩地，惊飞树上的鸟群。书记官嗓音洪亮如雷：“...晋维克多·金葵花为子爵，赐与其大鱼河北岸无限开拓权...”

维克多接过冠冕的瞬间，突然想起离家前夜的场景。父亲在书房用匕首划破手掌，将血滴进家族印戒：“记住，权柄不是继承的，是染血的。”此刻冠冕压上额际的重量，与父亲染血的掌心温度重叠。

\"子爵阁下，该宣誓了。\"布朗男爵轻声提醒。这位北地狐狸在抵达驻地以前特意换上镶貂皮礼服，作为晋升仪式礼官，腰间却仍挂着战斧。

维克多转身面向铁甲丛林，望见整矗立于校场上的大军齐齐捶胸。铁器轰鸣惊散了最后一丝恍惚：“我以血脉与剑锋起誓...”北风将誓言卷过荒原，金葵花战旗在身后陡然舒展，“此身即为公国边疆！”

欢呼声如潮水漫过荒原时，某些贵族的脸色比被战马踩踏的烂泥更难看。

晋升仪式结束后，整个大营开始忙碌起来，维克多要尽快安置好第二军团，为他们找好驻地，确保每支部队都能有安身之所，晚上还要举行夜宴，他还是主角不得不参加。

夜宴的篝火映红半边天幕，维克多却在水晶杯的折射里窥见暗流。赤枫领的艾德蒙子爵举杯走来，孔雀石佩剑柄闪着诡异幽光：“听说金葵花岭的葵花籽油冠绝东部？战后一定要采买一些尝试一下。”

“恐怕要让您失望了。”维克多晃动着杯中冰酒，“为了筹措开拓资金，我们已经将未来五年的产量全部向莱特商会做了抵押，您可以直接找他们进行采购。”

艾德蒙子爵只好悻悻的离开。

这时候柯尔特伯爵走了过来：“子爵阁下，陪我看看星象？”总督身上的龙涎香盖过烤肉焦味，领着维克多走出了宴会厅，来到了了望台上。